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那座城

“……到了冬天,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轻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01

沈老先生的《边城》没有浮华的辞藻,更像一杯清茶,但愈久愈能发现它的温情。

书里的世界像个世外桃源,风光秀丽的茶峒小城,热情友好的乡人邻里,澄澈纯净的懵懂爱情,在这里,不谈功利,没有喧哗,这是宁静包裹的世界。

02

小说里,翠翠与傩送这对互相深爱着对方的年轻人,没有海誓山盟、卿卿我我,没有离经叛道的惊世骇俗之举,有的只是原始乡村孕育下的自然男女之情,这种情感像阳光下的花一样,清新而健康。

但相比于翠翠与二老的悲剧爱情,给我冲击力最大的是爷爷去世的场景。

那个为了翠翠焦心费力,委屈自己的老人,在雷雨将息时死去,生前的最后一句是:翠翠,不要怕!

这个撑船老人的身上有已逝人的影子。

沈老先生的故事里有个理想又美好的世界,在当时充满铜臭味金钱和权势交易的社会,他用这个社会底层小人物的经历和转变来触动那些还有“心”的人,让他们相信人性的美好,传统美德依旧存在,还有希望。

03

记忆中也有这样一座小城:弯弯的水渠上有小孩儿结伴的身影,初洒的阳光里有农人耕作的画景,满山沙沙的松林伴着恬静的村落,潺潺的小溪养育着一方土地。

那里的阳光有味道,那里的空气很甜蜜,那里的生活无忧无虑,那是我小时候呆过的地方。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变样。

粉刷的小房突兀地矗立,年轻人都往外奔去,热闹的氛围不再,一片孤独的瓦房陪伴着几位孤零零的老人。

近些年,小时候熟悉的面孔一张张消失不见,曾经孩子们奔跑的小路已被杂草席卷,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一个时代的过去,而我也长大了。

再回来,一切都不复当年,物也好,心也好……也许万物本没有变,只是在物欲横流的世界,我把自己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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