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纨绔子弟
几个少年在殴打一个少年,被打少年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林少爷,别打我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一个少年哈哈大笑,他就喜欢别人求他,别人求他才会满足他那畸形,变态的心理,他叫林家豪。
被打少年叫盖哲。林家豪说:“盖哲,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从老子身边过,连招呼也不打,你是不把本少爷放在眼里啊,今天老子就要教训你。”
盖哲说:“林少爷,我知道了。”林家豪说:“滚。”盖哲一溜烟跑了。盖哲是小户人家的孩子,他惹不起林家豪。有几个不良少年是林家豪的跟班,林家豪有时候给他们钱。林家豪和盖哲都在私塾读书。
民国时期,苏州一个乡村。这里风景优美,似锦的繁花把这里装点的犹如世外桃源。一条小河从村子旁边流过,一座清代的廊桥从小河的东岸横跨西岸。
夏天,这里有的乡亲们在廊桥喝茶聊天,有时候下雨大家在这里避雨欣赏雨景。
这里有一家大财主,叫林鸿坤,妻子郭淑兰,他们有个独生儿子就是林家豪。家豪身材魁梧,长相俊气,性情顽劣。
家豪仗着自己家是村中首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经常欺负良善,为非作歹。
这天,他跟着自家管账先生王祥生去要帐。村里有个村民华顺昌父亲去世,没有钱办丧事,他找林鸿坤借了20块大洋。
林鸿坤这个人还算比较开明,他不象有的财主放高利贷,利滚利,华顺昌到时候还给他24块大洋就行了。
家豪和王祥生来到华顺昌家里说明来意,华顺昌说没有钱再宽限几天。家豪生气了,大骂:“你个穷鬼,你是不是想赖账啊,祥生,给老子狠狠地打!”
王祥生也是打手,心黑手狠,最会拍主子的马屁。他对着华顺昌拳打脚踢,花顺昌不住的哀嚎。
华顺昌的女儿华娟儿从里屋出来说:“大少爷,求求你,别打我爹了,过些时候我们把钱还给大少爷。”家豪示意王祥生停手。
家豪用手摸着华娟儿的下巴说:“哎呀,好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啊!还钱,你拿什么还。这样吧,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你慢慢还。”
华娟儿吓哭了,她跪下说:“大少爷,不要啊,我是好人家的闺女,死也不能做那种事情。”
家豪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丝不忍,也有可能是良心发现吧,他觉得华顺昌父女有点可怜。他说:“华顺昌,看你闺女为你求情,钱过些时候再还。”华顺昌父女道谢,家豪和王祥生走了。
家豪来到河边,清澈的河水碧波荡漾,成群的小鱼在水里欢游。岸边花红柳绿,好优美的田园风光。
他想,自己是不是对乡亲们太冷酷无情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为人处世的生活方式特别无趣!自己是一个读书人,书中说:人心向善,为恶者人神共弃。
第二天,他又去了华顺昌家。华顺昌父女看见他异常紧张,他们以为家豪来要账。家豪说:“华叔,看你们家也挺困难的,钱就不用还了。”
华顺昌父女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华娟儿说:“大少爷,这不太好吧。欠钱还钱,天经地义。”
家豪说:“娟姐,我家富裕,也不差这点钱。昨天我叫人把华叔打了,心里过意不去。乡里乡亲的,就这样吧。”花顺昌父女千恩万谢。
家豪闻见华顺昌家里有蒸红薯的香味,说:“娟姐,我好久没吃红薯了,我想吃。”华顺昌说:“大少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中午在我家吃饭吧。”家豪点点头。
