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最美的渔歌唱晚,张望伸揽却步履蹒跚。我想念五月里那阵固执的风,心隔万里却痴念不能遇见。回忆里满是你的味道,甚至在偶尔一瞬间,无论我置身何处,空气里弥散着你特有的香味涌起莫名的柔软。四下张望,有时不明白,可有时却不能再明白。烟花易冷,人心亦然。其实风不念旧,大爱如斯应该就是你能在我生命中经久不衰的最好诠释吧。
我抓不住的风,眼前碧海蓝天,身后漫天黄沙飘远.....
傅国生说:你赢得多少大的享受,将来就会有多大的难受。我没有老傅那般沉稳睿智,也做不到像余罪那样坦荡放言就算有一天一无所有,也不缺重头再来的勇气。清晰记得,去年冬天空气中都带着疼痛。我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跑到南京找寻远去的风。阴差阳错的巧合让两个久别的人本该促膝长谈,嘘寒问暖变成了煎熬忍耐互相嫌弃。临行前,去南京本是我一意孤行。知晓我的状况,老妈不忍阻拦可实在不放心,于是联系了在南京工作的表哥,希望这个大侄儿能够做做我的思想工作。巧在这位仁兄也刚失恋。同居一年多的女朋友年底准备结婚了,女方家里突然反悔,不知道是出于孝道还是两个人的感情本就出现了问题。姑娘说走就走,撇下了准新郎表哥。我,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表哥的生活中。两个人呆一块的半个月,这哥们只劝我一句:女人没了,就换个。你别去找张欣寅,没用。我正惊讶于表哥不堪的言语中,心里暗骂俗的时候,看到了身旁衣柜上贴着的便签。“宝宝,心也就这么大,能装的也就这么多。” 这是那姑娘留给表哥最后的话。后来表哥告诉我,我没来的时候。他没去工作,手机关机。去超市买了两箱方便面。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肚子饿了就起来干嚼点方便面,完了继续睡。一个月后,表哥又爬了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后来躺在表哥床上的人是我。昏睡了一个星期,醒的时候摸手机不停的给她发短信。对我来说,从家到南京,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睡觉,在没有她的消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睡觉来得重要。每一个受伤的人都更倾向于自我封闭。 表哥对我不闻不问,两个人唯一的交流是他下班回来的争吵。他看不惯我浑噩自暴自弃,我固执的沉浸在自我的悲痛中。他要我振作起来把他的屋子打扫干净,我觉得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懒找借口。后来表哥搬到公司里睡觉了,他说不想看见我,他好不容易走出来不想再被我的消极影响了心情。我也终于可以一个人清净,不用每天听到他那俗不可耐的闹铃。终于,生不如死的熬过了半个月,我有了她的消息。跌跌撞撞找到了她,一个人爱不爱你,从她的眼神便一览无余。我看到的是逃避和陌生。大势已去的绝望让南京这座城,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我知道我已离开你的世界,也知道,彼此不再有交集,然而心中某块地方,始终无法抹去存在的痕迹。如今再想起你,依然是那个可爱乖巧的印象。
我依然爱你,只是没有那么喜欢你了,而你也不再是你,我留恋的,痴迷的,疯狂的也全都是回忆里的那个张欣寅。
一个星期前去参加表哥的婚礼,本不想去,想起离开南京时表哥一再提起不要缺席了他将来的婚礼。虽说他没能尽好地主之谊,可我后来总是想起衣柜上的那张便签。虽然当时没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许生活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突然开始同情起表哥。走进表哥的婚房,他笑着对我说:“快吧?”我看了一眼新娘,和表哥相亲会上认识的,也就才四个月,虽然没有表哥的前女友漂亮,但也还算端正大方。婚宴上,司仪说“他们的爱或许没有那么轰轰烈烈,只是在适合的时间里走到了一起。”所有人起身祝福这对新人的时候,我坐在台下疯狂的扫食桌上的菜肴。谁又知道,台上台下,都藏着惊心动魄的遗憾。
我喜欢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天色还很昏暗,尽管东方的角落已经开始绽露微丝的光亮。思维在此刻能得到最感性的释放。人总是错把某一时候的情绪当作无法跨越的鸿沟,继而丧失自我,沉湎其中。就好像我,一直徘徊在心墙之外,无法接受和她宿命安排好的结局。想拥有却又想祝福,恨却又心疼。幸福曾那么真实,所谓永恒却走的摧枯拉朽。如果爱情本就是疯狂甜蜜过后的一把灰烬,那我已然知足。
愿我努力娶到爱情,也希望你能嫁给爱情。
依然祝你,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