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信,让这个世界尚存美好 --《34街奇缘》

片名:《Miracle on 34th Street》(《34街的奇迹》) 年代:1994年 国家:美国 导演:Les Mayfield(莱斯·梅菲尔德 )主演:Richard Attenborough(理查德·阿滕伯勒);Dylan McDermott(迪伦·麦克德莫特);Elizabeth Perkins(伊丽莎白·帕金斯)



纽约34街的柯氏百货公司经营不善,感恩节即将来临,柯氏百货想趁感恩节的游行活动,推出以圣诞老人为主题的公司游行活动,如果成功,至少延续到圣诞节都能为公司带来丰厚的营业收入。公司的企划领导Dorey Walker组织整个游行,谁知在游行队伍中扮演圣诞老人的年轻人却当众喝得酩酊大醉,还不会驾驶巡游的车辆,Dorey当机立断将他解雇,临时找了慈眉善目的老人Kriss Kringle扮演圣诞老人继续游行。Kriss欣然接受这份工作,Kriss享受自己作为圣诞老人的工作,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圣诞老人。在柯氏百货扮演圣诞老人期间他耐心倾听孩子们的诉求,然后告诉家长们在什么地方能以最便宜的价钱为孩子们买到最好的礼物,他以自己的品行和良知为柯氏百货带来大量的销售额。

柯氏百货业绩的大幅上升让一直觊觎柯氏百货的捷氏百货大为恼火,遂派出两个人来挖Kriss,Kriss没有应诺。恼羞成怒的捷氏百货引诱不成,找到之前被柯氏百货解雇的年轻人用言语不停挑衅Kriss,忍无可忍的Kriss举起拐杖砸向他,年轻人趁势倒地的人,守候多时的捷氏百货工作人员马上围了上来,并叫上安排好的新闻记者不停拍照。

深受孩子们喜欢的圣诞老人瞬间臭名昭著,一直坚信自己是圣诞老人的Kriss也成了分不清现实的神经病,他的角色错位成了捷氏百货炒作的题材,警察将Kriss逮捕,没有通过心理测试的Kriss被临时收容在精神病院。

被捷氏百货收买的检察官对定罪Kriss胸有成竹,拿着认罪协议找到主审法官签字确认,检察官刻意强调案子的微不足道,当事人认罪,也没有委托人,那就不需要上法庭,法官可以直接做出裁决。检察官为了让法官迅速签字甚至暗示如果没有捷氏百货的支持,老法官连任的计划就会落空。Dorey的律师男友Beyan作为Kriss的代理人意外出现,提出开庭调查此事,那么双方就Kriss是否是一个正常人的相关事实和证据将在法庭上展开质辩,并不需要就事实问题做出判断,唯一需要说服的就是法官本人。

Kriss心灰意冷,作为一个圣诞老人应该有着良好的形象,他故意没有通过测试被关进精神病院,他宁愿自己是一个孤独普通的老人,也不愿被别人误解。激怒他的年轻人并没有受伤,控方已经撤销指控,如果测试能够通过,Kriss可以顺利出去。Kriss恼恨的是自己不理智,不配成为孩子们的偶像,Beyan鼓励Kriss要让孩子们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存在,要让法庭相信有圣诞老人,要让人们相信你就是圣诞老人本身,这是每一个孩子的期盼,这给Kriss极大的鼓舞,同意上法庭为自己辩护。

接下来双方就是否存在圣诞老人和Kriss是否就是圣诞老人展开质辩,Kriss作为第一个出庭作证证人接受控方质证,控方的问题很简单就是Kriss你相信自己是圣诞老人吗?答案毋庸置疑。第二个出庭作证的是一个小孩,小孩认为Kriss就是圣诞老人,自己的礼物也是圣诞老人给的,圣诞老人应该眉善目慈,心地善良,而Kriss就是圣诞老人。第三个证人是检察官的妻子,他的妻子作证,夫妻俩一直教育小孩,这世界上有着圣诞老人的存在,而且他们的小孩见了Kriss之后,也一直让孩子坚信他就是圣诞老人。检察官为了证明Kriss就是圣诞老人的荒诞性甚至迁出驯鹿,让Kriss训练他们飞奔。

