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露锋芒
项梁采用了名士范增的计谋,他派人在民间找到了楚王后裔孙心,孙心替人牧羊。项梁派人把他接来,延用他爷爷的名号,立孙心为楚怀王,一并封陈婴为楚上柱国,食五县。陈婴年纪大了,确实苦于军旅,负责在吁台和怀王一起建都。
项梁自称武信君。
范增虽然七十岁,看起却只有五十岁的样子,精神饱满,健步如飞,说话声如洪钟。一看,就是胸中有韬略,能治国平天下的人,堪称奇才。
项羽知范增是王佐之才,礼遇倍加。
天气转冷,白雪纷飞,寒风刺骨,项羽亲自为范增送上貂皮大衣。平时饮食,熊掌鹿肉,也常给范增送去,他还专门安排两个丫鬟照顾范增饮食起居。项羽对范增虚寒问暖,关心备至。范增也很喜欢项羽,觉得项羽是一个可以辅佐的人才。
项羽尊称范增为义父。
范增向项羽提出三步定天下的战略构想:“第一步,立楚怀王,聚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第二步,切断章邯军与王离军,先吃王离,后灭章邯。第三步,歼灭秦军主力于赵国的战略。
这个战略构想深得项羽赏识。
大军休整了数月,期间,项羽除了亲自操练军队,还在军中选拔了一批身强力壮,骑射过人的士兵,组成了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伍。
开春,冰雪消融,天气转暖,项梁引兵攻占了亢父。他率楚军和齐将田荣、龙且率领的齐军共同救赵东阿。楚军齐军两面夹击,大破秦军。
战后,田荣称齐国未平,他立即引兵回齐,驱逐了原来的齐王田假。
田假逃亡到楚,项梁问项羽:“如何处置田假。”
项羽:“此人还有些用,暂且留下。田假是齐国的王,以后我们可以借田假之名,名正言顺的征伐齐国。但是现在伐秦要紧,其他事以后再说吧。”
项梁表示赞许。
齐王田假的丞相田角,和他的弟弟田间逃亡到了赵国。田荣另立田市为齐王。
项梁打败了东阿秦军,带兵乘胜追击秦军。期间,多次他派使者到齐国,请求齐国发兵,一起共同西征伐秦。
田荣回复说:“你杀了田假,赵杀了田角、田间,我就发兵。”
项梁因这事,召集范增、项羽,开了个会。
会上,范增说:“田假、田角、田间,是田荣的眼中钉,肉中刺,就让这颗刺留在田荣肉里。再说,就算杀了齐王田假,田荣也不一定会发兵。他只不过想看将军与秦军两虎相斗,好坐收渔利。”
项梁采纳了范增建议,回复使者:“田假是你们齐国的王,处境艰难来投靠我,我杀之不义。”
赵也不杀田角、田间。齐于是没有发兵助楚。
齐国不肯发兵,项梁只有自己干了。
项梁派项羽、刘邦一起率军攻打城阳,占领城阳之后,接着部队向西挺进,小败秦军于濮阳。秦军收兵退入濮阳城,濮阳城池坚固,于是项羽、刘邦率军绕过濮阳打定陶,定陶又坚守。他们再向西挺进打雝丘,打了一个大胜仗,大败秦军,斩秦名将李由。然后又回过头来打外黄,外黄坚守城池,打了一天没打下。
连续作战,把刘邦累害了。
濮阳、定陶、外黄城池坚固,秦军又不肯出城战,项羽怕久攻伤亡太大,所以没坚持打下去。
项羽攻城掠地,只要对方敢出战,皆大败之。刘邦也见识到了项羽的勇猛,果敢,堪称天下无敌!
项羽爱兵如子。闲暇时候,他经常到营地慰问战士,给受伤战士清洗伤口、抱扎伤口、喂药,并和士兵同吃同住,鼓励士兵,深受将士爱戴。
遇到家里有困难的士兵,他把自己身上的钱拿出来接济。项羽大部分的钱,都用来帮助士兵去了,他经常身无分文。
雝丘大败秦军后,部队休整了半个月。
期间,项羽心情高兴,常和刘邦喝酒。项羽和刘邦喝酒都属于牛饮型,酒量不相上下。刘邦喝醉了,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刘邦在当亭长的时候,人送称号“刘五斤”,喝五斤酒不醉。项羽,江湖人称“项千杯”。
一次,喝酒的时候,刘邦喝着喝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剩下项羽一个人独酌。刘邦迷迷糊糊的说道:“兄弟们跟我混,把命交给我,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得保护好他们,我担子重啊!”
项羽听后,若有所思。他批上大衣,把桌上剩下的羊肉用荷叶包好,径直朝军营走去,去看望伤员去了。
项羽来到伤员士兵营帐,伤员见项将军来,都强打身体,起来行礼。
项羽:“免了,免了。大家有伤在身,不要行礼。”
然后慰问伤员:“你们好好养伤,家里有困难的给我说。我这里有一点羊肉,你们分了吧。”
一个伤员站了起来,他一下跪在项羽面前,说:“项将军,上次您给我的钱,我寄回家。有了钱,母亲的病也好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父母写信叫我感谢你,还让我好好跟着你干。”
项羽:“快起来。兄弟们好好养伤,伤好了,上战场立功,立了功回家好娶媳妇。”说完把他扶起来。听项将军说立功,娶媳妇,众笑。
项羽把羊肉递给伤员,伤员一个撕一点,传递下去,大家都觉得项将军拿的羊肉,味道特别鲜美。
刘邦为人义气,遇事能随机应变。
一日,喝酒的时候,刘邦对项羽说:“将军盖世英雄,每战必胜,天下无敌。我想与将军结拜为异姓兄弟,共同伐秦!如何?”
项羽也欣赏刘邦的为人豪爽,江湖义气。答道:“行”。
于是在军中,设坛,祭拜天地。共同盟誓:“我项羽刘邦结拜为异姓兄弟,患难与共,富贵同享,誓要灭掉秦国!”
项羽拿起匕首,在手掌轻轻一划,分别滴一滴血在两碗酒里,接着刘邦也照做,然后一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项梁率军从东阿出发,向西挺进,和刘邦、项羽军汇合之后,大军攻打定陶,再胜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