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我发现,一段文章最难的,便是开头,恰如此时,心事良多,满腹牢骚,却不知从何落笔,那就从今日说起吧。
枕边的女孩在楼上入睡,偶然的片段,打开简书,更偶然的找到了许多属于往昔的记忆,那是在厦门、在南京、在成都、在青岛、在西安的记忆。
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我一个人去过那么多地方,穿一双鞋,昼行夜归,背一个包,磨的破烂。那双鞋应该是我的第一双球鞋,印着我的名字,爱好多年,也不敢确定它具体的型号,只记得足底早被磨平了痕迹,在雨天总会滑倒。
那背包和某些不可言喻的记忆一起,尘封于柜中。上一次在深夜,刘脾气陪着我,听着缓如墨浆的歌曲是什么时候了呢?2019年过得很不好吧,是迷失的一年吧,我都忘了文字的美,明明早之前,我是分外热爱这样的夜晚的。
一盏昏的灯,一杯灼的酒,一只睡眼惺忪的猫,一首单曲循环的歌……
习惯了孤独的人,应该会和我一样很容易沉湎于骤然的陪伴吧。那会不会也和我一样,在某一个夜晚,突然的回想起,那些一个人的日子呢。可架在眼前那女人的衣服如漩涡,不断将我拉回现实,如往日在脑海中割裂的声响,那是过往与现世的纠葛吗?
眼前的猫咪也在被动的提示,昔日一只卧在腹中尚有余地的狸奴,早就可以横亘于沙床上了。还有手中的这键盘,竟不能直接打出狸奴二字,岂不是在提醒着我,一切都是过去的记忆罢了。
我品过了,酒杯中有她吃剩的西瓜汁的味道,蓝帽中是没有这样口味的,眼前的、手边的、耳畔的,都在提醒我这并非虚妄的念,但唯独脑海中的声音在提醒着我“重拾”。
可究竟要重拾什么呢?对文字的运用?对自我的思考?对人生的记录?对世事的看法?还是重拾一种生活?
一转眼,已是五载,收敛一番,俗气更甚,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因肚子而愁眉苦脸的人,也曾说出“我本蓬莱词中仙,何苦索得下尘埃”这样的话。反倒是现在,洗稿一把好手,徒惹笑话、徒增烦恼。
说来又是可笑,趁她正睡着,趁夜色正美,趁今夜几多唏嘘,本想与尔尔一语,却瞥见左上角的字数与时间……
且罢,且罢,今日骤得一二过往,足矣。
当年的文摘华藻,哪抵得上今日如三两饿犬,且住,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