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250608

7日

上午打卡百字营,抄写《金刚经》第五分、第六分,这个月的抄写状态依旧没有调整好。

中午出门,去保利国际影城天安门店看电影《入局者迷》,因为导演是朋友,所以沿途找花店想买个大麦,结果就是典型的“墨菲定律”,平时常常见到的花店昨天死活就是没有找到,在地图上百度了几个,现场不是已经倒闭了就是在居民楼的高层,倒是前两日一直寻找的蜜雪冰城,莫名其妙又看到了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结果一束网上卖50块的大麦居然要加120元,最终在德云社旁边看到一家,花店还是挺有品味,买了小小一束,花了59元。

《入局者迷》是我2025年影院观影第79部。

又一位朋友导演的电影作品即将走上大银幕,真为他高兴。导演郑文政恰是我十年前第一部制片人作品《大话西游3》的特效导演,这十年来看着他一步步从幕后走到台前,从特效导演成为导演,其间苦辣辛酸,真的感同身受。说回电影本身,首先就是很难得在低投入的前提下做出很好的视觉效果,无论是机关巧妙的临渊阁还是最后付之一炬的煌煌巨构,以及民国宁波城的烟雨江南,这是Cecil的强项;出乎我意料的是,导演可以把这样一个“挺正”的故事讲得如是精彩,抽丝剥茧之中层层递进,最终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之中,着实让人过瘾。

其实还是挺羡慕他的,毕竟新人导演有机会拿到2000万的投资的项目,还是真的不错。

然后可姐来前门找我,我们去凤凰中心。

凤凰中心建成很多年了,因为高额的门票(成人票100元/张)一直没有进入过,这次因为永乐拍卖的预展在凤凰中心作,免费开放,那必须不能错过了。

凤凰中心全称是凤凰国际传媒中心,位于朝阳区朝阳公园南路3号,是集电视节目制作、办公、商业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的综合型建筑。2009年7月开工,2013年7月31日竣工。

凤凰国际传媒中心占地面积18821.83平方米,总建筑面积72478平方米,建筑总高度54米,地上10层,地下3层;南侧办公楼2~8层为办公区;北侧演播楼为媒体制作中心,分别为100平方米、200平方米、600平方米、1200平方米4个演播厅;中间为凤凰文化广场。因为凤凰中心的设计施工难度很大,所以获奖无数,2010年,凤凰国际传媒中心获得2010年度北京市优质工程评审委员会北京市结构长城杯金质奖工程 。2011年,凤凰国际传媒中心获得2011年度中国建筑金属结构协会中国钢结构金奖。2012年,凤凰国际传媒中心获得2012年度北京市优秀工程评选建筑信息模型(BIM)单项奖。2013年,凤凰国际传媒中心获得2013年度华夏建设科学技术奖励委员会华夏建设科学技术奖三等奖。

不过最让凤凰中心出圈的是它的设计理念,凤凰国际传媒中心除媒体办公和演播制作功能之外,还安排了大量对公众开放的互动体验空间,以体现凤凰传媒开放经营的理念。建筑的整体设计逻辑是用一个具有生态功能的外壳将具有独立维护使用的空间包裹在里面,体现了楼中楼的概念,两者之间形成许多共享形公共空间。 在东西两个共享空间内,设置了连续的台阶、景观平台、空中环廊和通天的自动扶梯,使得整个建筑充满着动感和活力。此外,建筑造型取意于“莫比乌斯环”,这一造型与不规则的道路方向、转角以及和朝阳公园形成和谐的关系。连续的整体感和柔和的建筑界面和表皮,体现了凤凰传媒的企业文化形象的拓扑关系,而南高北低的体量关系,既为办公空间创造了良好的日照、通风、景观条件,避免演播空间的光照与噪音问题,又巧妙的避开了对北侧居民住宅的日照遮挡的影响。


永乐拍卖是属于不上不下的存在,没有保利、嘉德那些一线拍卖公司的规模,也不似开拍(现代艺术)、古天一(佛造像)、大羿(瓷器)等专精某一领域,所以一直有些鸡肋地存在。这次也依旧,拍品不少,不过精品不多。

