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你们(4)

此刻,刚洗完头发,从绳架上拿下毛巾。毛巾上还残留着洗衣粉的味道,是紫罗兰的味道,亦有阳光之味,盛开在阳光下的紫罗兰。开始擦头发,毛巾吸水很快,但也会有漏网之鱼,时不时有几滴水珠调皮的从发尖落下,落在地上,不规则的印出斑驳水渍。擦完头发也不梳头,任凭头发乱七八糟散开,似乎保持这个习惯已经很久了,一直没有变。家里很静,此刻却想写点东西。以前我一般会在夜里写,思路会顺畅,灵感会多一些。现在是白天却不符合了黑夜执笔的习惯,这是变。在变与不变之中该如何抉择?选择困难症的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抉择。

繁星满天,择星无法


和JTL成为好朋友是在高一的时候。刚开始时知道他是在宿舍里,你们知道的,宿舍里总有灵通的消息和聊不完的八卦。听舍友说他知道的很多,熟悉历史军事政治又有幽默细胞,总之对他第一感觉不错。后来调位了,我与他一道走廊之隔,渐渐熟悉起来,用他的话来说,我们成为好朋友是水到渠成般自然的事情。高一下学期分科,寥寥数人选择文科,当然包括我与他。高二文理正式分班,他15班我20班,站在4楼的我正好可以以看见3楼他的班。每次考完试似乎都成了一个定例,要么他找我或是我找他,总是要聊一聊,关于成绩关于人生关于自己,那些迷茫那些难过那些欢笑,总有他帮我承担陪我分享。那时的他在我看来是一种安心的力量,在相互较量之中激励彼此更好的前行。高二时的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不和他一班呢?和他一班该有多好。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不过这个回响却是一再让我们的友谊陷入危机。高三,我与JTL一班,班主任是他高二的班主任,胖乎乎的个子,带着眼镜,开学第一天晚上四节晚自习教我们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不得不说他讲的面面俱到,一如他一般左右逢源。高三的我很讨厌这样的说教,可能是把世界想得太美好,讨厌听到“送礼”“走后门”“奉承讨好”这一类词,本来对班主任的印象就不好,现在更接近负值。有个成语叫爱屋及乌,当然也有个词,恶乌及屋。班主任与他关系好,自然而然地顺带着他也讨厌起来。你也许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就和你喜欢一个老师,你想把他代的课学好也一样,感情的牵连与转移。那时的我被偏见蒙蔽了心,蒙蔽了眼。我看不惯他狂傲的模样,讨厌他浮夸的言语,对他的话不理不睬,愈发冷漠。我觉得他变了,不再成熟稳重,不再叫他脚踏实地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当局者最是迷惑。其实是我变了,有了偏见的心,偏见的双眼。我不知道他其实没变,一直对我那样好;我看不到我饭卡没钱时,他把饭卡借给我;我看不到他陪着我找班主任调位;我看不到他为我耐心的讲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偏见最是误人。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变了,逐渐让我觉得陌生,现在看来他一直都在那里,只不过变的偏见了的我离他越来越远而已。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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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面,是他给我送书。我想,若是有个人这样对我冷淡,我肯定不会送,挥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可他还是来了,一如从前一般对我,包容我的任性。从北辛路到步行街,我们步行,停停走走歇歇。他说:“一直以来你爽朗的笑声始终没变”,当时他也是无奈吧。任性倔强的我,无可奈何的他。

后来经历许多事情,对他抱有愧疚感。没有哪一个人可以在你给他冷脸对她不搭理的情况下,一直待你如初,不是吗?好朋友需要珍惜。所幸,愚笨的我明白这个道理还不算晚。在变与不变之中,我想我已做出了抉择:向好的方向变化,以不变的爽朗的笑对待变化中的人与物。这也是你期待的,不是吗?

喜欢小猫,像它一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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