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曹砚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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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牵着女儿的肉手在杂乱凋敝的林子里玩躲猫猫的游戏,只要她的孩子嘟囔着小嘴喊她妈妈,骤然间双眼快要脱离眼眶,瞪得令人发毛。
“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你的姐姐!”
这是她为纠正这个无法饶恕的错误不得已的最后一次现身。女儿不管不顾,思念的作祟,让她跌跌撞撞的扑进江巧的怀里。被抓住了,无奈只好再来一次了。
“鼓鼓,转过去,我说可以了再来抓。“
女儿瞬间接纳了这个陌生的从没听过的新名字,在此之前,她有妹妹和二月这两个名字。连江巧也愣住了,她只觉得自己残败的脑神经隐隐作痛,或许是鼓鼓总爱嘟着嘴巴妄图改变与自己的关系,这种行为促使脱口而出。还有倒数五个数,她向家的方向不停歇地奔去,惹得路旁的鸡扑翅而起,狗也狂吠不止。倚在关严的门上拍着胸脯调整气息,一切多余的杂质都已被抵挡在了外边,现在家里只有江巧,爸爸和妈妈的存在,幸福的一家三口又回来了。
临近晚边,长辈们抗锄而归,看见坐在地上磕着瓜子的江巧,不见他们的宝贝孙女。
“你妹妹呢?”
“她刚去林子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