一个相信自己是某个人而不是自己的人,怎么能够不是疯子?尽管他的疯狂不会对人造成伤害,法官也不能代表州政府在法庭上宣布圣诞老人的存在,尽管他很想做出这样的判决。Kriss是否神志不清应该接受政府看管,还是Kriss心地善良所作所为是一种大无畏的牺牲?Kriss宁愿失去自由,也要坚持这样的伪装,就是为了保护孩子们相信的权利,就是为了在孩子的心中建立一个远比现实美好的世界。法庭的裁决是为了维护一个美好的谎言,还是要坚持一个让人流泪的事实。法官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撑判决Kriss无罪的理由,事实上法官基于目前的情况下,只能判决Kriss由州政府监管。

Beyan并不相信法官的两难,他甚至拿出钞票对着法官怒斥他是因为贪婪权力及金钱,他错误的判决会伤害无数孩子。在法官愤而离去之后的Beyan看到钞票上的一行字突然有了灵感。

裁决将在圣诞节的前一天做出,法庭外聚集数以万计来声援Kriss的群众,就在法官要宣判的时候,Dorey的女儿Susan走上去给法官递上一张新年贺卡,里面夹着一张一元美钞。在仔细端详钞票之后,法官扔掉事先写好的判决书,有了下面完美的判词:

这是美国财政部发行的,被美国及人民接受的纸币,纸币上赫然写着:“我们相信上帝”,我们不是来证明上帝存在,而是用来证明这同样也看不见,而且,在现在存在的东西,联邦政府相信上帝,也相信信仰。政府的存在是来自于人民的意志,这是人民对上帝的信仰,让纸币印有这些文字。如果美国政府能发行货币并印着相信上帝,而无损实质证据,上帝存在或者不存在的证据。纽约州基于人民信仰的相同理由,接受并承认圣诞老人的存在,而且存在Kriss先生的身上。

 1897年,一位叫做弗吉尼娅·欧汉伦的八岁小女孩给当时人气很高的《纽约太阳报》写了封信,恳求编辑告诉她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圣诞老人。编辑的回复是:

“弗吉尼娅,你的小伙伴们错了。他们处在怀疑的年代,也染上了怀疑的毛病。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们什么都不相信。他们以为,自己狭隘的心智所无法理解的事物都不可能存在。所有的心智,弗吉尼娅,不管是成人的还是孩子的,都是狭隘的。与无垠的世界、与全知全能的智力比起来,人的心智渺小得像昆虫、像蚂蚁。

是的,弗吉尼娅,圣诞老人是存在的。他的存在就像爱、慷慨与虔诚存在那样毋庸置疑,而你知道这些品质为你的生活带去了最崇高的美与最大的乐趣。哎!如果圣诞老人不存在,这个世界会多么无趣!就像这个世界若没有如你一般的孩子,也会很无趣一样。那时,世界上将不再有孩童般执拗的信仰,不再有诗意,不再有让生活变得可以忍受的浪漫幻想。

那时,除了在感官和视觉上,我们将不再享有任何乐趣。那股照亮世界的童年之光也将消逝。

不相信圣诞老人!那你也不要相信精灵的存在好了。你可以让你的爸爸雇人,在平安夜守住所有的烟囱,好抓住圣诞老人。但就算你没有亲眼看到圣诞老人爬下烟囱,又能说明什么呢?没人见过圣诞老人并不意味着圣诞老人不存在。世界上最真实的,是成人和孩子都无法看见的东西。你见过精灵在草地上跳舞吗?当然没有,但这并不能证明精灵不存在。没有人能够想象出这世界上所有看不见的和不可见的奇迹。

你拆开儿童玩具就能看到里面的发声器,但看不见的世界周围有一层屏障,即使最强壮的人、或世界上所有最强壮的人加在一起,也无法破坏它。只有信念、诗歌、爱意和浪漫想象才能推开那道屏障,让我们看到里面那崇高的美与辉煌。这些都是真的吗?啊,弗吉尼娅,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真实、更恒久的道理了。

圣诞老人不存在!荒唐!圣诞老人存在,并将永远长存。从现在起的一千年,不,从现在起的十万年,他还会继续愉悦每一颗童真的心。”

“圣诞老人究竟存不存在?”这样的探讨或许会继续,只是我们宁愿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这是我们对于童话般世界的向往,有了这样的幻想,对于现实世界的不完美,我们才有强力改造的愿望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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