华顺昌早上去集上买了一刀肉,为了还债,他和女儿好几个月没吃肉了。看见女儿的脸没有血色,他心疼女儿,买了肉。他让娟儿把肉炒了,把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也炒了招待家豪。
家豪和华顺昌父女一起吃饭,华顺昌父女开心地笑着,他们好久没有这么笑了,生活给了他们太多的磨难,苦楚。家豪也高兴,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2林大善人
家豪来到私塾,见到教书先生潘先生,对潘先生鞠躬,说:“潘先生,早。”潘先生有点吃惊 ,怎么林大少爷变得有礼貌了?他微笑着对家豪点点头。
下午下课,他邀请几个同学,包括盖哲去饭馆吃饭。大家都有点不敢相信,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村东头有一家中等饭店,叫喜来饭庄,离官道挺近。官道上经常人来人往,饭店生意也不错,店主薛婆婆和她的女儿对顾客很是热情。
薛婆婆看见家豪热情招呼:“呦,是什么风把林少爷吹来了?”薛婆婆让家豪他们进了雅间。
饭店干净,陈设雅致,大家都很高兴。饭菜上来了,家豪说:“各位同学,林某平时多有得罪,我以茶代酒向各位赔罪了。我们都是国家的未来,应该互相团结才是,干杯。”同学们说:“干杯。”
一个胡同里一个带着礼帽,穿着讲究的男人调戏一个女学生,那个男人好象是公职人员。
家豪去县城看姑姑,他看见了这一幕。
家豪大喝:“还不给大爷住手,哪里来的狂徒竟敢调戏良家女子。”男人哭笑不得:“你个小崽子,毛都没长齐,你还自称大爷。老子是北洋政府公职人员,臭小子,你小心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家豪知道北洋政府头子是军阀吴佩孚,他说:“你小心我让我爹找吴大帅告你的状。”
男人看家豪穿戴,气质象富家子弟,他不知道家豪什么来由,只好灰溜溜走了。
女学生对家豪说:“谢谢你,小兄弟,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帮助别人,长大了必是人物。”
家豪说:“姐姐不要客气,抱打不平乃大丈夫本色。”
女学生叫张春燕,她在省城女子学堂读书,她家有一个茶叶作坊,是小康之家。春燕中午请家豪在饭店吃饭。
3父子矛盾
村里富户杨敬儒的儿子杨安泰从英国留学回来,还娶了一个洋媳妇,成了当地新闻,有几家报纸记者来他家采访。
林鸿坤和家豪慕名登门拜访。杨敬儒在门口迎接:“不知林老爷,少爷驾到,老夫有失远迎。二位光临寒舍,令寒舍蓬荜生辉。”
林鸿坤抱拳说:“杨贤弟,客套了。听说公子从英国留学回来,还带回来一个洋媳妇回来,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来到客厅,见到了杨安泰和他的洋妻子安娜。林鸿坤,家豪还是第一次见外国人,只见安娜长得不丑,金发蓝眼,穿着西服,裙子。杨安泰得意洋洋之情溢于言表。
有时候安娜也介绍自己国家的情况,她不会说中文,杨安泰翻译。
中午,杨敬儒设宴招待林鸿坤父子。安娜很喜欢中餐,她不会用筷子。杨安泰把菜给她夹在碗里,她用刀叉吃,林鸿坤父子很是羡慕。
回到家里,林鸿坤对家豪说:“爹也要让你出国留学,你就去日本留学吧。中日甲午海战,我大清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我想知道日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家豪说:“我不想去日本,看见日本人就来气,我也要去英国。”
林鸿坤说:“老子出钱让你出洋留学,你还挑三拣四的。”家豪有时候特别固执:“爹,我就是不去日本,你看着办吧。”
“臭小子,……”父子闹僵了……
