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的无题
把跟你借的钢笔还给你吧。
你曾经借我一支钢笔来着,黑色外壳,也许是墨蓝墨水,也许流畅。
我知道你的。
你是我小学时隔壁班的捣蛋鬼,皮肤黝黑,机灵,一刻不停地动来动去。你成为我的同学了。笑容灿烂,说不客气。
彼时我仍是那种不爱动弹的懒鬼,你当了卫生委员,每每狮子样的在身后吼我做值日,表情是笑着,当真滑稽。我想,你的确是个有趣的人。直到今天我想起你,闪现的第一幕依是午后日光下青色校服的影子,你在笑的时候很像日光,可能也不像,是我一不小心晃到眼睛所产生的幻象。
有一天你找我,眼神诚挚拉我的手,说的什么我难以记清,只是心跳竟漏跳半拍。那是你与别人开的玩笑,无故将我牵扯其中只因还算熟悉。
你太过分,把我关进无心的圈套里。 是那样,从头说来,从头即是玩笑而已。
我关注你。发现你喜欢JAY,喜欢火影,有点起床气,以及,你果真喜欢你漂亮的同桌啊,时常为此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太可怕,我已经在喜欢你。
后来的事情不愉快太多,我亦不愿再次说起,无非是一发不可收拾直至最初的温暖记忆也面目全非,除去惨淡收尾再无途径。你有厌倦,有无奈,有心酸,有感动,唯独没有欢喜。
我却真的从未不认为我会和你结婚。
直到现在你音讯渺然,偶尔的网上交流仅仅客套言语,其余都是雷区。
只听人说你已把那个美丽姑娘抛之脑后,其余的再不知晓。
你不是放不下的人吗。原来谁都没有错,没有人是那样的人。像那时你会问我是不是又喝酒了,而后来你会说,请不要胡言乱语。
是我忘了。
你早不知去了哪里。
我知道曾经的那些欣喜,小心翼翼,关爱和眼泪都是真的。 只是那样的时间和那样的我们随时间过去了而已。
有什么东西真的不再重要了,因为我们不再存在于对方的生命。
有个晚上你打电话给我,声音苦涩地哭了,你的话我隐隐约约地记得,那刻或许你确实在喜欢我。
我想过把你的所有永远地雕刻进记忆里,然而如今,我只能淡淡地书写这段已经模糊不堪的往事,等待它与一切秘密一起与世长辞。
所以,我终究要把跟你借来的钢笔还给你罢。
但愿生生世世不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