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留给人的是勇敢。
电影没有交代年代,像朋友之间有些话也不用说,相处的久了都明白。
下岗的年代,就像一驾马车突然散了架,没有知道应该干什么,生活还要继续,孩子学费要交,饭要吃,老人要照顾,该送礼的要送礼,该耍赖的依旧耍赖,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事情都没有脱轨。
一架钢琴在那个年代要好几万,就像现在的北京房价一样让人望而却步,
主人公:陈桂林,“我爸希望我以后能想桂林山水一样可以甲天下”,多人父母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孩子是生存下去唯一目的,有人说“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下一代会像自己一样,继续窝囊的把自己没有走完的路走完”。
婚姻是问题?教育是问题?还是年代问题?没有走出去过的人,哪知道什么甲天下,还在厂子里有工作的人,明天就有了起床的动力。
“孩子他妈,跟了一个卖假药,一片普若息痛加点炉果,能做出好几盒,也吃不死人,也吃不撑人”,看看咱们这哥几个,一个打一毛麻将还要偷牌的,一个天天在家窝着的,一个配钥匙的,一个当了看场子大哥,最好的一个是有产业的---卖猪肉。借钱买琴的事,我就不张嘴了。
我家孩子晚上点蜡在学校里练琴,不该是被歌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白天你还收了我两瓶护肤品,同意进来弹的,怎么到了晚上连着放我进来的哥们一起给开了。
“没有敢想敢拼敢干的事”那不是我们工人干的事,几个老爷们在钢厂干了半辈子,不行就自己造一个。 木头跟不上那就用纯钢的材料,模板没有就去把真钢琴的零件拆下来自己倒模做,我们有人有力气,还有看懂俄文的汪工,干就完了。
爸爸以前只能用模板和桌子给你做个假的,还骗你说只要心中有琴,木板也能弹出美妙的音乐;
爸爸不能责怪你因为点吃的用的就叛变到妈妈那里,爸爸想给的也是那些。看见身边的哥们热火朝天,自己心里越是没底,越是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我不但给不了我前妻想要的,给不了我闺女想要的,现在啥也不要,一心跟着我的淑娴,我都只能刻意去回避,“你看现在咱俩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为什么要结婚呢”潜台词却是“我现在啥也没有,父亲痴呆了,闺女养不起,就会织个毛衣了,我拿啥养活你,以后在离婚吗?”心中有了锤子,就到处找钉子,淑娴气跑了,哥们帮自己,被阴进了局子。tmd不做了,什么钢琴,什么都不做了,孩子给妈妈吧,我就这样了。
“汪工,你看,就我爸那样的,都能出来签字说不要拆了那两个烟囱。。。”
“有的人眼里他是成长的记忆,在有的人眼里他是回家的坐标,在有的人眼里他就是两个烟囱,可是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被人遗忘许久的老朋友,当有一天听说他要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都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是该竭力的挽留,还是默默的看着他离去。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忧伤。似乎觉得有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时光荏苒,社会变革,如今为了时代发展的进程要求他离开。我们总要试着做点什么,如果我们成功,他将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失败,他将会成为一段美好的记忆。”
孩子,前妻,淑娴,自己,还是过去,烟囱爆破倒下,漫天的灰尘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孩子给了母亲,是对的,好像承认了这个事后,我就没那么憋屈了。
“”爸爸,你想听什么“”
“越简单越好”
钢的琴在起重器下飘来。
主人公就是那个模糊身影的父亲,电影中他从未说不行,从来都是想要去解决问题,想尽办法找人找材料找资源,用自己的固执面对那个时代的无奈。父母能给你的,是自己最好的,在这个年代我们从未体验过任何生活的艰难,连父母一半都没有。
奇葩说里傅首尔说“我来奇葩说以前觉得我的以前的老板几乎不用睡觉,他不把自己当人,我们员工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等我来了奇葩说以后,看到他们的导演组才发现,原来人是都可以不用睡觉的”
这不是个苦情文,电影观后的一点点感悟,执着于过去,虽然可以让自己找到理由,但不是颓废的借口。
电影中的村民坚守不拆的两个烟囱,我们把它美化成什么样子,都不是我们不该割舍的坚持,只要轰然爆破,灰尘里就藏了所有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