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雄辉
我踟蹰在这方阵里
承受着钢筋水泥的凝固和冰冷
没有一种思路像炊烟一样柔软
没有一种表达像乡愁一样自然
众多强制的标志和符号
不允许像母亲呼唤孩子回家那样
亲切的回头和随意的转身
我得刻意顺着谁的指令
来到了硒鼓墨下的一行行电文前
承认我的迟缓和滞涨
我得领着一拖的框条和编码
来到电脑排列的图案前
承认我的轻率和主观,而我
一贯无意地越过那一闪红灯时
自知受罚已无法避免,顺便
也习惯地开着手机,等待随之而来的
阅读一段
只变换了时间地点的罚单信息
我没有可不可以对照的错别字
也没有修辞与不修辞和文采词
像是每个城市都应有的高架桥
和一排排明线或隐线的电线杆
罗列其上,就算鳞次栉比了
我也习惯地领一行数字
从不给它上色或润泽,只是喵了一眼
就顺手轻轻按下复制或转发键
存到上月未结的帐单里
就自动整齐了
个十百千万的阿拉伯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