倒是有两件藏品挺吸引我的,其中一件是刘野的《莫扎特》。

刘野(B.1964) 莫扎特

2008年作  布面丙烯  40×30cm

签名:08 野 YE 

出版:

1.《Fat Art:目耳计划》,今日美术馆,2009年,P42-43 

2.《中国狂热》,方舟现代艺术博物馆,2009年,P31&33 

3.《刘野:留我在黑暗中》,Sperone Westwater 画廊,2009年,P41 

4. Art Forum电子期刊文章《Music to My Eyes》,作者David Carrier,2009年4月,图版 

5.《生活杂志》39期,2009年2月刊,P158 

6.《改造历史——2000-2009年的中国新艺术》,国家会议中心,2010年,P161 

7.《时装》艺术版79期,2014年一月刊,P61 

8.《刘野作品全集 1991-2015》,汉杰·坎茨出版社,2015年,P217&341

展览:

1.Fat Art:目耳计划,今日美术馆,北京,2009年 

2.中国狂热,方舟现代艺术博物馆,伊斯霍伊,丹麦,2009年 

3.刘野:留我在黑暗中,Sperone Westwater画廊,纽约,美国,2009年

来源:重要私人收藏;原藏家直接得自Sperone Westwater画廊,纽约

这幅《莫扎特》是刘野很重要的代表作,曾经多次被出版,也出现在刘野迄今为止最重要的展览《留我在黑暗中》,所以估价也是非常美丽的(600万-900万)。

刘野:留我在黑暗中,Sperone Westwater 画廊,纽约,美国,2009年,展览现场

PS:上图摘自永乐拍卖公众号

这幅画是刘野“音乐家系列”的其中一幅,刘野自己说过:“这张画来自一个音乐家系列,当时我画了三个人:莫扎特、邓丽君和切特·贝克……由于没有莫扎特的影像资料,对他的描绘需要想象力;他本身是天才少年,我就把他设定成童年的状态。”

2000年后,刘野的创作逐步趋于克制与简化,从画面叙事中抽离出来,回归绘画本身。肖像成为这一阶段的重要线索。他笔下的人物多以静默姿态示人,面容平和、眼神低垂,置身于大面积的纯色背景中,在具象与抽象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刘野不画直接的悲喜,而是追求“中性”的神情状态,使人物脱离具体时间与事件的束缚,进入一种恒定的凝视关系。他以极简的图式捕捉瞬间的情绪,在看似温和的图像背后建构出一种克制而深远的情感张力。这些肖像既是刘野内在投射,也回应着他在当代语境中对绘画本质的持续追问。

刘野的绘画总是带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沉静气质,如他所言,“每一幅作品都是我自己的自画像。”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德国求学以来,他逐步建立起一种独特的绘画语言:将记忆、感受与视觉经验交织于一体,构建出结构精谨、情绪内敛的图像世界。早期作品中的图像元素繁复,融合了超现实主义与形而上学的美学趣味,展现了一个由童年经验、文学典故与文化记忆拼合而成的想象空间。

在刘野的笔下,肖像不仅是面容的描绘,更是情绪的留驻与命运的隐喻。他所言的“自画像”并非局限于自我形象,而是借由他人之形,书写其所理解的“人”的复杂性。2008年创作的《莫扎特》便是如此。这件作品属于极为罕见的“音乐家系列”,与《邓丽君》《Chet Baker》并列,仅有三幅。在刘野漫长的创作生涯中,这类作品数量之少、人物之特殊,使其在整个作品体系中显得格外独特与珍贵。

此次呈现的《莫扎特》以童年时期的莫扎特入画。男孩面容沉静,置身于浓重的黑色背景中,神情未现世事痕迹,却隐隐流露出敏感与不安。右上方的光线点亮了前景,在忧郁的半逆光状态下显现出人物丰满的轮廓和面部五官坚实的体量感。这种构图与对比强烈的光影让人联想起北方文艺复兴巨匠扬·凡·艾克笔下那些谜一般永恒的人物肖像。

