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华说,日本的东西不能多看,越看人越小。确是如此的。而因此受到生活与身心的矛盾与悲哀较深的,大概可算中国人了。
中国人讲究个“责任”。人活着,得有个实实在在的作为。这个“作为”不在大小,可总得实在。中国人是对安稳有很大诉求的,中国人民个个得有一份实在的事做,他们的脚站在地面上稳稳当当。
我一面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一面受到日本一些作品的影响。看起来,只是几本书,甚至几段文字的事,然而却使我在实在的“家”里感到轻飘飘,轻飘飘的身心浸在轻飘飘的念想里。此不仅是文字的力量,细想,与自己性格的关系也是很大的。
我状态好一些的时候,冷静地分析着自己。此不仅由于自己的习性,更是由与外界的不融入所驱使的。
说句实在话,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我大概只得保持沉默了。此亦是由于上述两原因。
“人要放得开”,庄子飞呀飞,老子飞呀飞......
自己却快要裂解了一样。
大概也是由于这样种种的原因。我不敢将自己定义为文青(只觉得这个大概最接近了,无奈贴个标签,也实在讨厌标签),不敢将自己的文字归为文学,不敢将自己的断句归为诗歌。因我想所谓文学,应当是实在地揭露一些东西的,反映一些东西,从而小了说给人以思想的进步,大了说促进社会的发展。是实实在在的人类心魂的部分。
这样子说,并没有认为文学很高大的意思。而只是说明它的可行性。我总是看到这样一点,当我看别人的文章,别人的电影的时候。“啊,好实在。”“啊,好轻松。”“啊,即便写得不好,也很能温暖人吧。”
总之,不管是悲的还是喜的作品。自己实在太看重作品能不能带给人以温暖了。只要是暖暖的,那些蹩脚的修辞实在是下等的。
而我不敢对自己定义,也正是由于以上可行性缺失的自觉。
因此,自己常常不得不承认,在对外不融入的同时,在文学的世界里也常感到隔离。
我在实在的“家里”,做些空虚的幻梦;在空虚的幻梦中,抱着踏实做一些实事的诉求。
算是自己处理不好自己了。
因而,尤其地热爱自然了吧。
文学在人们那,是可以放开来讨论,研究的东西;在我这却是偷偷摸摸的勾当,联系着羞愧。因而,相对于“我在写文章”,我更愿说“我在写字”,或者仅仅是“我在玩呢”。
我觉得“写字”二字是挺好的,它在强调炼字(细节)的同时,使人对写文章抱着诚恳,认真的态度,放低身段,拥抱大众。
还是喜欢这样一句:不管怎样,想要低到尘埃里,做一些小小的,暖暖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