夜晚,家豪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觉得爹的话有道理。
早晨,家豪和林鸿坤说愿意去日本,林鸿坤很高兴,林鸿坤和夫人给家豪打点行装。
4东渡日本
家豪和十个人留学生坐上了去日本的轮船,带队是政府驻日领事馆机要科科长兼日语翻译江建程。有一个同学是来自杭州的叫高远,一个是来自北平的叫蔡麟……
家豪还是第一次坐轮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天一色,几只海鸥围着轮船翩翩飞舞。船有点颠簸,家豪胃有点不舒服,吃了两片胃药。
大家在甲板上兴致勃勃聊着天,虽然是初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
轮船到达日本,他们坐车来到上野公园附近一处院落,院子里有几间房,这里就是他们的宿舍。
江建程对同学们说:“我们为了让你们以后很好的适应社会,这十几天对你们实行军事化管理,也就是说实行日本学生军事化管理。”同学们听了江科长的话面面相觑。
大家觉得屋子里比较冷,这时候已是初冬。家豪说:“江科长,我听说城市里冬天居民家里有暖气,这里没有暖气吗?”江科长说:“这里有暖气,我们故意不供暖,让大家体会一下日本学生的军训生活。”
大家听了差点哭了,这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中午开饭了,主食是窝头,菜是青菜豆腐汤。家豪把饭扔到地上,说到:“什么猪狗食,老子不吃。”江科长说:“林家豪,你中午就别吃饭了。”
晚上,同学们准备睡觉了,江科长和助手把同学们的棉衣都拿走了。高远说:“江科长,你把我们的棉衣拿走了,你想冻死我们啊。”江科长没说什么就走了,叫人给同学们送来了毛毯。蔡麟破口大骂:“这他娘的,冬天睡觉盖毛毯想存心冻死人啊!”……
宿舍里熄灯,大家都睡觉了。家豪冻地瑟瑟发抖,他恨爹,非要他来这种鬼地方!……
早晨5点,江科长来宿舍吹起床哨,说:“起来,洗涑,出操,吃早饭,吃不了苦的滚回国去!”
同学们赶快起床 ,大家都是富二代,官二代,长这么大没吃过这苦!
吃完饭,大家匆匆去学校上学。
5刻苦学习
星期天,江科长和同学们在东京街头,这里的繁华让大家感到震惊!高楼大厦比比皆是,街上人流如潮,公共汽车在路上穿行,国内只有上海,北平一些大城市才能与这里相比。
中午,江科长和同学们来到一家日本餐馆吃饭。餐馆里特别温暖,大家坐着喝着热水好象到了天堂。江科长用日语和女服务员对话,大家都特别佩服江科长,家豪想,要向江科长学习,学好日语。
江科长说:“今天给大家改善伙食,日本物价特别高,大家吃饭不要浪费。”
饭菜上来了,每人一块红烧鱼,一小碟青菜炒肉,一碗米饭,大家特别高兴,吃了起来。
家豪和同学们都受不了艰苦的生活,他们真想一走了之,可是不能半途而废,只有咬牙坚持。
十几天以后,家豪他们从学校回到了宿舍,他们觉得宿舍没有那么冷了。家豪摸暖气片有暖气了,大家欢呼雀跃!
江科长来了说:“日式军训今天就结束了,希望大家好好学习,将来报效国家。”
6遇见中村雪子
夜晚,家豪在街上散步。尽管天气有点冷,家豪心情还是很好。
前面有个女子走了过来,走路一瘸一拐很吃力的样子。家豪用日语说:“小姐,你怎么了?”女子说:“我刚才从天桥台阶下来,不小心滑到了,把腿摔坏了。”
灯光下,女子裤腿上有血迹。家豪说:“小姐,你受伤了,我送你去诊所包扎伤口。”女子说:“太谢谢你了。”
家豪背着女子来到诊所,灯光下,家豪看清了女子的颜容,原来是一个美女啊!女子也看见了家豪,是一个俊朗的青年,她微笑着对他点点头。医生给女子包扎好伤口,女子给医生钱,可是钱不够。
家豪说:“我有。”他把钱付了。
女子说:“谢谢你,让你破费了。我叫中村雪子,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家豪。”
“你是中国人吗?”
