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嘀嘀咕咕说啥呢?,又是哭呀,又是背诗的”田帅师兄的话将赵弘毅拉回了现实,赵弘毅捡起锤子,闷闷不乐地向师兄走去,“走吧,刚刚跟鬼说了会话。”
还没说完,田帅师兄一个起立转身就跑,赵弘毅在后面背着自己的地质包,左手拿着田帅的地质包,右手握着锤子,急忙追了上去。
田帅边喊便跑“鬼呀,有鬼呀!”赵弘毅追地越紧,田帅跑得越快,两人翻山越岭向起点。一切进行得太快,很可能忘了是为了什么出发,有种害怕停下来就要追问自己为什么出发的恐惧,还是继续跑来得轻松。只是一路的狂奔,穿过幽深得树林,飞驰过坑洼的草甸,偶遇到杂草的纠缠,也以为是鬼怪施了什么魔法,更加慌乱,二人如古时的轻功侠客一般,从一处隆起的草甸跳到另一处隆起。
走过去用了三个小时的路程回来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而且是偏“左”的。待到二人气息平稳了一些,赵弘毅哑着嗓子问“你就这么害怕吗?是我呀,我嗓子都喊哑了,你头不回的。”
田帅师兄强撑着挺起腰身,辩解道“我就是考验一样你,干地质,咱们需要耐力和速度,你身体条件这还不错嘛。”
“慢着,这耐力我能懂,咱们要速度干嘛,又不是跑步,先跑完给你发奖呀,还有你连GPS都没用,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呀”赵弘毅说。
田帅低头沉默不语,眼前的青色光芒逐渐变浅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远处三峰山头,爷爷老古看着大道上的两人对青衣说“这就是人类,稍微吓唬一下就给吓成这样,要不是你指引着他们都快跑出个蜘蛛网来了,对于未知他们只有害怕从未有过敬畏。”
青衣说“爷爷,对于未知谁又不害怕呢,我们不害怕也只是因为我们已知了这片森林呀。”
山神老古哼哼着,“他们就是怯懦,都说人类是有思想的芦苇,他们就是只是芦苇,随风飘荡,到处撒着看似柔软的种子,这些种子每到一处都是侵占一块领地,即使是死亡,他们也是如此得不仗义,作为引火之物燃烧着别的物种,留下这一地的灰烬,抹黑我的脸颊。更别说有什么智慧了,他们的智慧只有在左右摇摆时才凸显地如此明显。太可悲了,你看他们向着别的生灵一味地索取,我这大好山水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天山传来一阵轰隆声,老古吓得变了脸色,“咚,咚,咚咚咚”地声音持续不断,老古拉起青衣就跑。
天上的千里眼顺风耳,哈哈大笑道,这个老古,几声翻修天庭的板车轱辘声给他吓成这样,还给孙女上课呢,哈哈哈哈。
田帅用肘顶了顶赵弘毅说,这世界上真有那些鬼怪吗你前面真在跟鬼说话吗?一转头看到赵弘毅拉着嘴巴扯着眼皮做的鬼脸当时就吓懵了。
赵弘毅说,其实吧,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更何况一物降一物,有鬼必有神呀,你想这世界上有一样东西是没有对头的吗?如果真有,那他一定离死不远了。车都是两边有两轮,如果只有一边的话肯定会倒,你见过只有一边轮子的车吗?没有对吧。”
“自行车呀”田帅说。
“自行车的对抗双方只是变成了前后轮而已。”赵弘毅说。
“那还有独轮车呀!”鉴于这个伟大的发现,田帅几乎兴奋地喊了出来。
“独轮车的对抗双方变成了人和轮子而已。”赵弘毅白了一眼还在兴奋中的田帅继续说道,“虽然对抗双方有时不那么明显,但是肯定是存在的。”
“退一万步讲,就是有那些逃过了神仙的鬼怪,我们共用着一个时空,那他从我身上又能得到什么呢?钱?人家花的是“天地银行”印的冥币,色?我们完全是不同的......物种?不对”赵弘毅将“界门纲目科属种”全都套用了一遍,发现全都不合适,“东西?”田帅补充道。
赵弘毅道,对,是不同的东西,跨越时空就是为了不同的东西?无论是结构上还是功能上我们都没有可以相同的地方呀。“东西”一词的真是个伟大的发明,可以代指一切的“东西”,简直就是药物界的板蓝根——包治百病,生物界的神龙——和谁都可以有一腿。
“而且,从鬼怪界的审美来说,应该是更加推崇,面色惨白,目光呆滞,身材浮肿,舌头都能舔到胸的那种,最好是嘴角还有点血作为装饰。”
“你再看看我,我简直就是鬼界的耻辱,万年单身鬼,图我个啥?”
看着因长期沐浴阳光而面如碳色的师弟,田帅点了点头。“说不定也有标新立异的鬼喜欢你这样的,比如非洲的呀,或者咱们本国的黑无常,小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