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017年,一直生活在大学里那个小型的mini社会中,能接触的也就是老师、同学、各种阿姨,圈子也干净,没有杂七杂八的社会关系。好朋友、恋人也都是身边最亲近的,父母、姐妹都在给我持续输出各种爱。
2017年3月,北漂的我因为毕业论文,回到学校,边找工作边做毕设。
硕士的毕设就是一个很大的坎儿,我的导师是学院里的翘楚,手里也有项目。但是,因为他位高权重、掌握一定资源,可以带很多学生,再多的项目也是僧多粥少。更何况有些项目水分太足,下不去脚。可能也是我本来比较佛系,因为跟着导师黄了1-2个项目,后面也不太积极去找他。导致后面读研3年,导师就再也不管我了。毕设真的是跪舔着、祈求着他帮我看了一眼、就一眼。然后开题也好、方向也好、搭建框架什么、资料什么的,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有多难可以想见。后来外校送审不过,我又托关系找了本科的老师帮忙,找了另一个经济老师帮我顺了毕设结构,最后吭哧吭哧总算是通过了。还记得最后答辩完交论文,找他签字,他说我是给你签了,以后论文有啥问题你自己担着,因为他这句话,我忐忑不安。因为硕士论文哪怕毕业了,还是面临被抽检,一旦不合格就会被取消学位证。可是后来一想,论文是我一点点的弄出来,也许质量不高,但怎么可能不合格呢?于是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结束了我的学生生涯。
毕业后,因为我的天真被一家三无的公司骗了,错过中行的OFFER。后来,机缘巧合进入保险行业。当时部门氛围就是开心加班、开心玩。于是,我又一次天真了。真情实感交付所有的时间给了工作,成长了、也失去了。就是这段2年7个月的工作经历,我失恋了、又恋爱了、又失恋,最后不得已离职,想换一种生活方式——考公。
2020年5月26日彻底裸辞后,无缝衔接进入了粉笔培训班。从对公考一无所知,到像海绵吸水似的,一点点的夯实了公考基础,那个夏天的全职备考,短暂地搁浅现实烦恼,再次重回学生时代。尽管822联考、67.7分区直单位败北,但是夏天的回忆是那么明媚、炽热,让人神往。
2020年10月30日、我在重症监护室外辗转难眠。早晨,初冬第一缕阳光穿过厚重的乌云照进来的时候,医生宣告了父亲的死亡,在父亲与病魔抗争了3个月后,回天乏力,他彻底离开了我们。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冻得我脑袋疼,好像大脑里有些东西在流失,记忆都出现了断层,帮我自动过滤一些悲惨的亲身经历。流过的眼泪划过面颊,顺着脖子渗入到心脏,隐隐作痛。
2020年12月28日,迫于生活压力,我重回行业职场。
回顾走过的路,我从三五好友无时无刻不在身旁,到与恋人双宿双飞,再到如今孑然一身,我失去了太多。
同事F总说我老不开心,可是他如果经历我这么多挫折,还能无时无刻笑容满面,那我真的Respect。未经他人苦、不要妄下定论。
现在的我,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形单影只。25岁以后的人生减法,一直在进行。我害怕身边任何人的离去,甚至身边任何响动都能受惊,实在是怕了。从惶恐不安到坦然接受、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能笑着和你对话,只能说明我还在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