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节,似乎都过得很快。想见的人,没看几眼就散了;想做的事,稍一耽搁就黄了。
眼见着一年转头就没了,今年,执行力不由自主加强了。
腊月二十八,妹妹从广州回来过年。接风,洗尘,送到母亲身边,这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女儿。
大年初一,天气尚好,想起三四年全家福人都没齐全过,今年都在,抓紧拍全。立即行动,不到一小时抵达娘家,开启拍照模式。倘使父亲健在,该多欣喜啊!姊妹兄弟,姑嫂连襟,围坐谈天说地,其乐融融。掌灯时分,驱车返回。
大年初二,早饭后正式回眉县走亲戚。在母亲那里吃罢午饭,陪她家长里短说道一会儿,即启程前往先生他大伯和舅婆家。照例没有多少话说。傍晚时分,丢下先生,带着小妹和女儿,去泡温泉,人满为患,入住,且待明日。
初三大清早,呼妹唤女,吃了自助餐,即刻前往凤凰温泉。妹妹觉得比广州的温泉还要好些。汤峪的温泉不少,可我还是喜欢凤凰,虽然来不了几次,还是倍感贴心。记得上次带母亲前来,第二天我寻不见车,掀开一辆蒙了车罩的,果然是我的,保安走过来说夜里落雨,我的车窗忘关了,于是帮我盖起来了。还有一回,天挺冷的,游泳池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扑腾练习,负责安全保障的小伙子也一直坚守岗位,直到我爬出来,立刻帮我披上干浴巾。中午人愈来愈多,我们便避开去休息室了,睡一觉,打道回府,品尝妈妈的味道。
晚上,带着小妹回宝鸡,坐在电脑前奋指疾敲,交了一篇诗意语文的约稿。
初四约了公婆去影楼拍摄全家福,和小妹预约了姊妹照,便在影楼里盘桓了一日,难得公婆高兴,尤其是公公,那么不爱出门的人,居然很配合。吃过晚饭,我照例在电脑前奋战,交了诗意语文的另一篇稿子。守时,保质,这是基本原则。
初五是小妹返广的日子。一大早起来忙碌,做了早餐,给她炒了豆豉,装了辣子酱,带了午饭,启程去接母亲。原本小妹是下午三点的飞机,用不着这么早,可是母亲执意要去送,还要去阎良看大舅母。孝的最高层级是顺,出发就是。委屈小妹,十一点就抵达机场,开始漫长等待。中午,在大舅家吃了饭,母亲很开心。大舅母雪天摔伤了腿,还得依靠轮椅活动。下午四点多,踏上归程。母亲大约心情好,又吃了晕车药,难得没晕。倒是我,从元旦前后开始,胃不知怎得就金贵起来了,稍微伺候不好,就闹腾,这一路,疼得够呛,怕母亲担心,还不敢呻吟。回到县上,已经夜里九点多了。喝点热水,躺下休息。
初六大姐的公公三周年忌日,我们前去随礼,抓紧返回,我得去找医生去瞧瞧。吃了一堆药,总算不怎么疼了,谢天谢地。
初七,同学从北京归,中午小聚。下午我“大女儿”一家三口来了,那只乐高海盗船也随之驾到,小家伙自然拼不到一起。此后,全家总动员,到初九,方才彻底完工。
初八相对清闲,读完了《我只想浅浅地教语文》年前没读完的部分。
初九,白杨约我和雨薇姊妹小聚,原本打算下午继续好好聊聊,然而不巧,一个师范同学的母亲大人仙逝,群内组织前往吊唁。这一天,愉悦与感慨交织。
初十一大早,就开始洗刷刷,做好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大姑姐致电,邀请我们一家中午去她那里做客。女儿非要带上猫咪小黑,装书包背着,结果,史上最脏小黑便诞生了。这家伙一进门就钻床底下不肯出来,临走前千呼万唤就是不应。无可奈何搬起床垫总算拽出来了,然而,大姑姐过年留个卫生死角,就是床底下……小黑的白毛成了灰毛,脸上也跟长了斑似的脏兮兮,尤其是爪爪,简直堪比吸尘器内胆。揪着脖子上的皮拎起来,惨不忍睹。只得找了只布袋子塞进去,再丢书包背回家给洗澡。这一顿折腾啊!心力交瘁!四点,陪女儿去万福游泳,大约水凉,回家我就头疼,昏昏欲睡,被拽起来吃了药,方才好些了。八点多接到消息,说我之前交的稿子篇幅超了,急着要,于是又爬起来删了一通再丢过去。
正月十一,开启上班模式。阳光伴着灰尘乱舞,打扫完卫生,分了书,我的脸便过敏了,真的是春天了啊!晚上三五好友相约去高新广场赏灯,结束回家,爷俩正在做花灯,立刻加入,忙活一个多小时,挺漂亮的一只彩灯呈现在眼前。女儿的假期实践作业有的交啦!
正月十二,报名,上课。两个班的语文,早读,晚自习,劈头盖脸猝不及防,还真心不适应。一晃,上元佳节至。
早晨吃了汤圆,上完课十点多了,朋友们的祝福一个个发来,于是诌了一首小诗,在朋友圈盗了几张图配上,答谢各位亲们的问候:
今日上元夜,花灯亮如昼。
春上柳梢头,花香盈衣袖。
传说中的各种扮相的社火,喧天的锣鼓,都在朋友圈,我是没福气目睹了。
明日,回家探望母亲,希望她康建精神,福多寿昌。
记点流水账,方便寻找记忆中的戊戌年。也告诉自己:年与时驰,切莫待枯落感慨蹉跎。有愿景,就抓紧实现吧!
田玲写于2018.3.2元宵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