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大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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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是说这几天就回来了吗?都过去两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呀!还有几天就要过春节了。爷爷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飘出来:“小丫头,乖,快到爷爷这里来,不要在在那里挡着妈妈干活。快要过年了,你妈妈还要打扫很多东西呢。我就像一个充满好奇心的宝宝,爷爷,爷爷为什么过年就要把屋里屋外都要打扫干净呀!大伯母在旁边说:“因为要迎接新的生活所以要把家里打扫干净呀”。好了,你快点去和你爷爷玩吧,不要在这里问十万个为什么了。回到爷爷的房间,爷爷正在书房里写对联呢(我的爷爷是一个比较有文化的弱书生,也正因为他身上那股书生气,人也比较懒惰,但不得不说我爷爷的毛笔字是挺好的。)丫头快来这,爷爷教你写毛笔字,这年纪学字刚刚好。每次爷爷教我写毛笔字都犯困,我很快坐在椅子就进入梦乡了。到晚饭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被被外面的欢声笑语给吵醒了,我迈起了小短腿走出房门口,我看见大伯右手抱着堂姐,左手抱着堂弟。我迈过去,拉着大伯的衣服问:“我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啊,别着急,爸爸明天就回来了。”一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调皮捣蛋,像极了你爸爸小时侯的模样。厨房里传来了,奶奶、妈妈大伯母的欢声笑语,大伯说,小笙晚饭好了,快点来吃饭了,今天大伯买了许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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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香缓缓地从厨房里飘进我的呼吸里,我走进厨房看着这重启的大圆桌(这桌子是爸爸和大伯一起做的,每到过年前几天到过年后半个月这大圆桌都会摆在厨房里,因为过年了,桌子上人多了,菜的品种也多了,就这时候大圆桌就派上用场了。)看着这桌子上的欢声笑语,看着大伯把肉菜添进爷爷奶奶的碗里。要是爸爸也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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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在厨房外面东瞄瞄西瞄瞄,奶奶眼尖就看到我了,小笙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呀,外面的天气冷,快进来烤一下火。奶奶我在等爸爸呢,我就坐在厨房的门口看到爸爸领着行李,脸上怀着喜悦的心情,看到我坐在地上,紧张和小心翼翼地说,小笙你怎么坐在外面睡觉了呢。奶奶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孩子想他爸了,看见别人家家的爸爸这几天都陆续地回来,小孩子难免也会……好了,时间还早,你也辛苦了,快点抱小笙一起回去先睡个觉先吧爸爸对奶奶寒暄几句就抱起我回房间了。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爸爸正在整理行李,我在旁边吱吱地笑了起来,哇!原来不是梦呀!爸爸真的回来了。爸爸在旁边叫起了我,小笙今天可是小懒猪哦,快点起床洗漱吃东西,今天去集市买新年礼物,再不起来就不带小笙去了。我飞奔爬起床来,等我准备就绪,发现家里就剩我们家5口子在了,我好奇地问大伯他们呢,爷爷奶奶他们呢。姐姐在旁边接起话来,你去集市别人也要去集市的,好了小丫头,你就别磨蹭了,在不去集市上的好东西就好被挑走了。小音不要这样和妹妹说话,就这样我们上演了一场争宠大赛。集市上简直就是人山人海的,每走,一段路都会遇到几个邻居,村里人就是那么热情,民风民俗淳朴的很大人们都会唠嗑几句才肯走,小孩都会比一下谁的衣服更好看,爸爸妈妈总会在新年之际给我们布置一些新衣。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我尾随着奶奶、妈妈、大伯母来到河边宰鸡、宰鸭、宰鱼,这些东西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几顿,鸡鸭这些都是自家从开春就养到现在的的家畜。河边可热闹了,每个人都相互问好,看看谁家的肉类最多,我喜欢静,但我却出奇地喜欢这纯朴的民风,没有那种恶意的比较,只有那种善意的问侯。到了中午一个家族的人就会前往庙堂一起去祭拜天神和祖宗,感谢他们这一年来的保佑和祈祷来年继续顺利。祭拜礼完成了,各家各户都会回到各自的家中,把手里的菜煮好,一家人团聚一起来喝酒欢乐。这时候老人是最快乐的,这时候我们家的大圆桌上摆满了菜,给各个长辈问好就可以开吃了。吃完饭以后我们这一家子人就开始忙活起来贴春联,堂哥堂姐能把对联摆好糊上木暑浆,爸爸、大伯父就一起把对联贴在墙上,整个屋子因为这些大红的纸变得喜庆起来了,那三个女人就把要祭祀的供品给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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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这四面八方的鞭炮响起,我们的鞭炮也走起,在农村鞭炮的响起是要选日子的,在农村都是以姓氏聚居的,所以鞭炮声会是一片的响起。小孩需要跪在地上给老祖宗拜年的,这时各家各户的大家长就会拿出一大沓红包给在场的小孩。子时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是种火药的味道,这种味道是过年才有,这个时候每家每户都是灯火通明的。在年初一的时候我们的女人们就会在家包粽子,男人们就会聚在一起热络感情。从初三到初六,就会去探望亲朋好友,这是我们的粽子就派上用场了,到初六过后就会陆续有人出门发财了。在之过后年味也会越来越淡了!

十二年过去了,有的东西还是变了,我和大伯父家分开住了,大圆桌也被丢弃在角落里了河边在也没有人洗衣服了、过年的时候就在也没有人问津了、鞭炮也变少了、粽子也没有,爷爷也没有了,就连我觉得永恒不变的炊烟也没有。

十二年过去了,现在爸爸妈妈都在家里工作了,不用在像儿时那样在门口守候了,而现在反而换成是他们需要在门口等待着我回去了,不变的是家里的礼节没有变、对联的来源却变了,爷爷不在了,对联是从街上买来的。#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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