“是的。”雪子有点惊讶。
家豪背着雪子上了公共汽车,送她回家。
雪子的父亲中村一郎,母亲大岛纪子见家豪送女儿回来表示感谢。雪子要求家豪留下他的地址,家豪告诉她了。
家豪在宿舍读书,同学纪如海说:“你小子厉害呀,啥时候找了一个小情人,外面有个日本姑娘找你。”一定是中村雪子,家豪想。
来人正是中村雪子,雪子说:“家豪君,我今天是来表示感谢的,我们家族有这个家规,别人帮助我们,我们要登门道谢,我买了点心请收下。”
家豪请雪子来到宿舍,雪子热情招呼同学们,同学们向家豪投去羡慕的眼光。
家豪和雪子聊得比较投机,雪子说喜欢中国的哲学和诗词。
中午,家豪请雪子去学校食堂吃饭。同学们都围过来,蔡麟学雪子的口气对家豪说:“家豪君,你好厉害呀,来日本没有多长时间,身边就有了一个日本姑娘,给我们说说你怎么做到的?”
家豪打了一下蔡麟:“滚一边去,八字还没一撇,雪子就是来看看我,没别的意思。”
雪子也笑了,虽然她听不懂中文,可是她觉得这个场面温馨,可笑,她喜欢和中国人在一起。
雪子的父亲和母亲不赞成也不反对女儿和家豪在一起,也是因为家豪是中国人。他们看见雪子喜欢家豪,也就听之任之了。
7跨国之恋
上野公园,樱花盛开。樱花淡淡的香味四处弥漫,让人陶醉。一对情侣坐在椅子上甜言蜜语。“家豪君,你们中国也这么美吗?”
“是的,我们中国很美很美,我的家乡苏州也特别美。雪子,和我回去看看好吗?”
“好的,我一直想去中国看看。”
家豪带着雪子回国了,一年多没有回来了。走到廊桥,几个乡亲看见家豪回来了特别高兴:“大少爷,听说你去日本留学,你回来了。”家豪说:“乡亲们,你们好。”
华顺昌说:“大少爷,你还带媳妇回来了,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家豪说:“这是我的未婚妻,雪子。”
有的乡亲想,是不是大少爷找了一个日本女人?怎么找了一个日本女人?……有的乡亲不理解。
林鸿坤和夫人知道儿子回来了,他们在门前迎接,家豪给他们发了电报。林鸿坤和夫人看见了家豪和雪子,林鸿坤夫妻还是觉得特别吃惊,这小子,还真把日本媳妇带回来了。
家豪拥抱爸爸妈妈,雪子用不熟练的中文说:“你们好,伯父,伯母。”郭淑兰拉着雪子的手说:“欢迎你,雪子。”林鸿坤,郭淑兰还是挺喜欢雪子。
家豪和雪子走在路上,下边是清澈的河水,路边是成排的棕榈树,前面是古色古香的牌楼。雪子说:“家豪君,你的家乡真是太美了,我好喜欢这里,也很喜欢中国。”
雪子和乡亲们打招呼,雪子的美丽,善良给大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家豪和雪子在家里住了十几天,他们回到了日本。
8含泪分手
家里,雪子和父亲发生争执,中村一郎给了雪子一记耳光:“混蛋,我们大和民族的女人怎么能嫁给中国人,你要再和中国人来往就断绝父女关系。”
原来中村一郎受军国主义分子蛊惑,他反对雪子和家豪来往。
雪子哭了,这是父亲第一次打她,她不理解父亲怎么变得如此狂暴,那个和蔼可亲的父亲哪去了?……
家豪准备回国了,他想把雪子也带回去。家豪去雪子家,被中村一郎和雪子的哥哥中村直树赶了出来。
家豪在宿舍沉思,蔡麟和一个姑娘走了进来。姑娘说:“家豪君,我是雪子的好朋友,我叫中野静子,雪子让我对你说她下午在上野公园等你。”
家豪见到了雪子,雪子抱着家豪哭着说:“家豪君,我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了,忘了我吧。”
家豪给雪子擦眼泪:“雪子,不要太难过了。我哪能忘了你呢?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们曾经相爱,这就够了。你要好好保重。”雪子点点头……
家豪回国了,在轮船甲板上,家豪很伤感。他劝自己不要伤感,可是伤感象海浪一样在心里汹涌,他都想哭。他爱雪子,很爱很爱,他不能没有她……自己也要振作起来,报效祖国。
9结交豪杰
街上有个汉子在街边卖艺。只见汉子生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他在表演枪术。长枪在他手里虎虎生风,如行云流水。
只见他把枪在地上一立,身体乘势跃起,身体在空中是倒立姿势,紧接着轻轻下落,围观的人们纷纷叫好!
