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张，来一杯吗？”
“什么？”张拿下耳机，回头看着同事挥舞着手机的杯子。
“咖啡，来一杯吗？”
“啊，好的”
张不这么会拒绝别人，即使他其实对咖啡没有特别大的兴趣。
“这是什么？”
“奶精”
“这是牛奶吗？”
“嗯呢。”
“我不要这些，美式就可以。”
同事是一个很懂享受生活的人，喜好烹饪，对咖啡也有一些研究。张是个很粗糙的人，对于这些不这么在乎，速溶还是咖啡豆，都可以。
“做好了，给你”
“谢谢，要吃橘子吗？”
“什么？”
“所以说，要吃橘子吗？用来交换咖啡。”
“以物易物？好的，”
张有一个毛病，一般人喝咖啡是提神，他喝了会很困，一个下午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工作也难以专心。
“下次还是拒绝吧。”
张喝了一口咖啡想到。
2
公司有一个奇怪的小姑娘，最起码张觉得她很奇怪。
张有半个月的年假，他拿出其中一星期去旅游，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疫情爆发了。和武汉相比，他家这边并不严重，但是口罩价格依然疯长，凌晨还是会有很多人去药店门口排队。
“这不是聚众吗？多危险。”
张感到很困惑。所以他决定不出门，单位延长了假期，他有正当的理由在家无所事事，不给祖国母亲添乱。
“明天去公司上班会不会要求戴口罩？网上的图片都搞得挺严重的。”
即使他所在的城市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病例，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最终决定服从组织安排。
“诶？好像没人在办公室戴口罩？”
张的办公室距离其他同事很远，他用之前网购的酒精湿巾将所有物品里里外外擦了个遍，又在周围喷洒了消毒液。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给自己的卡位好好消毒。”张嘟囔着。
他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带上了口罩，开始工作。
几天之后，张发现另一个女同事也带着口罩，可是仔细一看，她戴口罩的方式很奇怪，鼻子露在外边，嘴捂起来。
“真奇怪呢。”
第二天，张摘下了口罩，给桌上的绿萝浇了水，他能嗅到泥土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