2004年的元旦之后,我前往山西大同去启动一个搁置了三年的项目。当时项目进展依然不顺利,在与客户吃饭的酒店大堂,我第一次听到了这首朗朗上口的歌: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
这首歌当时在我的心中荡起了阵阵涟漪:
2002年的第一场雪来的虽然晚了,但毕竟还是来了。可是,属于我的项目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够光顾呢?
第二天,在大街的海报上看到了这首歌的主人公—刀郎。
这是一个面容姣好、青涩帅气的小伙子,他的脸型在和谐之中其棱角却十分鲜明,明亮的眸子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大而饱满的双耳,自然地位于修剪整齐的大鬓角后面,头上的一顶时尚的棒球帽,让这个翩翩少年更平添了几分潇洒。
刀郎的形象就这样进入了我的脑海中。
那时候,生活的压力和命运的艰辛,让我无暇细细品味他的歌曲,更没有成为他的铁杆粉丝。
但是,每每心潮涌动的时候,“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这个旋律就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虽然不知道后面是什么词,只要这一句就够了。
也许是刀郎这场迟到的雪,预示了我的项目的丰年,当年这个项目就得到顺利收官。
倏忽间,二十年过去了。
2024年的八月末,天气依然那样燥热,一个刻满岁月痕迹的光头大叔进入了我的视野。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听着过去熟悉的旋律,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难道真的是他?披着那张羊皮回来了。
刀郎现在的样子,已经和年轻时判若两人。
就是这个步入知天命的刀郎。穿着随意的黑T恤,用他依旧火火的嘴唇,为即将开始的知交线上音乐会,做着平静的介绍。
在刀郎光光的头顶上,已经没有了时尚的棒球帽,取而代之的是一付简简单单镜框;长长的鬓角华发已经被无情的岁月带走,蓄在唇上的胡须昭示他的成熟;圆圆的刻有岁月沧桑的大脸,取代了曾经鲜明的棱角,但是眉宇间的善良始终没有没变。
流淌的岁月,不仅改变了刀郎的容貌,同时让他也不再“张狂”;但他的歌声却变得更加有魔力,让听众的情感在自己的胸中激荡。
就是这个刀郎,带着草根的芬芳,释怀了很多的迷茫,他回归了,来到了山歌响起的地方。
如今重新品味他的歌才刚刚知道:
八楼的二路汽车,不仅带走了飘落的黄叶,还带走了时光的惆怅;那只愿意背负一身羊皮的狼,不过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形象,用他火热的心、执着的爱,陪着如花的羔羊,走到世界的任何地方。
人们的选择不会说谎,曾经被贴上"庸俗""低俗"标签的歌,正被千万人合唱;不仅从山歌响起的地方,还唱遍了祖国的南北大江。
刀郎在台上唱歌,人们在台下流泪;有人追思青春的冲动,还有人感慨中年的沧桑;有人喜泣今天的相遇,更有人珍惜现在的重逢。
若问为什么喜欢刀郎的歌,答案只有一个:因为在歌声里能够听到曾经的自我。
看到一个采访视频,刀郎觉得:
生活是被发现,而世界是被我们选择的结果;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在,需要我们不断地发现和选择;每个人的目标虽有万千不同,但都需要坚持去成就它。
他的歌都是在生活中发现的结果:
他在新疆乌鲁木齐八楼的二路车站,等来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不仅让刀郎唤起了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节,也让我们忘记了北风的凛冽;那一张红唇不仅粘住刀郎的一切,也让这万般柔情融化了我们心中的冰雪。
他在印度洋的海啸之后,创作了《爱是你我》。
我们衣食无忧的时候,都会去更好地去完善自我,实现更美好的追求。但是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大自然面前的人们是多么渺小,又多么需要别人的帮助;那个时候,一个牵手,一个眼神,都会让人觉得温暖。
所以,爱是你和我,爱是你的手,爱是我的心;我们来到的这个世界,任凭风暴旋涡和苦难折磨,有你我爱的承诺和抚摸,仍然觉得幸福更多。
那一年,刀郎在那拉提草原采风,听到了一个故事:
爷爷奶奶一九四八年结婚之后,在当时新疆最乱的时候失散了。到了一九九五年,爷爷才把这个失散40多年的奶奶找到。这个命运多舛的故事令刀郎感慨,但真正令他感到震撼的是,第二天正好就看到了这对爷爷奶奶在外面的帐篷边晒太阳。
新疆早晨的阳光,像上帝的手一样柔软温暖,照射在这对爷爷奶奶安详、安静的脸上;爷爷的手搭在奶奶的手上。看到那一刻,刀郎觉得生活的艰辛和苦难,在这对老人面前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那一天,诞生了《手心里的温柔》:
找出这首歌的原唱,闭上眼睛,用你的心去静静地听:
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默默的许愿对爱的依恋。
牧场的炊烟,装点着草原;爱相拥着牧归的少年。
你在我身边,把我的手牵,牵着我手心不变的誓言。
高高的雪山祝福我们,爱在这一刻永恒永远。
爱到什么时候?要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 ,一直到迟暮时候。
我牵着你的手, 我牵着你到白头;牵到地老天荒 ,看手心里的温柔。
你在我身边,把我的手牵,牵着我手心不变的誓言。
高高的雪山,祝福我们,爱在这一刻永恒永远。
爱到什么时候?要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 一直到迟暮时候。
我牵着你的手,我牵着你到白头,牵到地老天荒,看手心里的温柔。
爱到什么时候?要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到迟暮时候。
我牵着你的手,我牵着你到白头,牵到地老天荒,看手心里的温柔。
不用去上万人的演出现场,我的泪水现在就已经冲出了眼框。
2024年11年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