汉子说:“谢谢大家捧场,我祖上也当过武官,轮到我这一辈家道中落。鄙人来省城办事,缺少盘缠,望大家打赏一点路费。”说完拿着盘子收钱,很多人都给他钱。
家豪也看他表演,他走到家豪这里,家豪拿出两块银元给他。汉子抱拳说:“谢谢先生,你太客气了。”家豪说:“壮士真是好身手,难道壮士不想为国家做点事情吗?”汉子说:“我也想为国出力,可惜报国无门,希望先生引荐。”
家豪说:“你把摊收了,借一步说话。”
汉子收了摊,他们来到茶楼。这个汉子叫王川,家在杭州乡下,祖上在清朝光绪年间杭州当过千总。他父亲在家务农,父子勉强糊口。
家豪请王川和自己干,王川同意。家豪给了王川20块大洋,回家把家里安顿一下,王川拜谢而去。从此,王川就跟了家豪。
10幸福的生活开始了
她走在街上,心情欢愉。原来上海这么好这么美啊!前面就到黄埔江了。眺望着涛涛江水,她心潮澎湃。
她叫卫月容,是上海大学学生。月容相貌秀美,在学校,她是才女。写作,绘画,弹琴样样精通。
月容小时候家境一般,家在杭州乡下。父亲杨顺洪会磨豆腐,这是他家传手艺,母亲冷冬梅帮丈夫做豆腐。
月容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家里虽不算富裕,却也是能满足温饱。
杨顺洪有个姐姐杨艳芳在杭州中学当老师,杨艳芳的丈夫卫锦晖是国民政府杭州贸易处处长。
杨艳芳家里比较富裕,住的是公寓。杨艳芳只有一个儿子,她和卫锦晖想要个女儿,杨艳芳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生育孩子。
杨艳芳想到弟弟有两个女儿,就想让弟弟过继一个女儿给她。她特别喜欢月容,因为月容在杨顺洪三个孩子中是最漂亮的。
她和杨顺洪夫妻说了,杨顺洪夫妻不舍得。
杨艳芳和卫锦晖又一次来到杨顺洪家里,再次提出要月容。
晚上,冷冬梅对杨顺洪说:“顺洪,大姐喜欢月容,不如就把月容给了大姐吧,大姐家有钱,月容去了享福了。”杨顺洪点点头。
第二天,杨顺洪和姐姐,姐夫说同意把月容过继给他们,杨艳芳夫妻非常高兴!
当时月容才五岁,她跟杨艳芳夫妻去了杭州,随了姑父的姓。
杨艳芳的儿子叫卫朝旭,朝旭长相端正,性格活泼,任性,他十分疼爱妹妹月容。
月容来上海上大学,她听说上海很繁华,没想到她到这里上学了。
她穿着学生装,上身穿蓝色短袄,下身穿黑色裙子,过往的人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她。
月容看见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叫徐筱玲。筱玲家不富裕,那时候能上的起学的一般都是富裕人家子女。筱玲的父母省吃俭用让筱玲上学,筱玲有点自卑,月容经常照顾她。
筱玲也看见了月容,筱玲没有月容漂亮,长相还算整齐。
“筱玲,中午了,一起去饭店吃饭吧。”
“月容,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月容知道筱玲不好意思,她拉着筱玲的手说:“哎呀,你这个人婆婆妈妈的,讨厌死了,一起走吧。”
她们来到一家饭店,迎宾小姐说:“二位小姐里面请。”