刘野曾在2001年与2009年两度以莫扎特为题进行肖像创作,皆取材自巴尔巴拉·克拉夫特1819年绘制的《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两幅作品虽然图像来源一致,但风格迥异,前者色彩明艳、笔触简率放松,带有漫画式的夸张;后者则更为凝练与克制,细节之处体现出极高的写实技法与结构控制,展现出一种近乎古典的质感。画面背景极为简净,却更凸显出画面的沉静与厚度,以一种近乎悲悯的方式,将音乐天才短暂而戏剧性的一生凝固在那个最纯净的瞬间。

刘野绘画的魅力往往隐藏于其轻盈的表面之下。他从不直面苦难,也不着力渲染哀伤,而是以节制的语言、安静的结构,表达深沉的主题。《莫扎特》不是对天才的礼赞,也并非历史图像的再现,而是一种关于纯真、命运与幻灭的图像寓言。从邓丽君、Chet Baker,到莫扎特,刘野所选择的三位音乐人虽然来自不同的文化与时代,却都经历了才华与命运交织的轨迹。无论是邓丽君在聚光灯背后的孤独,还是Chet Baker命运多舛的浪荡人生,亦或是莫扎特天赋异禀却早逝的悲剧命运,他们都体现了一种共同的特质——柔软外表下的坚韧,以及光辉背后不易察觉的隐痛。也许正是这一特质,引发了刘野的深切共鸣。

以下《莫扎特》细节



2023年11月的嘉德秋拍上,刘野“音乐家系列”的《阮玲玉》曾现身,当时以估价(1000万-1200万)两倍价格(2093万)成交,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表现,也不知道过两年,这个系列的最后一幅会不会现身。

另外一件引我瞩目的拍品是瓷器,明洪武 御制青花“春寿”款云龙纹梅瓶

明洪武御制青花“春寿”款云龙纹梅瓶

尺寸:高36.5公分

估价:RMB  7,400,000-15,000,000

来源:重要私人收藏

长春与寿宁,皆为帝王愿景。宋时,每逢帝王寿辰,举国同庆之时,文武百官依次祝寿,进献寿酒并做寿词,诚祷君王千秋万岁。皇帝则将寿酒分赐百官,此传统延续至元代,更增草原悍然风貌,于圣节朝贺时筵席上设置五种蔬果酒品,还需“另置酒桌于两楹之间,排列壶盏马盂”,安置“长生酒”,即取延寿之意,又需尽醉而归。明初虽一洗胡元之弊,但相袭之风难变,洪武初年仍沿袭元代“天寿圣节”为皇帝诞辰,据《明集礼》中关于正旦、冬至及圣寿节大朝贺后宴会仪注的记述,可知洪武朝仍设御酒罇于殿之南楹,丞相捧寿花进于御前,筵席间以礼乐为令,行酒七次,进食五次,此中御酒罇的设置是为宫廷筵宴不可或缺的环节。

近年据故宫学者研究《朝鲜王朝实录》,觅得御酒罇头绪。朝鲜王朝初创“兼取唐、宋旧礼及中朝之制。”世宗十三年会礼仪注,规定“会朝讫……茶房提调设寿尊于殿上近南……茶房提调酌酒第一爵,授王世子”。表明朝鲜世宗礼仪活动中使用名为“寿尊”或“寿樽”的酒器,陈设于酒亭或寿酒亭。结合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明人画《宣宗(宪宗)行乐图》中酒桌之设,或可推断,酒桌上陈设一个大罐配两个梅瓶或为“御酒罇”之属,而以寿樽为名的酒器,则与本品“春寿”梅瓶不谋而合。

