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的风吹得银白色大树一阵颤抖,那是一个08年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

“嗡嗡嗡~”柴油发电机的响声使得小孩捂住了耳朵,眼睛充满血丝的爸爸哀求着主家*,“就让我接上吧,过年了,没有电我们房租都交不上啊”;轻蔑的眼神这时在主家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主家:旧时的主人家,仆婢及受雇佣者的家主,此称呼在这个落后的县城沿用至今,租客称房主也为主家)
画面一转,军营里,在稚嫩的番号声中,凌乱的齐步走过,看似刚毅的脸上透露着不羁、骄傲。一张木讷的脸显得尤为突出。

“李跃”
“到!”
木讷青年立正站好,使得运动中的队伍一下撞到了一起。
带队班长大声喊:“停!”
队伍像沸腾的开水关了火一样立刻平静了下来。
指导员向队伍走来,刚刚叫住李跃的正是指导员。
带队班长向指导员敬礼,指导员草草回了礼。
“你是李跃吧?”
“是!”
“过来一下。”指导员边说便往回走着。
李跃刚迈脚,班长立马说到:”停!谁要你走的?“
”刚刚指导。。。“
”我瞎啊还是聋啊?!我让你走了嘛?!队列里没有命令不可以随便乱动知道吗!打报告没有?!“
"报告!” 李跃扯着嗓子喊
”出列!“
李跃小跑跟上指导员。
画面再转,破旧的小屋子里爸爸正操作着磨豆机,浸泡在“冰水”中的大黄豆被爸爸用漏勺一勺一勺的倒进磨豆机里;

透过爸爸的身影看到妈妈,正带着那个捂耳朵的小孩在炸豆腐,小孩顽皮的在一边烤着火拿着炸好的豆腐吃。
“小小*你去把菜热一下,待会吃饭了。”(小小:这个县城里对家里最小的孩子常用的小名)
小孩撅着嘴,一脸不满的去了。
这时小小的的哥哥一脸通红的从门外进来,一看就是被冻伤了。
“王大伯家的给了钱没?”妈妈一脸冷漠的对哥哥说
“没有···”一脸无辜的哥哥弱弱的回应
妈妈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转身对爸爸说:“死鬼,你说这个王大伯什么意思?下回你自己去,把前几次的钱都拿回来。”
爸爸停下手里的动作,对哥哥说:“你把剩下这点豆子打完,我去把钱要回来。”
“嗯!”哥哥答应道。
把漏勺递给哥哥后,爸爸拿出烟来,边点烟边出门去了。
“呀!” 哥哥手里的漏勺掉到了地上,望着听到声音看过来的妈妈结巴的说到:“这水。。这水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