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普天同撒一场大雪,气温骤然下降。一贯不受气温影响的我,这几天也被它气压的我鼻孔受阻呼吸困难,嘴唇干裂喉咙疼痛声音沙哑。白天强忍着上班,晚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嘴代鼻出气,睡不能睡,坐着也难受,就拿起手机来转移注意力。
我翻看着公众号中的文章,无意间被一幅图锁住了我的视线。我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思绪又回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时我十三四岁在离村二十里的乡镇读初中,那个时候的冬天比现在的冬天要冷的多,那时的下雪也很平常,一下就是三两天,厚厚的白雪覆盖着大地一眼望不到头,用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我穿着棉衣棉裤棉鞋都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度,吃完饭肚里都是哇凉哇凉的,全身不打颤就算好的。当时,我们住的宿舍很冷,没柴生火,晚上就穿着衣服蜷缩着身子靠着仅有的一点体温相互偎依在一块等待黎明的到来。
只要熬到白天,我们就可以向太阳索取一点温度,感受一下她的温暖,晚上有时冷的受不了我们就跺脚跑步,却时常遭到老师们的批评。
在那个时候,我们也是一周休息一次,每星期日去学校时就像奔赴战场实在不想去,可为了学点知识再苦再难也得去坚持。我一到学校就盼望着回家,每天掐着手指倒数日子。当等到星期五下午回家时,天公不作美时常会有雪的陪伴。先前下的雪还没消融,又往上覆盖,不管雪下的有多大有多厚,天有多冷,都阻止不了我回家的脚步。
我们几个山村的孩子走在这二十里荒无人烟的雪地上,踏着没膝盖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地向前挪着,早已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饥饿。爬上山路回头往往留下的那一串串脚印都是我们勇敢的见证啊!
我们回到家已经是漆黑一片,头发上眉毛上坠满冰晶,棉鞋和裤腿里都是冰块,手脚失去了知觉,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满是血疮的手脚不能收缩伸展,连袜子都脱不下。吃完饭后浑身才有了一点温度,手脚才开始解冻,由麻木变的疼痛到最后发痒。常记的我爸用茄根和醋熬的水给我们洗手脚,可刚有点结痂好转又要踏上征程,按回时的路再走一程。
每个冬天,我们都是在风一程雪一程中走过,有的受不了这样的风雪严寒的吹打退缩了,但现在比我过得好。而我在饥寒交迫与手脚冻疮的双重打击下总算坚持下来了,可现在的我是那群人里活的最普通最平凡的一个。也许命运就是喜欢和我们这些人开玩笑,付出的未必是收获最好的。
我在这平凡中走过了二十年,看着活在新时代中的孩子真是幸福。可幸福不同样他们虽然是同一片蓝天下的花朵,但由于生长的环境不同,他们的成长也就有所区别。
生长在城市的孩子就像温室的花朵,时常有人陪伴教育浇灌施肥,风刮不到雨淋不湿,一年四季沐浴着如春的阳光。他们的吃喝拉撒睡,笔墨纸砚书都是享受着高档名牌,就连同学习都是使用的高科技。这些孩子的父母全身心地付诸在孩子的学习上,生怕他们输在起跑线上。
山村的孩子像野花随处开放,无人修剪任其发展,他们的父母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孩子都成留守儿童。这些孩子凭着自己独放有的红、有的黄、有的白、有的粉、五颜六色装点着山村的萧条。
这几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乡村的一些孩子也不再是那么野,他们也学着城市人的生活车接车送,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生活,也把一些孩子娇惯的竟然不会自己动手吃饭。
这些孩子也未必会感到幸福,他们还时常抱怨,可他们会想到贫困山区的同龄人,每天平均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到十里外的学校独自去上学吗?他们的脸冻的通红,手脚满是冻疮,衣服破烂单薄,如果让你来过这样的生活你能忍受吗?
同样是祖国的未来,同样是祖国的花朵,同样在一片蓝天下却享受着不一样的温暖。阳光你为什么要这样偏心,你应该照到最需要你照到的地方。
阳光是金子,我们只能是在珍惜中渴求它的恩赐;阳光是流水,时缓时急是弯是曲只有自己知道。
也许它不会流逝到我们身边,也许早已擦肩而过,但我们不能因为它的不眷顾不照耀就不开放,我们就枯萎。我们要用自己的光彩来照耀他人,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