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

      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眼疾,从前我一直为我的钛合金狗眼骄傲,如今对着电脑屏幕久一点就会干涩疼痛和模糊,致使工作强制下线。从事这行也挺久了,从一开始的降重,到写一些水文,再到尝试期刊,最后出书做学术期刊,再而今涉及校园课题,为那些青年教师做比赛论文,我望着电脑这三千多篇电子垃圾,回首仿佛一场空洞的梦,也并未攒下什么家底,因为在自暴自弃中也犯了挥霍无度的臭毛病。

    乌苏以前我的最爱,是每晚散步之后,挂断电话就必须要买的解渴佳品,在充实中以洗菜做饭,十一点食毕躺在小窝安睡的惬意。当这种牵绊让我不再骄傲,我便真真的戒了这原产新疆的夺命大乌苏,就如同当初我嫌弃曾经我亲手搭窝购置的一切东西,原因无他,一方面怕睹物内心涌起的惆怅和恨意会让心脏疼,一方面也会感到真实的恶心和嫌弃。

    手中的笔刷刷写着,心忽忽的飞着,好似这高中物理解题不需要脑子,刷刷写完发了过去,对面的赞美也无法消受,只是默默回应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是不太愿意承接他人的表扬和感慨,就如同我游走在理工农医法,为那些学生、老师、编辑解决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问题,这脑子同样被夸一样无感,它只是我为了生计和自由而把思考作为任务的一个物件,我对它的感情还不如我对自己的牛子深,牛子可是我终身骄傲的资本,作为隐蔽的排面存在,甚至在偶尔回想起如今的孤单和窘境,我会用它来嘲笑它,认为这颗狗头装满了水,所以才会在那些年为了所谓的感情而奋不顾身的执着和犟精,是的,它曾看到了结果,但是它却死命抗争的样子滑稽又可爱。18岁的山河很壮美,大连深秋的银杏叶很暖心,南城小陌那些个痴心妄想很充实,这些东西或将是我毕生感情的全部,我说我有点死了的意思是,感情早已先于生命亡故,信任也随之而逝。这种该死的落差感通常也是抑郁的根源,除非我想到那些曾经我自以为的美好,也不过是为了我的牛子,这种卑劣、龌龊为那些美好的、高大的、悲哀的、要命的过往涂上一层屎,方才好受了许多,好吧,这里夸一下自己脑子,自救这块从来不弱于谁。

    今天平静的躺了一天,思绪所到,便是空洞,如同灵魂那样单调,为了结束这该死的忧郁,避免其对我的睡眠进行绞杀,那么今晚喝点,想喝乌苏了,正如同我自己的理念那样,如果事物的残存始终阻滞它变得美好,那不妨让它变得更坏点,再坏点,直到我从心里上厌恶,以换回自身的决绝,残存的希望是人类痛苦的根源,消抹不掉的记忆是藏匿在眸子的泪水,那就让记忆先杀了你,再重塑你,直到清空那些肮脏、懦弱、丑陋、病态的过往以及意志,我有足够的不屈遏制冲动,坚守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守本抵足,度一切厄,精神自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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