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好像有一个老奶奶在乞讨,站在桥头,向每一个过路的人都伸出一只破旧的瓷碗。不对,他是在施舍,施舍给那些饱经沧桑的人。还真是,那些心不在焉,昏昏欲睡的人喝了她的东西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蹦蹦跳跳的过了桥,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心想:“那个老婆婆还真是好人,舍得给每个沿路的人一碗汤,我也走累了,过去要一碗,但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也给我这个小毛孩”。我向前跑着,可是步伐越来越艰难,身体也越来越沉重,仿佛身体里面的每一滴血液都增重了十倍,他们在身体里面左右乱窜,毫不停歇,像是那座桥下湍急的河水。
幸好这里有块石头,石头上好像有很多字耶——“早登彼岸”,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先扶着休息一下再说。望了一眼那会大方的老婆婆,嚯!细看极恐,那还是人吗,脖子、脸还有手没有被衣服包裹的皮肤都发着暗青色,没有一丝红润。两只眼睛深陷,整个眼帘里面好像都是黑色的。嘴唇干裂,丝毫不像是富贵人家的人,明明自己也很渴为什么还要施舍给别人?
后面有人来了,是一个身长八尺左右的壮年男子汉,我还没有他的腿高,等他过来了我得让着他点,免得被他踢着了。但他也和刚才要过桥的人一样,昏昏沉沉,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完全没有普通壮年时期的男子应有了豪壮。穿的是粗布大褂,一直垂到脚腕。
从我身旁走过,他好像没有看到我,是个瞎子?走,跟在他后面。
他径直的朝那个老奶奶那里走去,他们好像认识一样,壮年男子在老奶奶面前停下,她打量了一下便从身后的帘子里也端出一碗给他,没有语言交流,这一幕我也想到了,对于一个屁事都不懂的孩子来说,也没有资格得到一碗汤,更何况我还没有案台高,她看都看不到我。
我有些许的失望,望着端着碗大口朵颐的壮年男子,现在可以确定了——他的确是个瞎子。放下碗后他也没有想其他喝完汤的人一样活蹦乱跳,只是嘴角撅起,像是一张笑脸,又不像,我觉得他应该不知道真正的笑脸长什么样子,因为他是瞎子,像是天生的瞎,所以开心的时候也只能按照他自己的的表情走,就是连牙齿都没有漏出来的的嘴角活动。
他转身走向那座桥,就像这条路走过了无数遍一样熟悉,即使看不见也知道桥在哪里。我跟着他走了,没有去要一碗汤喝,要了也不会给吧。过了桥或许还有吃东西的地方吧。
在桥上,急湍的河水冲击着桥基,好奇的向河里望去,发现这并不是一条普通的河,喝水是藏青色的,很不见底,像是里面藏着无数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自从过那到门后,一切东西都变了奇怪了起来,就连路边的花草都是一片颜色,像是有人刻意栽种并且按时修剪,剪掉枯枝烂叶。
可是那个花园工也太不走心了啊,一眼望去没有一片叶子,花也被裁的像蜘蛛的触手一样。
我不就是生场病嘛,老妈带我去看医生,给我打了一针。然后眼前一黑,我就被送到这个地方了,这鬼地方黑不溜秋的。
桥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看每个人都对桥那边充满了向往,即使是年过八十的老大爷也能活蹦乱跳的像个孩子一样迫不及待的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