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1:肚子里的格子
女儿站在那里,等我给她围围巾、戴草莓帽子和露手指的手套。
我在口袋里摸钥匙,摸到中午存下来的小橘子,对她说:“宝贝,我们忘记吃橘子了。”
“妈妈,我跟你说一件事。”小家伙眼睛一亮。我对她微笑,意思是我在等着她后面的话。
“因为我的肚子里有格子,装面包的装了面包,装饭的装了炒饭,剩下橘子格。”原来她在为自己没把炒饭吃完,却还能吃橘子,找合适的解释。
格子,多形象的比喻。我摸摸她的肚子感受了一番。她得意地笑了。
片段2:好细胞坏细胞在打架
“妈妈,我头还是晕的。”因为高烧到39℃下午睡了5个小时的她,蹲在马桶上,靠着我的身体,语气轻松地说。
我还想安抚她来着,没料到她俏皮地说:“好细胞坏细胞又在打架了。现在加多了一组,之前是3对3,现在是4了。”
其实在睡觉前,她跟我说头晕时是带着哭腔的,对头晕的陌生感让她恐惧害怕,眼泪在睫毛后面一点点挤碎。于是我临时跟她解释,那时好细胞坏细胞在打架。不料她记住了,还用来自我安慰。
我盯着她,除了她飞转的脑子,脸颊的高原红也褪去,眼睛又眨巴着打量周围。一个人照顾她这么久,已经让我练出一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本事。心里笃定,只要我可以陪着她,她绝对不会有事,连哭泣都可以被我温和地收服。
片段3:病床式照顾
女儿此次高烧,变得嗜睡。天又刚好降温,更加喜欢窝在被窝里。
婆婆住院,吃饭在病床上解决。我决定破例让女儿在床上吃饭,我搬来移动小桌子,美名其曰——病床式照顾。她的确感到惊讶,毕竟这个严格的妈妈基本不允许她在饭桌以外的地方进餐的,而现在居然可以在床上,简直不可思议。
惊讶后,很是愉快地接受了。
在她的后背放个靠枕,穿上一件羽绒服,盖上被子,小桌子架在被子之上,摆上1碗粥,2碗菜,开始了婴幼儿时的喂饭时候。
她红着脸蛋,按照一口菜、一口粥、一口肉的规律吃着。眼看一小碗粥吃完,食欲不错,不用太担心。
喂饭时不由感慨,这个生命就是被这样一点点照顾长大。如今能自己做那么多事情,真让人骄傲。偶尔能被如此照顾,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