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凌晨四点,我睁开了眼睛,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一种类似怅然若失的感觉由心底萌生。
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近一年来第几次在梦里遇到他,次数不算多,但对一个在我记忆里销声匿迹了五六年的人来说,这样的次数也不算少。
一直自诩“凉薄寡淡”的我,现在开始有点怀疑,曾经的我可能也是一个情感热烈而奔放的人,只是过去太久记不清那样的自己了。
想起刚才的梦,我对自己有些鄙夷,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还是害怕面对他,原来梦里梦外,我都是一如既往的“怂”,那种大写加粗的“怂”,让自己倍感无奈。
我又不得不思考,这种在梦里都能让我落荒而逃、躲闪退避的人,现实中他之于我,到底有什么意义。
说来搞笑,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毕竟已经是一个五六年不曾见过面的人,但他确实也是我即便梦里都不敢面对的人。
我以前一直用“白月光”这个词来形容他,他是白月光没错。以前一直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寄予希望却无法拥有的叫白月光,拥有过却无法再拥抱的人叫朱砂痣 。
既然有这样细致的区别,那对于我来说,他就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而不是得而复失的“朱砂痣”。
生命中喜欢过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人,就如同白月光一样,矜贵而清冷,是一生一世都有距离无法消除的。
02
关于他的故事,我之前有写过一次,《我喜欢过的男生,现在怎么样了》。其实,与其说是写他,倒不如说是在写我的高中时光,只不过在我的时光里,他的出镜率挺高。
有人说,梦见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人,那是代表对方正在遗忘你;也有人说,如果梦见某个人,那是代表对方正在想你。
对我来说,这两种“正在”的说法都是不准确的,“白月光”应该早就把我遗忘到某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了,说不定哪天在街上偶遇,他都认不出我这个路人甲。
记得当初的我,含蓄和内敛,越喜欢越不敢靠近,越喜欢越不敢面对;即便我一直都知道,太过小心翼翼的喜欢不是我的风格,外表再怎么收敛,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张扬。
但这个人,可以让我由内而外的收敛。之前有一次,我在飞机上摘掉眼镜休息,恍然间听到了他的声音,循着声源抬头后,看到了前排的一个男生,那一瞬间我紧张到呼吸停滞。
侧脸看起来真的太像了,我稳了稳心情,戴上眼镜重新看过去,莫名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他。但刚才那一瞬间的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都骗不了自己,只是一张极为相似的侧脸便让我乱了心神。
我其实很困扰,明明现在根本懒得去想、即使想起来也没什么感觉的人,但就是会偶尔出现在我的梦境中,而且一面临有可能遇见他的情况,我就会局促不安。
本该是“白月光”的地位,生生让我产生了遇见“怪兽”的心情。到今天,我也没办法作出合理的解释,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索性我这个人心大,什么事都可以过去,想不通的便不再想了。
03
从这个梦中醒来后,我发觉脑子异常清醒,毫无睡意,突然就很想写一下这件事情,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因为很久没有这种表达的欲望了,我想大概是因为最近生活得很欢喜吧。
心情美丽的时候,身体也会勤快些,写文章这种文艺的活动,我已经许久不做了,因为懒得构思,懒得斟酌,甚至懒得动手敲字。
以前对自己学疏才浅、胸无点墨的事情耿耿于怀,总是发愁自己文笔不好,后来就想开了很多,能坚持写就不错了,还要求什么文采,毕竟我连坚持都做不到。
最近结识了一个有趣的朋友,感觉像是给沉寂的生活增添了欢喜,于是又有了那么一丁点写东西的欲望。因为他,昨天我回公众号逛了逛,之后突然意识到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看了那些文章,我觉得最真挚的一篇应该是写给“偶像”的那篇——《众生平庸,你是人间星光》,我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地崇拜和敬佩他,所思所写皆是真情实感,不掺杂半分违心。
生命中总有一些突如其来闯进来的人,而有的人一不小心就成了你的惊喜和期待。我一直很相信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万千世界,茫茫人海,无论你走到哪里,经历什么样的经历,遇见什么样的人,发生怎样的故事,一切都是该发生的,是你该路过的风景,也是你该到达的远方。
04
不久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内心变得很恐慌,突然就觉得整个人生都变得黑暗了,然后丧和颓废开始弥漫全身。那种悲观的生活态度,把我扯进无尽的堕落里。
经历了一些曲折的事情,便放纵自己变得丧和消极,找不到令自己真正开心的事情,还无休止的陷入自我怀疑的死循环,负能量到无法拯救,真的是一种糟糕的状态。
那段时间里,我真的觉得自己就像个精神分裂者,像个怪人,像个病人,我一边要压抑着自己悲观的情绪和想法, 一边让自己看起来开朗活泼、人见人爱。
虽然我始终觉得,没有哪个人能在完完全全了解我,看光我的劣根性、我的阴暗面、我埋在温和表面下的偏激和歇斯底里之后,还会爱我。
我也从不试图与别人坦诚相见,让别人看到我的大半不好或大半好,也不寄希望于别人能够完全理解我,在我看来适度的宽容就已经足够了。
这样负能量的我,一边渴望着有一个人拉我一把,从颓废堕落的情绪中拯救我,一边却又害怕着把别人拖下水,因为负能量是会传染的,没有人会喜欢萎靡消极的人。
《少年的你》里有一句话,“生活在阴沟里也要记得仰望星空”。好在我的人生观,是丧而积极。偶尔丧和积极打成平手,后来积极慢慢掌控了战局。这不是我足够强大勇敢,而是相信美好的生活终将到来。
经历过一些事,遇到过一些人,才会明白人生就是一场路旅程。这一场旅程会让你有所失,也会让你有所得,但它们都在塑造一个更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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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这样一段话:“长期以来,我一直期望着过上真正的生活,可手头总有做不完的事,不断发生的混乱,毫无头绪的忙碌,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就是生活呀,硬着头皮我就得坚持下去,明天又将会是美好的一天。”
其实在平淡的生活里,总会有遗憾,总会有难过,总会有你说不出的心酸。但是这些日子,并不会妨碍明天还是会这样。
就像村上春树在《海边的卡夫卡》里说过:“正因为不能称心如意,人世才有意思。”
不一定要有多大的成就才是真的了不起,而是我们愿意用十二分的真诚去面对周遭的一切,愿意慢慢去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把你归还人海,把你还给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