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只剩下安静和黑暗时,梦,便在其中诞生了。
六千八百多个夜晚,几乎有大于等于六千八百多次梦。
我的梦,可以很短,瞬间一梦,有过。 我的梦,也可以很长,长到连续几日皆为同一个梦。故事就像连续剧一样,不断上演。
最多的时候,便是一连晚上好几个梦。故事情节不尽相同,甚至完全擦不上边,醒来时,往往需要回忆好一会儿,才能忆起一星半点。
梦,于我而言,若即若离,似乎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触到。但实际,隔着的,确是两个空间的距离,看似一线之隔,实际,确是天与地,不可超越的遥远。
梦与现实,就像两条平行线。看似没有交集,实际,却像是射影几何里描述的那样,它们的交集在无穷远处,那是一种无穷观念。或许,梦与现实便是印证这个观念的两条平行线。
绝大多时候,梦里的事情像是亲身经历似的,百般滋味,难过,开心,痛苦,绝望,惊喜,诸如种种,皆独自饮酌。
少数时刻,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一个无人发现的,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地方。淡然似戏外的看客,波澜不惊地欣赏着戏内人精彩的演出,看着一幕幕上映的情节,心里丝毫没有困惑,仿佛,一切的表演皆是理所当然,毫无违和。
最短的梦,不过须臾。极短的那一瞬间,像是黄粱一梦,别人是三生浮屠,而我却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那一瞬间的感受。
最长的梦,连续几天皆为同一个梦。古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应该是印证这一点最好的理由。短短几天,像是经历一个世纪般。一点点的片段,逐渐拼凑成一个情节完整的大型电视连续剧。
梦醒的最后一刻,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用尽。从未有过的累,脑海一片混沌,眼神迷离,仿佛睡意依旧存在,但实际,睡意全无。
轻轻地瞌上眼帘,用手指轻重有律地揉着太阳穴。等脑海中的混沌逐渐消失时,深呼吸几口,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此时此刻,混乱的思绪应该渐渐平息了。
脑海中逐渐平息的思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但奇异的是,它并没有在巨响后唰地一下向各个方向喷涌而出,而是静静沉淀。
在一声齿轮转动的声响后,逐渐开始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沿着齿轮转动的方向缓缓移动。即使是后来加快了速度,其还是未偏离原本的轨迹。
最终,在一声“铿”的声响后,一切“机械”停止了它的运转。混乱纷飞的思绪早已被理清,但奇异的是,内心还是有淡淡的愁绪萦绕其中,总觉得少了什么。
对,的确如此,即使梦里的情节丝毫不差,但梦时的心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回不到当时那些仿似亲身经历梦中情节的心境了。
听说,梦境中的一切,都是基于记忆基础的。譬如现实生活中的触觉,感觉,视觉,听觉,种种元素,都是造成梦境内容的必然条件。
我有查过,多梦的人,一向梦境纷纭,杂乱无章。醒来时,会保留一点梦境记忆,并且多梦的人,常伴有健忘的症状,睡眠质量不高,一向与失眠相伴。
除了我不甚了解的失眠之外,其余样样中标,不晓得该喜该忧了。可能,喜忧参半吧,喜的是,自己终于知道了实情,忧的是,原来我还存在这些症状……
可笑的是,曾经,我不停地劝一个经常失眠的人。为其到处找治疗失眠的方法,甚至问了一个老中医,后来,老中医告诉我了一个“3080”的方法。让我有种被忽悠的感觉,甚至感觉其不靠谱。
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自己也隐隐存在这些症状,之前,却毫无察觉。大概,自己才是最容易被自己忽略的存在吧!
我的梦,很多,多到数不清,忆不起,像是星河里璀璨闪耀的星子,每个都有专属它的故事与运行的轨迹,无法窥得一清二楚。
我的梦境,纷纭一片,像是白纸上被水墨晕染的彩色痕迹,如诗如画,浓淡相宜,清雅如水,如涟漪,如飘渺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