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二,起床,早饭。突然想起来朋友车辆限号。自己一边胡乱扒两口饭,一边催促孩子抓紧时间。水也来不及带,套上衣服拉起孩子就走。
热车,出发,电话约接孩子的时间和地点。朋友说:“ 今天是周二吧!”哦,可不是吗。周二当成周三了。
把老大送到学校。
回家仓促准备,将二胖裹成粽子,塞进车奔赴医院。
医院停车位紧张,转了N圈还是找不到个位置。不得已把奶奶和孩子放在门诊大楼,出医院找停车位。医院的门不好出,街上一边堵一边挪。终于在离医院500米的地方找了个旮旯,将车塞进去,一直担心会不会被贴罚单。
不爽。心中有团小火苗开始滋滋生长。
一路小跑,赶往医院。
儿科病区人声鼎沸,嘶喊声、吵闹声。。。。。。
找到约好的大夫。
听、看、摸。
没有喘。注意补钙,多喝水。走吧。
啊?就这?
可是明明听见孩子在喘啊。
医生又拿听诊器前胸后背听,认真听。
喉敏,继续补钙。
如果回家再出现喘息,出气重的现象。上次开的药在家雾化。
就诊时间,两分钟。
获得自由后再次被裹成粽子,二胖同志很不乐意。从病区到门诊楼一直嗯嗯嗯,啊啊啊,扭来扭去强烈抗议。
奶奶拿小褥子往二胖头上一蒙,最后一点“看”的权力也给剥夺了。
妈妈解开棉袄,敞开怀,裹起粽子出了门诊楼。
一路上,二胖声嘶力竭,到车上终于筋疲力尽,满头大汗睡着了。
半路,突然想起来忘了给奶奶看病了。载回去?二胖醒来要吃奶。奶奶到医院就犯迷糊,想起车位心里就怵得慌。
下午送过老大。再次奔赴医院。
取经路上磨难多。
路上各种堵;医院挂号的,缴费的,办医保的,各种排队,各种多。车在路上,心已经到了。飞奔不起来啊。
内心那团小火苗,滋滋又烧起来了。
按照医生的方子,一分钟在简易门诊开了药。而后排队缴费。出医院,车子又是挤挤挪挪,二十米的距离,移动了半小时。
出医院,火速奔赴学校接老大。
坏了,周三,该打扫卫生了。停了车。急匆匆跑去教室。咋一个都不认识。
狠拍脑门。
一天之内,同样的错误能犯两次,除了我,也没谁了。
第二天上午,早出家门给车子加油。接老大放学时间尚早。不如就近给二胖看看过年穿的衣服,小伙子的第一个春节。
进店选衣服,问价格。
转身一个趔趄,似踏入悬崖,啪叽,跪倒着地,接着了。
唉,唉,唉,唉--------呀!
屋里,弄什么台阶啊,台阶还这么低!这么低干嘛弄两阶?
内心那团小火苗,终于燎原之势烧起来了。
老板赶紧过来。
崴住脚啦?哎呀!这个台阶崴了好些人的脚啦。你看,我还专门在台阶上粘贴了提示标志呢!
车不能开了,电动车送老大。离开学校,疼痛越发不能忍受。
跛着脚,龇着牙,存车,单脚跳到门诊楼。零下几度的天气,衣服汗透了,黏在身上,台阶实在是上不去了,动一动,龇牙咧嘴。
果真,预料到的,给陈先生打电话遭拒。电话那边千万个不忍心,对不起,而后就是给想办法让亲戚朋友谁谁来帮帮忙。
讲真,挂了电话,第一次痛恨我们这个职业。
每隔一段时间,自己就把日子搞得杂乱无章。晚上俩活宝都睡熟了,脑子还在为白天一些未完成的事情纠缠。
打开电脑,积累了很多的片片段段,N多篇未完成。坐下来,刚写几个字,就听见老二醒来咿咿呀呀。老二的钙忘吃了,雾化没有什么药了;老大该理发了,英语一起作业漏掉了……刚抱起老二,就听见老大喊:“妈妈,这是个什么字啊?”骑驴找驴,拿着东西找东西,常有的事情。
很佩服有些人能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些高素质的写作者,对付过繁琐的事情,还能够兼顾自己的爱好和发展。深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年龄大了以后会老年痴呆。
且说当下。
真应了那句歌词“生活是一团麻,总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小疙瘩要及时解开,日子要常常梳理。
这几年对疼痛的耐受力越来越敏感。
就像脚上那根被拉伤的筋骨一样,崩得越紧,拉得越直,就越易弱,易脆,易断裂。
在家歇着养脚的几天。终于可以静下心来看完《灿烂千阳》。终于有时间和陈先生一起,梳理一下家长里短、生活、教育等诸多积累的小疙瘩。
有些事要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你心里装的事情太多了,盛不下了,满了,重了,盛不下的,装不了的趁早丢掉。我斜了他一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俩活宝,哪一样不用操心。来来,换你一个星期试试?
我们都太赶了。着急赶路成了常态,忘了低头看看脚下,抬头仰望星空。身体总在半空悬着,迟早有一天会踏空。摔得有多疼痛,教训就有多铭心。
破屋偏遭连阴雨,漏船又遭打头风。霉运讲究因果。
真想就是:世道正在偷偷惩罚不知道低头看路,抬头看天的人。
哇哇哇。
二胖同志一声嚎叫。爸爸妈妈火速凑过去,从他嘴里掏出满是口水,肥嫩的小手,上面是个小小的牙印儿。原来自己把自己咬哭啦。
老大四个月出牙,二胖早产,也才五个月啊。
完了,又一个吃货诞生了。
嘿嘿,不就崴了脚吗,多大点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