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辈们流传下来的一些说法不得不信,你遇到了还真的说不清楚。
我认识一个朋友叫淼淼,这个名字的“水”本来就很多,本意就是气势浩荡的大水。这个还不要紧,他还属龙,民间说龙本就生于水,真的是“懒龙不出门,出门就下雨”,我跟着这条龙一起去新疆游玩,一共去了7天,天天不是下雨就是下雪,连被导游称为常年干旱炎热、气候少雨的我国降水量最少,最干旱的地方----吐鲁番盆地,都在我们到达的那天下起了雨。于是,导游说让我们每个人都去买彩票,难得见到火洲这么湿冷。
于是,我们7天的行程就是在新疆各地闲晃着看雨看雪。而我另一位朋友只比我们晚去一天新疆,所到之处都是我们的上一站,但他朋友圈刷的全部都是蓝天白云,相比之下我的摄影出产作品反差极大,我们看的是雾气腾腾的天池,冰冷无波的被称为“神的眼睛”的喀纳斯湖,路过封山的被称为“神的自留地”的禾木,一路上看见各种牛马羊行走在白雪间,牧羊犬一直贴着主人取暖,白茫茫的一片世界里是几点豆黄的暖光,仿佛去了俄罗斯的雪松密林中。
一路上,我们的导游给我们讲了很多唯美或感人的情感故事,当然应景儿地还讲了在大学中消失的旅人的故事。
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天山,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的车队,时隐时现,据说生长15年才能成为治病药材的雪莲,是“极寒之地的极热之物”,一切都跟雪的运化有关系。
在这程本来应该是热烈的瓜国飘香的季节里,成了我们的冰雪之旅,而热烈释放的反而是我们这群同行的人们。唱歌、跳舞、讲笑话、聊天……隐秘地相互交换了很多自个儿人生的故事,成为这一趟远行中最值得欣赏的风景。
传说,西藏最饱受非议的活佛仓央嘉措,是从新疆走出的,并在这途中爱上一个姑娘,于是便有了雪域之上的那些让世人痴迷的绝美情诗。
连带着本喜欢流浪放逐的女作家三毛,也循着内心的声音,来到新疆追逐她的爱情。可骆宾王并不是另一个荷西,世间只留下了一首唱着远方希望的《橄榄树》,再无别物留下在新疆这广阔无垠的茫茫戈壁之上。又是一段并冰封的爱情,雪藏了被人们称为“莫回首”的前尘往事……
“无常”,是我在这段旅程中能总结出的最好的描述。无论是因大雪连连险些没有进去的喀纳斯湖区,还是中途我们的导游家中出事重新又为我们配了一个新导游继续上路,还是赶着封山的机运堵着一口气出山,再者就是路上随处见到的拿着大帮子演习的小队人马,和挨家挨户必有的红旗飘飘……
到这里才知道,佛陀释迦摩尼曾打坐顿悟的那棵菩提树,就是我们所谓的胡杨林。在新疆看的那些胡杨林,和在内蒙古看到的有很大的差异。内蒙古的额济纳胡杨林,依顺着水流长的还比较丰美,阳光打磨下是一个个傲然立于沙漠之中的“铁娘子”。而新疆的胡杨林就不一样了。每树胡杨,都似经历了千锤百炼后的样子,干硬且沉默,像一个有故事的干瘦老人,只把自己的不容易往肚子里咽,然后默默地继续生活。胡杨林下有很多耐旱植物,如梭梭草、沙柳,它们用自己强大的根系固着戈壁上的砂石,看起来却瘦小低矮。大自然造化神工,生命力从不以样貌和出身论短长。
值得一提的是,最开始拓荒新疆的民工团,他们就像这些扎根于戈壁滩上的植物一样,用自己的血泪和梦想扎根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守护着祖国的这片边远的重要国界地。
旅途上见一对白色天鹅相依着向南迁徙,后来又看到一队呈“之”字的大雁在高空中列队飞翔。它们身下是已经长成的待收成的广袤的白色棉花地。它们的影子映在白色棉花地上,像及了在云际间穿行。这是一个季候轮转,四季更迭的视角,而我们一行人只是这大自然循序变化中的好奇者。这样再俯瞰我们自己,觉得真的是渺小的不行。
在新疆,牛羊马都是真正地散养的。马路上,你随处可以看到一群羊安详地在马路边啃着花池里的草叶子,然后抬头看看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后,继续慢慢地咀嚼着。那种惬意的劲儿就像是:欢迎你们来我家,但是请别打扰我享受生活。车路上又有牛羊经过时,它们也是不紧不慢地慢慢踱过,我们的车离它们的队伍那边近,而它们只是让出不碍事的路途来。这里的动物,性子和这里的天气一样缓缓的来,从来不着急。
最后,我想引一下仓央嘉措的一首诗,这首诗告诉了我们真正的旅行态度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的秘密,
才能巧妙地度过一生。
在这佛光闪闪的高原,
三两步便是天堂,
却有那么多人因心事重重,
而走不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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