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那芝兰玉树好时节,何求探花不状元。
陈东走马游街,一身红锦绸,锋利的线条柔软的皮相。好像没有长开,但细心观察就会发现,眉裁刀鬓。好一个饱满生动的状元郎。
却没姑娘红眼许下芳心。
殿上,那少年夸夸而谈。
“所谓盛世,无非民怨可诉,忠臣良将能一展宏图,而宗国不生祸水。。。这一切,都建立在完善的制度上。而制度,无非民有权,官有法,君不惧,这一切,都指向一点。”
“人非圣贤,草木有情。”男孩意气风发,“天下太平,乃君威。祸福相邻,是天意。不因己谈私利。不害天而外圆内方。求真知则不妄言。不妄言则难聚福。”
“国家之道,无非民族自信。而自信,来源于武运。”
“那依你看,所谓君威即武运。君权何在?”皇帝眯着眼睛,他浑身精瘦,唯独肚子有些圆滚。
“君威,即民心。若水可以覆舟,那么,必能载舟。圣上何辜,不以深谋而自傲?”
“有意思,你觉得。谁家女儿适合你?我看,你开屏不少。怎么,哪一位得了你小子青眼?”
“我已有婚约,只求陛下一事。”
“只要不是官家事,但说无妨。”官家云淡风轻。
“求陛下以状元,让草民求娶意中人。”他顿了顿,“因为青梅竹马,也因为,朝花夕拾,不若应景自折。”
“好好好!你也是个胆儿大的!”上位者的傲慢又轻飘飘地露出水面,“她姓林?”
“林添云之女。”
“行了,朕准了。”
“下朝!”
我做到了,我成功把白玫瑰养成了白莲花。
林锦玉郁闷地看着婚礼后天天和大哥猜拳老输的笨蛋美人。
是的,他们一起去了边疆。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被穿小鞋了。当然,好处是换了赛道。
他两人淡定地要死,不就是养马喂人练体能吗。这业务,熟悉又陌生。陌生的地方在于,原料不同。熟悉的地方在于,科技改变生活,尽管他们不能随意施展知识,但受封是迟早的事。
倒是她哥,天天吃鸡蛋,一天八个。饿得颧骨突出。
“哥,你对鸡鸭羊牛肉全过敏,这里经济也不算好。哪能向你以前做御前侍卫那样随意。”锦玉无语。
“我要吃八宝鸭里的糯米饭。。。”她哥哀嚎。
“我会做,吃吗?”陈东笑吟吟的,说出了零下二十度的漂亮话。
白开水则带着林添云投奔他们,不对,通知他们。
“我决定把几个孩子带过来你来养。。。小姐,你的事,我之所以跟那个妖怪讲了。是因为,小太子太危险了。。。我不敢不告诉她。结果小太子是那个妖怪装的。”白开水一边说,一边掏出了自己的家当。。。
一双银筷子。
当年她闹着不愿意在这个穷苦家当婢子,闹着自杀时,小姐送给她的。太旧了,不怎么值钱。
陈东忽然凑在她耳边,笑吟吟地抱住了,他唯一的爱人。
“无面人只能模仿我和白开水。。。以及你的那个小妹妹。三个,不能再多了,如果她不害怕被排斥出这个世界的话。”
林锦玉瞪了他一眼。
“亲我。”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