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 凌晨 零点四十七分
已经入夜 列车疾驰 月亮也变换了位置 已经到了列车车窗顶那里 车厢内一片宁静 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 还有些许站票的乘客 很多人坐在过道里 倚靠在座椅边入睡 但愿走动的人少些 让他们能多睡会 看着许多和我父母年纪相仿的叔叔阿姨 苍老的容颜 难免心酸 他们从何而来 去向何方 离家归家 都是为了生计 我曾跟风扬言“一场无悔的青春应该拼了命尽了兴 ” 是 我是拼了命的任性了 也不能说是后悔吧 夏七夕书里有句话“突然七年似尘埃” 我觉得这就是形容我的七年 我的七年真的似尘埃 现如今一个越来越封闭 不费吹灰之力轻易将我击垮 愧疚感随之而来 这些个日子 我愈来愈能看清自己内心了 感觉充满戾气的雾在逐渐消散 在上海的日子诸多的不适应 完全是我内心的鬼在作怪 多年习惯一个人 即使我有多么渴望 多么努力去靠近 让彼时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完整的家 可我内心的那个独行侠还是很霸道 总是不许我在有长辈的家里自在 这好像太自我了呢 2017年过年 爸爸说明年没有对象就别回来过年了 我知道他是玩笑话 可好像我们大家都当真了似的 2018的年 真的都不在家 五口人 分散各处 妈妈一个人在市里 弟弟和爸爸在团场 姐姐去了小哥哥家 我是铁了心 当第一次不回家过年是个愿望 后来 事实证明我是错的
我只身一人在上海 过年约了三年未见的朋友 西塘见 江南水乡 是我一直比较憧憬的 大年初一 独自乘车前往 在车站接到豆的拜年电话 一阵嗔怪我是个疯丫头 又跑了 (看吧 大都比我懂事)我嘻嘻哈哈 一阵 答应着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西塘 阴冷沉闷的感觉 我并没有很喜悦 朋友见了我 一如既往地调侃我胖了 确实他见我的时候我刚结束我的滇藏行 比现在要瘦 然而身体并不好 他说“记忆里的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样子 现在已经老不咔嚓 不过还是那样性格好 没变” 嗯 大多数人眼里的我都是这个样子 因为熟了吧 我是慢热型 以至于现在像高海拔烧开水 热不了呢 温了也达不到沸点的样子 让人抓狂 可气 (这是17年至今证实的应该)
小郭带我走他已经摸熟的西塘 大年初一的西塘依旧人来人往 摩肩接踵 我有种逛街的感觉 只管迈着步子往前冲 总会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随便拍了几张照片 回去青旅休息 夜晚的西塘 总觉得差强人意 不是我心中的样子 酒吧一条街 很多慢摇吧似的 我并不喜欢 太过吵闹 完全没了古镇的宁和的样子 不作什么评价吧 只是我不喜欢罢了 仅此而已 晚上去了大冰的小屋 被烟熏的一度睁不开眼睛 困
第二天清晨 挣扎着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床 收拾出门 想抱以最大的热情和这个时辰的西塘说句早安 走走那桥 看看那水 烟雨江南的气候着实有些冷 我依旧裹着厚重的羽绒服 虽说只有零度左右 这个时辰的西塘 游人稀少 正合我意 我没有叫小郭 我想一个人走走 有个朋友说 年前他在初见.连桥的轻音乐吧门口遇见一只猫 很温顺 让我去看看它 是只流浪猫 我看着图上的地方 这里的青石板路 来来回回 我走了很多次 依旧不见那般模样的初见.连桥 七家初见 一一寻过 都不是那般模样 同样我也没有遇见那只猫 他说 没关系 大概他腻了 去旅行了 我在手机这边笑笑没说话 日出东方的时候 灰蒙蒙的 大概有那么几分烟雨江南的意思 不过不大舒适 游人逐渐密集 我决定立即撤退 吃过早饭便退了房离开 返回上海 像逃似的 我心里说 大失所望 我心心念念的烟雨江南 总之没了念想 没了再去别的地方的欲望 情绪化的认为大抵相同吧 没什么好去 也许它本就是多个样子 只是它没有达到我心中期许的模样罢了 我并不能说它不好 它不是烟雨江南 只是我来的季节不对罢了 郁姐 一再推荐我应该去乌镇的 西塘会让我失望 可后来说了很多次 也没去乌镇 好像越扯越远 我总是这样 废话多的 像记几时几分喝了水上了厕所的流水账
没错 事实证明我是错的 第一次不在家过年 我并没有真正的开心 与其说寻个开心 不如说我更渴望的是心安 我极度不安 我不知道我怎么入睡的 但是我知道 我想家了 真的 第一次觉得家无论怎样 给的是心安 那句话真的没错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后来的几天里 依旧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