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声这辈子抽的第一根烟是苗阜给他的。

上学的时候宿舍里的哥们都没能塞给他的烟，苗阜轻易的就让王声点上了。

说来说去，苗阜给王声烟的那会，正赶上要从福宝阁搬出来人仰马翻的时候，他跟王声两个人都烦的不行，所以有那么一天，苗阜递给王声一根烟：“试试？抽完就爽了。”

王声一言不发的接过来，叼在嘴里让苗阜给他点上，烟雾缭绕着包围了他，王声毫无疑问的被呛得直咳嗽。

咳着咳着，王声突然就开始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去他妈的。”他说。

苗阜接过王声手里的烟，狠狠吸了一口丢在地上，说：“对，去他妈的，爱谁谁！”

王声这辈子抽的最后一根烟也是苗阜给他的。

天色很晚了，他跟苗阜两个人站在碑林门口，谁都没说话。苗阜从兜里掏出烟盒，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烟盒就被王声抢了去。

王声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从苗阜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那根烟，这几个动作，竟然跟苗阜有十成十的像。

“声儿，咱俩……”

王声又一次被呛得直咳嗽，他冲苗阜摆摆手拿下嘴里的烟：“咱俩没啥，就是朋友，好朋友。”

苗阜勉强笑笑：“哎，朋友。”说完他略强硬的夺下了王声手里的烟。

“你不会抽，我来。”

两个人就这么盯着苗阜指尖的烟一点点燃烧殆尽。

“苗阜，烟要灭了。”

“嗯…”

“这次我就不等你了，先走了。”

“……好。走吧”

王声转过身，低头勉强扯了扯嘴角：“你他妈抽的那是什么破烟，那么快就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