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04

《小路》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

我本无愁,因雪白头。

洋洋洒洒,洒洒洋洋。这一夜,旧雪未融,新雪再添。踏雪淋白,观茫茫世界,历来是风趣浪漫的故事,何以如此?连自己也回答不上。雪润江山,空气的清新,格格吱吱的声音,挂在枝桠的雪花,随时可遇的雪人,兴奋的嘎嘎,欢声笑语的宝宝,一幅素描山水画卷跃然眼前。

小路,无意间在我们面前,延伸、延伸。前天晚上,一发小走完了自己的人生路,没有遗言,没有痛苦,没有殆愿。静静的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

前年春节,在深圳,第一次被小姑娘称“大爷”时,多少都有点不习惯,不禁自问:我真的老了吗?掐指一算,花甲已至,可不就是老人了吗。

大雪纷飞,老父亲出不了门,我自告奋勇,给他理发。想想小时候,父亲给我理发,现在翻了个过。闲言碎语中,老父说:你们年轻人,……。有年头没有人说我年轻人了。刚想反驳,咋一想,只要有父亲,不管多少岁,我都是年轻人,这是一个殊荣,这就是有父亲的好处。

不管称呼你是什么人,岁月流逝,在这个阶段,那是“飞流直下三千丈 ,疑是银河落九天”,快的没母。生命掌握在老天手里,叫你寅时走,等不到卯时,正确面对那条路的尽头,无憾人生。

记得还是前年,一人独居,饭后散步,至盘乐村东,突然感觉眩晕,无法自控,顺势依靠在一颗树上,滑溜下去,便失去知觉,多长时间无法计时。清醒后的第一反应是,有没有围观者,怪不好意思的,好在没有一个人发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还能走路,顺着墙根回到了家。回过头想,当时如果醒不过来,也是人生的一个好结局,因为没有丝毫的痛苦,也算经历了一次去了的感遇。

雪,停了。这幅泼墨山水画卷,依然呈现。我知道它不会存在很久,终归是润了大地,洁了空气,过了眼福。

这是一份留恋,一条小路将带着一切延伸着、延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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