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没有时间的——写在情景剧《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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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写作本身的原因,故事往往不能保持它一定的风格。我也不能一直写下去,我要吃饭,休息,睡眠,这都中断过写作。在这期间,生命是有很大的可能发生变化。

这些日子是黑暗的。或者说是我把平凡摆在桌面上畅饮所致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苦痛。我冒着严寒,承载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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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分明审视着刚消费了的肉体,并且对它又无可奈何。时刻处在悔罪的境界。它像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小人,受欲望所支使,装着无知享受着乐趣,平凡的乐趣,又确确实实地无益的、甚至于有害的乐趣。肉体装着无知吃着香烟,心里说,你看我不知道它是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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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如何彻夜不思业,堕落到如此凡庸之境。你看看你是谁?你的力量又何在?灵魂听此一怨,反省自身,就发现自己的虚无,自己的灵魂只是一张灵魂的皮而已,它背后一无所有,它已是一丝力量也没有,倒是肉体带着它,它才能走几步,肉体毕竟是肉体,它哪有思辨的能力?思辨是属于灵魂的。肉体的所说比一张皮的灵魂也要轻得多。肉体本身就是最大的虚无。这些日子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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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激起了所有人的欲望,却只让很少的人满足。这些日子就是这样的黑暗起来。难道它能找到一丝神圣的光明,就像上帝创世第一天,他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现在没有了光,于是回忆开始苦痛。

这个时候,我几乎忘了对于这所有的一切都无知的事实。我们在前面说过,一切都被蒙着一层纸,而等待是没有时间的。

深夜的写作可以借助一些外部的因素消减你身上被装饰的那一部分青春和激情。比如说,在深夜写作,在一个巨大的夜的凹陷中努力收缩自己的身体,把它们变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针尖,然后,在下降中刻下你的错误。

我观察过这样的深夜写作:那剩余的文字就是你所看到的一切,你可以读出它们,选择与它们一起苍老,满足回忆和怜悯的需要。

一个人常常在深夜写作是危险的:他在努力取悦于神灵而非自我,所以我不必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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