她们来到二楼喝茶,月容对筱玲说:“筱玲,做人放开点,咱们是姐妹,不要客气。”筱玲微笑不语。
11学做生意
在省城,家豪开了一家味之素厂。有的别有用心的人放出谣言,说味之素是一种化工原料,吃多了会得病。
家豪的厂效益不好,家豪初尝创业之艰难。
家豪想了一个办法,他邀请记者来厂里参观访问,证明味之素是用纯粮食制作。
他还在饭店宴请记者,记者临走,他还免费赠送味之素。
报纸上登了味之素是一种安全,美味的调料的消息,人们纷纷购买味之素。
家豪考虑做生意要居安思危,他邀请政府要员来厂里巡视,并且免费给政府部门赠送味之素品尝,获得了政府高官的认可。
家豪还出资帮助贫困学生们上学……家豪的事迹引起了政府的注意,他成了几个政府高官的客人。
家豪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12营救进步学生
省城政府财务部副厅长贾振邦的儿子贾明章是个纨绔子弟,每天声色犬马,不务正业。他喝醉酒枪杀了家里的佣人,死者家属上诉法院。
贾振邦怕儿子受到法律制裁,向有关官员行贿,贾明章从轻发落,此事引起社会一片哗然。
几百个学生在政府门前示威游行,要求严惩凶手。有几个特务化妆成学生混在学生里。
政府派军警镇压学生,军警们挥舞着棍子向学生们冲来,有的学生勇敢地和军警搏斗,有的一哄而散。
几个特务把为首的几个学生打倒,用匕首控制住了他们。
现场一片狼藉,一滩又一滩的鲜血让人看了心疼!几十个学生被抓了。
家豪在远处看见了这一幕,被同学们爱护同胞的情怀震惊了!
家豪找到省城警务厅长黄魁,要求释放学生们。黄魁笑着说:“林先生,你说放就放,没那么容易吧?这些学生就是要关他们一年半载,让他们知道厉害。”
家豪想,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他要求去看看学生们,黄魁同意了。
省城警务调查科科长周远陪同家豪来到省城监狱,从审讯室传来犯人痛苦的叫喊声让人心惊胆战!黄魁也是为了让家豪来这里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周远和家豪来到关押学生们的牢房,同学们个个蓬头垢面。家豪故意大声说:“你们太不象话了,闹什么事?有话好好和政府说,政府会给你们满意的回答。”
一个警员有事找周远,周远出去了。家豪低声对同学们说:“同学们,我会想办法把你们救出去。”一个同学说:“谢谢你,大哥。他们动不动就打人,不给我们饭吃。”……
家豪又找到黄魁说:“黄厅长,就把学生们放了吧,这些学生年幼无知,心血来潮,他们也不是什么政治犯,放了算了。”
黄魁说:“林先生,此事惊动了上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家豪拿出了四根金条:“黄厅长,还是宽大处理吧。”黄魁见钱眼开:“好说。”
政府释放了学生们,过了几天又释放了几个为首的学生。
13抗战爆发
抗日战争爆发,上海沦陷,日军象野兽向上海扑来。国军主力陆续撤出,上海街头还有零星战斗。
日军前锋部队已接近闹市区,忽然,街上出现几个逃难的老百姓。一日军士兵用机枪向老百姓开火,几个老百姓倒在血泊中!
