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将中之凰 柳眸儿
战略能力 A (仅就对战略局势的把握和判断而言,柳眸儿可称远末群英中的翘楚,不在天荒谋主高难定之下,但其布局策划终其一生都显得不够老辣,缺乏顶尖战略家应有的绵密细腻。虽然如此,这样的战略能力已足以使天荒朝的第二位天后获得“明”的谥号。)
战役能力 A (身为成州柳氏的继承人,继承的不仅是成州牧的权位,还有成州柳氏强硬泼辣的作战风格,结硬阵,打恶战的本事即使是在悍将如云的天荒朝也是出类拔萃,除了在明阳对陈没的惨败外,在属于“正兵”性质的作战中无一败绩,尤其是支援莫成阻击拱辰军主力的大梁河之战,夫妻二人携手击退沈归痕十万之众,堪称天荒朝军事史上的杰作。)
战术能力 S(“身冒矢石,手刃名王,此将中之凰也,虽子隐(陈没之字)先登,不过如此。”萧寒浅在目睹柳眸儿百人突阵,斩杀钟鸣后对高难定所说的话,是对柳眸儿作为先锋出战时的勇不可当最好的体现。)
个人武力 A(萧寒浅的三名亲传弟子之一,在萧寒浅的教导下,将家传的本就源于重玄道往来宗的“不为先剑法”发挥到极致,虽然并未在形式上成为往来宗的宗师,但事实上已掌握了往来宗的精义。)
柳眸儿能够排在这个位置,靠的主要是均衡且特点突出,《天荒纪》中同样具有这样特性的的将领,只有她的丈夫莫成,但考虑到在两人的直接交锋中莫成的战绩惨不忍睹,所以把柳眸儿放在了莫成的前面。
柳眸儿与莫成是很相似的,都是将门之后,都有着豪爽而不失细致,勇武而不流于鲁莽的性格 。但再相似的人也有不同点,他们最大的不同点,就表现在战场之上。
莫成出身“极烈军门”中“武烈门”一支,作为一名骑兵指挥官在作战中偏好包抄,佯攻甚至斜击这类游牧骑兵喜爱的战术,尽管在需要时他的冲锋也是果敢而迅猛的,但莫成最擅长的还是通过骚扰和游斗来消耗敌人。而柳眸儿向来以军事作风强悍硬朗著称,从士兵的选材到对军官的培养无不强调“坚韧毅重”,其所管辖的节度大军“振武军”的卫率“陷阵旅”可谓是远末战场上最顽强的重步兵。
这种差别一方面可以解释为两人的军事理念的差别,但另一方面,也揭示出两人性格在深层次上的某些不同点。
毫无疑问,莫成的性格之宽厚在天荒朝乃至远末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但这并不代表这位救天荒朝于危难的承宇王是个老好人,虽然不算善于权术,但莫成并不缺乏必要的狡诈和圆滑,和他的表兄莫仇一样,莫成能够以一种超越了特定的文化与族群的视角看待问题,从不把自己局限于农耕或游牧的二分法里,这种变通性使得他无论在军事还是政治上都表现出一种鞑陀气和中土风的混合状态,而出身世镇成州的名门的柳眸儿背景就要单纯得多,成州自古民风剽悍,她形成这样的作战风格实在顺理成章。
单纯,所以坚定,单纯,所以明晰,单纯,所以能够包容。柳眸儿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她的单纯,简单的信念,明确的目的,执着的追寻,在《天荒纪》中,这样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人物实在太少,保护家族,保护成州,保护丈夫,柳眸儿做出的决定都是一个普通女人很有可能做出的决定,但她为之奋斗的决心和毅力却如磐石般不可动摇,从而使得这些普通的抉择熠熠生辉。
至诚至纯,所以无坚不摧,简单而致命的柳眸儿,无愧于“将中之凰”的美誉,也无愧于将星榜第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