此瓶圆唇稜、短颈、肩部圆润,修长腹身自肩下急敛,近胫部外侈。其造型肩腹圆鼓,延续元人豪迈气概,胫部极狭,便于抱持斟酒;底部外侈,以利稳固。器身由多段拼接而成,先分节印坯,做好器物口、肩、腹、胫、底等,再用接头泥粘结成完整器,拼接痕迹明显,底缘镟修并内挖为圈足,足底可见旋削及明显的火石红痕迹,足端修削略不圆整,呈现朴拙之态。外壁以青花通景式绘饰云龙纹,此装饰题材南宋已有,太祖曾观南宋陈容所绘九龙图,并做《所翁九龙图赞》,气势磅礴的神龙形象亦可于本品显现。

元承其式,同时赋予龙纹草原雄浑气势,洪武龙纹保持元代龙纹的体态特点,龙身魁伟,四足有力,矫健飒爽,笔意以平涂为主,描绘精到,不同部位鳞片细密排列,龙须飞扬,五爪锋锐,虽线条粗犷,但苍劲灵动,张力十足,视之犹甚壮丽慑人。

此式云龙纹样元时梅瓶例,出土文物多见。史料亦有记载,《明太祖文集》中,曾记述至正十四年(公元1354年),太祖攻滁州时,秋遇大旱,赴柏子潭龙祠祈雨,甘霖大作,其后太祖作《神龙效灵赞(并序)》详细记述神龙“效灵于我”的奇事,文中描绘神龙之形正朗间,俄肤寸出潭,倏被太虚,其云也,上摩苍而下霭地,鸿鸿蒙蒙,以身蜿,则电掣天外,以躯蜓,则雷吼三千,嘘气,风生八极,吸气,四海波腾,飞沧溟于浓云之上,作甘霖入黄壤而透九泉。盛赞龙“天性自成,龙种果灵,稳渊不妄,有命必腾。”天性自成的龙种,即使于渊中仍稳而不妄,何尝不是起于微末的太祖身世的真实写照。

洪武朝云龙梅瓶,摒弃元代纷杂之风,装饰趋于简练,外壁未饰多层纹样,仅绘腾龙在天,并于肩部篆书春寿二字,给人以简洁明快之感。自宋代始,梅瓶即于肩部书写款识,如安徽六安九墩塘宋墓出土的白釉内酒铭瓷坛。明代南京明故宫稷坛遗址出土赏赐铭梅瓶;甘肃汪世显族墓出土细酒铭梅瓶等,反映当时饮酒风尚,同时器肩竖书款识应为彼时装饰定式,宫中用器同样使用此类书写方式。春寿二字更有胜意,春与椿谐音,古人因椿树寿昌而以其喻高寿,《庄子·逍遥游》:“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宋代范仲淹《老人星斌》也有:“会兹鼎盛,荐乃椿龄。”所以自古以来,人们便以椿年、椿龄、椿寿等词汇用以贺寿。同时以春喻酒,因酒谓春时作,至冬始熟,(元)吴当《除夕有感·其二》中有“家人共守迎春酒,童稚争分压岁钱。”元人于除夕守岁之际,饮春酒以求福寿,祛恶病,酒液多为椒、柏等酿造,服之令人身轻耐老,已达延寿之意。明初延续此传统,故春寿款识应与瓶中之物对照,不仅为寿酒,更谐音久寿,可谓一语双关。

景德镇曾于2014年3月,原御窑厂东门区域同一窑址,出土一件青花龙纹大罐及同类装饰梅瓶龙纹皆为五爪,标示该器仅为皇家所专,此对组合用器作为御酒罇之论述,参见《试论宣德年制款青花兽面云龙纹器》,马翔宇,2024年,故宫博物院院刊,其中梅瓶造型与纹饰,皆可见与本品承续关系,而直至明代中晚期,仍可见以梅瓶盛酒,如广西桂林博物馆藏,出土于温裕王朱履焘夫妇合葬墓的明嘉靖青花双龙戏珠纹高胫带盖梅瓶,出土时,瓶中尚存酒液。

PS:以上文字整理自永乐拍卖公众号。

今日百字营无新增红包收入,六月累计红包收入5.65元。

今日写5140字,六月累计2367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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