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字,能给我带来的是愉悦,那家乡里的老榕树,更多给予我一种斗志。绵延在山脉成了天然的屏障,像极了家乡的卫士,厚重而坚毅。
可奇怪的是,那棵已老而不僵的榕树,却偏偏在众山脉环绕下孤傲的一座断块山歇息,深深扎根于此。
或许那断块山之于那远处的山脉如同孩子和大人之关系,更与年幼的榕树惺惺相惜,可谓说搭配之极。
仿佛让我,在更早的时间河流中,同为“孩子”的断块山与榕树相遇相知相识,如此形成一幅美好的画面。当然这也我一厢情愿,有人说山是地壳运动形成的,我对此深以为然。
可悠悠的岁月,如流水般润物而无声流淌,四季更替不休,万物的生死轮回,尽在其中。沧海一粟,曾经的小榕树,已是这小断块山的巨无霸,从远处去看,像只墨绿色章鱼紧紧抓住断块山的腰间,那密密麻麻的“触手”如蒲公英种子般四处延伸,似乎要把每一滴水分锁定,深深扎根于小断块山。
每当我看过去,也不禁感慨榕树的生命力之顽强,这样却能与其他生物共生一起,也是自然的伟大使然。榕树虽生机不息,可从这满天的绿叶发现,它已不年轻了。曾经,翠绿的树叶像极个年轻有力的青年,随风一动,充满着活力与愉悦。
而如今,它长大了,陪伴过有着美好童年的我们、年少懵懂的我们、渴望未知的我们,仍习惯向我们招手的“手”已是墨绿色,还带些枯黄。
而我们仍抱以微笑,看看这位无法言语的“老友”,会有种格外的亲切,也算是回家后的小美好。
而现在看来,它像个睿智的老人与常伴在旁的断块山,阅遍世事变迁,又傲然于俗世外。记得,我年幼时,曾有人在这断块山脚下,开辟空地,种菜,植果树,开牛栏鸡窝,可不忙活,而榕树就在不远处的高处。我曾以为,榕树迟早会枯死,那个人如此折腾。可一直到现在,那人早已离开那里,不再弄农活,榕树仍如初生长。
确实,它见证了历史的变迁,现在更是如此,见证了我们这一代的成长,如一本活的教科书,可能它那一截截粗实的树枝像个有趣的目录指引,吸引着我们向它学习,生命的奇迹。
实际上,在断块山旁边是曾经我们宗族的集聚地,那段辉煌,也许它仍是亲临者。
只是那些宽阔的房屋,无人居住后,便如被橡皮擦一下下,抹去了痕迹,仅留些残砖破墙,而旁边早已披上绿草。
而榕树有些许根系到了山下,到了这草丛边,交织成盘丝状,也成为我们儿时玩耍的好去处。
每到春节,总让我们这帮同龄人们,常提及这有关与榕树的趣事,可谓是成长后,难得怀旧的一个载体。不过,现在,我们应向着榕树学习,傲然生长,不管谁与他,像个坚毅的圣斗士,充满着无穷的斗志,保护着宇宙的正义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