月容和几个女同学没有及时撤离,她们在路上遇见一伙日本兵,吓得慌不择路,跑散了。
几个日本兵看见月容是一个姑娘狂追不舍,月容吓得花容失色,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几个日本兵追了过来说:“太好了,花姑娘。”月容绝望了:“你们这些禽兽,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日本兵把她拉进了一处民房,月容拼命挣扎,几个日本兵脱她的衣服。
忽然一个日军少佐和一个日本兵走了进来,少佐骂道:“混蛋,她是我们追捕的国民政府特务,我们要带她走。”
几个日军士兵向少佐行礼:“是,长官。”
月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听不懂日语。
少佐拿着手枪和日本兵押着月容走了。街上都是日本军人。
忽然少佐用中文说:“姑娘,别怕,我们是中国人,你要配合我们。你假装是国民政府特务,我们押你出城”。原来日军少佐是家豪,日本兵是王川。
家豪和王川出城的时候,看见一个日军少佐和一个日本兵,他们伏击了少佐和日本兵。王川身手敏捷,少佐和日本兵来不及开枪就被王川匕首杀了。家豪第一次看见杀人,不免有点心惊肉跳,他还是想,这些恶魔就应该下地狱。
家豪肃然起敬说:“王哥,你真棒!”他们换上鬼子的衣服,家豪知道这个鬼子军官是少佐。家豪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在街上看见过日本军人。
家豪手拿军刀,王川说:“林先生,你穿上鬼子军官衣服真神气!”王川不会用步枪,家豪给他简单讲解步枪使用方法。
家豪又找了两件老百姓衣服给两个鬼子穿上,扔到民房里藏起来。王川说:“哎呀,林先生,你真是小诸葛啊!”家豪哈哈大笑。
月容怀疑自己听错了,心里一阵狂喜!她点点头。家豪想,上海很大,这样走会不会出什么差错?一辆日本军车从远处驶来。
家豪挥手拦住军车。月容和王川吓了一跳,这是要干什么?……日军军车司机下车向家豪行礼说:“长官,有什么吩咐?”家豪用日语说:“我们抓到一个国民政府女特务,我们要出城。”
家豪他们坐上了车,车上有十几个日本兵。他们看见了月容,月容的美貌让他们垂涎欲滴。“呦西,花姑娘大大的好。”有两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对月容动手动脚。
家豪骂道:“混蛋,你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你们没见过女人吗?她是国民政府特务,我们要带回去审问。”这些日本兵不敢胡来了。
出城了,家豪和王川假装押解月容又走了一段路,几经周折,他们终于脱险了。月容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喜极而泣,她抱着家豪说:“谢谢你,大恩人。”家豪也非常激动:“不客气,我们都是同胞。”
14第二故乡重庆
他们坐上了去武汉的火车,月容和家豪,王川坐在一起。他们坐的是硬座,这就很好了,一票难求。
家豪,王川沉沉睡去,他们太累了。月容久久不能入眠,她太幸福了,捡了一条命!面对着大恩人,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也不知道家人们怎么样了?
火车到达武汉,家豪带月容,王川来到家豪公司办事处。家豪事先把公司转移到了武汉,很多东西都带不走,损失很大。
家豪他们又来到政府接待处,家豪响应国民政府号召,厂里转产生产棉纱。月容去了救护队,王川跟随家豪。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留声机在播放着好听的歌曲,家豪和月容在一家饭店里吃饭。难得有空闲,享受着静谧,美妙的时光,他们边吃边聊。
后来家豪,月容,王川,又跟随政府机关迁往重庆。
重庆也不得安宁,日军轰炸机对重庆展开狂轰滥炸。
月容被调到医院工作,医院里人满为患,月容每天工作很忙。
家豪由于精通日语,有时候国防部侦缉处请他去担任翻译工作。
国军士兵在武汉抓获一个说自己是日本慰安妇的女子,他们怀疑是日本特务,送到重庆。侦缉处处长姜威请家豪去协助调查。
姜威接待家豪。来到审讯室,家豪看见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好象有点眼熟。
“家豪君。”女子用日语说:“我是中野静子,是雪子的好朋友。”
家豪想起来了,他用日语说:“是的,雪子还好吗?”
原来,静子被日本政府强征来中国当慰安妇,她实在忍受不了屈辱逃跑了,被国军士兵抓住。她听说雪子嫁给了一个商人……
事情搞清楚了,静子不是特务。静子在日本诊所当过护士,她要求去医院工作,政府同意了她这个请求,静子和月容在一起工作。
家豪也参加了情报破译工作,成功的抓住了几个日本特务,重庆日本特务活动比较猖獗。
为了抓捕这几个日本特务,国军士兵和他们发生了枪战。其中一个特务是组长,叫野田浩二,他的腿被打伤。这家伙拒不交代问题,气焰极其嚣张。
国民政府讲人道,把野田浩二送到医院治伤。姜威让静子去给他包扎伤口并且做他的思想工作,让家豪也去。姜威考虑野田浩二是个危险分子,派了卫兵保护静子和家豪的安全。
家豪带王川去了医院。静子给野田包扎伤口,还用日语和他交谈。野田知道了眼前的护士是日本人时,勃然大怒,用日语骂道:“你这个臭女人,不报效国家,反而帮支那人,我掐死你!”
