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心情不好给CC打电话,和他控诉生活诸多不易,烦心事很多,生活很迷茫。他问我最近还是很忙吗。我说称不上,学生工作没有压得这么紧,但心头似乎也不轻松。厌学,效率也很不高。他笑,说你是真忙的,之所以感受不到,不过是因为想起来都是一些小事,你主观上忽略承认而已。他说我也忙,忙起来的时候效率最低,就只想干轻松不动脑的事。
他说最近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因为清华的一次讲座。讲的大概是真正的学生干部应该是什么样的,做社工的意义在哪里。他说很多时候我们觉得烦心、困惑和迷茫,不过是因为陷在了自己利益的世界里。
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逐渐被周围环境也好、所学知识的性质也好、旁人的经验主义也好,引导成了一个精致的功利主义者。在决定做一件事情之前,我们总要去问一个问题:做了这个,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感觉机会成本太高了,我们就去舍弃,经济把我们打磨理性,我们早就不会做一些付出很多,收益很小的事情了。
但社工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事情,因为一个真正优秀的社工者,应该是有“大局观”,从大局着手去谋事的。如果仅仅是为了绩效,而逃避去做一些对团队很有好处,却很拖沓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和每一任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毫无区别。
事实是多么残酷,我们挤破脑袋想成为一个特别的人,最终却偏偏变成了一个随便就可以被替代的人。这就是目光短浅、为一己私利去做社工的结果,今后工作也是一样的。
他和我说,他给这个部门做最大的贡献,就是在想方设法把部门的日常工作体制化,并且建立通讯录。这似乎是个人都可以想到,但做起来很麻烦,自己任期内还不一定做得完。而“理性的”我们,又怎么愿意花时间,去做这种“含金量”低的事呢?
但他就是去花很多时间做了,他说他愿意开一个好头,将一个想法延续下去。即使别人记不得这些事情,他自己做过,他是记得的,获得效果,也是看得见的。他说如果做事情可以换一个角度,就为了“做一点改变”而做事,这样累是有收获的,“痛并快乐着”。他说心理学上人有两个极端的状态,一个是自私的,一个是利他的。或许越来越多功利化的知识会将我们的“利他性”限制,但“利他”往往能让我们走得更远,总要“付出”了,才有资格去思考可以得到什么。或说付出就只是想做而已,得到什么已经不重要的。毕竟当“大局观”和“利他思想”深入一个人方方面面的时候,他就越发强大得什么都不需要了——他不需要世俗的条条框框来限制他,工作求职简历不需要多某一笔,他强大得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他付出谋划得已经够多了。到后来就慢慢变得,他去争取某一个培训名额,获得某一个证书,参与某一个活动,是因为,他真正想做的“利他性”改变,需要这一个通行证。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只要他想。
他和我说,学校也好,国家社会也好,就是需要这样,能做“改变”,而不是一味“服从”、“慵懒”、“自以为是”的人。
他还和我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关于人凸显重要性的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你自己的事情全世界只有你自己可以做得到;第二个层次——团队中的某件事情全世界只有你能做得到;第三个层次——世界上某个人的事情全世界只有你能做得到。第一个层次就是只有自己才能安排好自己的事,不仅仅是高效做事,更是精致生活;第二个层次则是让我们学会在团队中找对自己的位置,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长处,将一个方面做到极致,做到不可替代;第三个层次是自己与爱人、家人、未来孩子的相处,需要求同存异,需要智慧引导。之前我就一直不能接受一个人连玩游戏都过分在乎输赢,倒是他提醒我:“你认为他们多么可笑,他们也会认为你多么可笑。本身就不是一样的想法,你要学会接受在世界上和你立场不同的人,尤其是你的爱人。人生不是辩论,不需要每次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驳倒对方。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未来的孩子也是。不能一味地将自己认为对的去灌输给他,毕竟,他不一定要长成你,从某个层面上,你也不一定就正确认识了世界。多谢沟通,多些谅解,总是好的。”
他和我说:“维系爱情本来就是累的,只是这种累类型不一样。一种消极的是,负能量彼此灌输没有很好开解造成的累;另一种积极的是,忙里抽空却有回报的累,像认真投入学习获得奖学金。但不管是哪种,本质都是累的,也不总能分得清的。毕竟在顾全自己的同时,还要再顾忌另一个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因为两个人就是截然不同的,甚至是极端不同,无法开解的。”
那问题回到本源上,就是冲突了怎么办,还是得让。我记得《我不是潘金莲》中有一个桥段,问一对老夫妇维系感情几十年的秘诀,男的说:“忍”,女的说:“一忍再忍”。爱情深厚的程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你“忍”和“让”的时间跨度和处理方式,爱情真是一门值得深究的学问。
谈到最后是凌晨三点,意犹未尽,还有很多没有说出的话,但不着急,总是会说完的。
我们终究会互相警醒着,学会更多为人之大智,成为更加优秀的人。
或许应该有点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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