他用双手掐住了静子脖子,家豪说:“王哥,教训一下这个小鬼子。”王川用手掰开了野田掐静子的手,一脚踢中了他的下巴,野田摔倒了。王川把野田的一只手反拧到他的后背,野田疼地杀猪一样嚎叫!野田还是拒不招供。
家豪和静子配合姜威审问其他几个日本特务,一个特务交代了,姜威率领警员成功破获又一个日本特务组织。
15最后一战
家豪帮助姜威破译日军情报,情报显示:日军很可能在后天拂晓最后一次对重庆展开空袭,大家非常高兴!日本快不行了!姜威把情况向国防部做了汇报,国防部批示:命令重庆防空部队做好迎敌准备,痛击来犯之敌!
国军高炮部队装备瑞典产高射炮,这种炮性能优良,可是价格昂贵,所以国军部队装备不多。这次为了对付日军空军,几乎调集了重庆周边部队所有高炮。
日军轰炸机编队向重庆扑来,轰炸开始了!阵地上的高炮对准敌机猛烈开火!敌机疯狂投弹,扫射,国军士兵伤亡惨重!国军官兵前仆后继。
一架敌机俯冲轰炸,两门高炮对准它开火,敌机在空中爆炸!另一架敌机慌忙逃走……
月容他们医护队前来支援,她第一次参加战场救护。炸弹呼啸着从天而降,爆炸声震耳欲聋,一片火海,热浪滚滚。月容吓得都不敢动了,可是看见伤员不能不救。
忽然她的腿被弹片击中,她觉得一阵剧痛,又被爆炸引起的冲击波震晕了……
我军胜利了!我高炮阵地击落敌机12架,击伤敌机18架,敌机狼狈逃窜……
我方也付出了巨大牺牲,几处军事设施,无数民房被炸毁。上千军民死伤,消防队出动灭火,医生和护士在街上抢救伤员……
月容躺在病床上,一天一夜都没有醒来,医生说她太累了。家豪握着月容的手,静静的等待她醒来。
月容醒了,看见家豪特别激动:“家豪,我还活着,太好了!”家豪扶月容坐起来,家豪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家豪,我饿了,我想吃阳春面。”
家豪去饭馆买回了面给月容吃。
16胜利了
抗战胜利了,重庆街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到处是欢腾的人群。报童卖《重庆日报》,人们抢购报纸。报纸上头版是:日本天皇发布投降诏书,日本无条件投降!……
家豪扶着月容在街上散步,月容腿伤还没有全好,走路有点不稳。家豪也买了报纸,月容看了太高兴了!
月容说:“我爸爸不愿意给日本人做事,被日本人枪杀了。妈妈得了忧郁症,哥哥照顾她。我亲弟弟被鬼子抓走,下落不明。我们胜利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
家豪说:“我们中华民族为了抗日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我爸爸得罪了日本人家被抄了,他被抓起来坐牢,后来我妈花钱把他赎出来。”
家豪和月容回到家见到了林鸿坤,郭淑兰,家豪看见爸妈苍老了很多,心里悲喜交加。他紧紧握着爸妈的手,家豪给爸妈介绍月容。郭淑兰抱着月容说:“多好的姑娘!儿子,你真行,领回来的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林鸿坤给妻子使眼色,郭淑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颇感尴尬。
月容听的真真的,她故意不动声色。中午,一家人在一起吃团圆饭,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家豪和月容出来散步,温暖的春风佛面,带着家乡泥土的芬芳。忽然,月容不走了。她面对家豪说:“林家豪,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家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月容用拳头打家豪说:“说,不说本小姐生气了。”家豪哭笑不得:“你还有完没完?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