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
主角配角:云筝 厉无恙
简介:我前世身为首富独女,富可敌国。 我十里红妆嫁入侯府,大婚夜却沦为笑柄。 夫君牵着白月光拜堂兼祧两房,婆母当众摔碎我的传家玉镯,逼我认命。 此后十年,我守着长房牌位如同活寡,被逼过继白月光之子,嫁妆被榨干,最后还被毒酒赐死,扔去乱坟岗。 临死前,夫君那嘲讽的话仍在耳边。 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两台花轿落地之时, 我一脚踢翻龙凤烛台。 这一世,谁想让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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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对着所有人微微一笑,慢悠悠的抚着额头,夸张的大叫,“哎哟,我头晕,站不住了,大夫,快传大夫。”
江闻舟演的假,她更假。
她很自然的走到高堂的位置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衣袖,“我云氏女娇生惯养,身娇肉贵,一受刺激就头晕,侯府都是体面人,一定能体谅吧。”
让她跟小厮拜堂成亲?江家人真是疯了!
侯府都是体面人?这绝对是反讽,宾客们快被笑死了,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侯府的脸面都被她撕下来,狠狠踩在地上碾压。
这云氏是一点都不能忍,一点亏都不肯吃,是个狠人。
侯府早知她不是善茬,但没想到她如此……肆无忌惮。
江闻舟气的浑身发抖,阴恻恻的恐吓,“云氏,你别太过分了,以后的日子是不想过了?”
云筝夸张的惊叫,“你这是威胁吗?是想要我的命?哎呀,我好怕啊。”
怕也没用,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
“请各位做个见证,我若忽然暴毙,那就……”
平西侯脸色一变,大声喝斥,“云氏,别口无遮拦,别忘了,你是云家女,你的父母家人尚在。”
云筝是死过一回的人,早就豁出去了,来啊,一起完蛋啊。
“我若忽然暴毙,另一半嫁妆就……送给九千岁,睿亲王殿下。”
绝杀!一招制敌!她的反击手段如暴风雨般猛烈。
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开,所有人脑袋嗡嗡作响,气氛骤然紧张。
平西侯眼前一黑,脸上血色全失,嘴唇直哆嗦。
要命!怎么把这位煞星扯进来了?
九千岁,皇上最疼爱的亲弟,本朝唯一的亲王,金尊玉贵的皇室贵胄。
最关键的是,他掌管着偌大的明镜司,明镜司是本朝最重要的情报组织,监督满朝文武百官,有缉拿审讯的权利。
可以说,权势滔天,没人敢得罪他,皇子们在他面前乖巧如猫。
秦大人迟疑了一下,“为什么是九千岁?”
云筝神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全是畅快淋漓的疯狂,“只有他能护住我的家人,不是吗?若是九千岁开恩,能查一查我的死因,那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恩……”
你们官官相护,不会为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商贾之女得罪平西侯府。
但,九千岁本身就是顶级皇室贵胄,只有别人怕他的份。
九千岁是个讲究人,不会白拿她一半的嫁妆,不会让她枉死。
到时,侯府就将遭遇灭顶之灾。
宾客们默然了,这是一个平静的疯子,全然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不过,侯府这般羞辱她,让她难堪至此,也不能怪她拼死一搏。
这下子,侯府哪敢偷偷弄死她?甚至要供着她,哄着她,让她好好的活着。
她一死,一半的嫁妆尽归于九千岁之手,侯府苦心筹谋就付诸东流了。、
只有她活着,才是侯府的指望。
啧啧,不得不说,这是一招绝妙的棋。
平西侯脑袋一片空白,心中惊惧交加。是,他是想要谋财害命,也算尽了一切。
但,云筝的两个决定生生毁了他几年的筹谋。
不光是如意算盘落空,还吸引了皇上和九千岁的注意。
被这两人盯上,他还怎么做手脚?
难道还敢跟这两尊大佛对着干?他嫌自己活的太久吗?
侯府外,马车内响起一道微讶的声音。
“若暴毙,就将嫁妆送给本王?”
属下轻声应道,“是,主子。”
厉无恙略一沉吟,轻笑道,“她就这么笃定本王会为了银子出手?”
属下悄悄看了他一眼,“那,您会出手吗?”
厉无恙不置可否,帘子落下,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云氏女,云筝,你哪是玉石俱焚,分明是引本王入局,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走一步看三步,步步为营,算尽人心,云家有女如此,顶十个男儿了。
喜堂内,平西侯忽然暴起,一巴掌拍向江闻舟,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
江闻舟白皙的脸红肿,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他捂着脸,又羞又恼,“父亲。”
“夫君。”侯夫人不干了。
平西侯指着儿子大声喝斥,“你这个混帐东西,瞧你干的什么破事,好好的一场婚礼被你搅的天翻地覆,还不快去跟筝儿赔个不是。”
“若她不肯原谅你,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云筝是个心狠的,什么夫家的体面,什么世间规矩,什么家族荣辱,她都不在意。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冷静的疯子。
不过,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情。
用情控制她!
江闻舟心里一沉,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立马低头。
他挤出一丝笑,拱了拱手,“云筝,我错了,脑子一时发热犯了糊涂,我向你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这一回。”
不得不说,这对父子能屈能伸,是干大事的。
云筝扬了扬眉,“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道歉?”
这词都不走心,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
江闻舟心中暗恨,但面上不露,腿一弯作势要跪,“我给你跪下。”
侯府的人脸色都变了,云筝却没有拒绝,就这么冷漠的看着。
江闻舟僵在当场,不上不下的,脸色像打翻了颜料铺,五颜六色的。
叶宜蓁适时的跳出来解围,“万万不可,云筝,江哥哥是你的夫君,你怎么能让他当众难堪?”
她总能踩着别人,凸显自己的真善美。
云筝凉凉的看着她,“这侯府什么时候轮到姓叶的做主了?难不成,侯府已经改姓叶了?”
叶宜蓁瞳孔猛缩,侯夫人眉头一皱,使了个眼色,身边的老嬷嬷上前,举起巴掌,“啪啪。”
两巴掌下去,叶宜蓁被打懵了,恼羞成怒,却不敢说什么。
侯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一个破落户出身的女人就知道争风吃醋,上不了台面,云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云筝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这一家人都是捧高踩低,趋炎附势之辈。
“她可是侯府长嫂,照你们侯府的规矩,我可不敢。”
叶宜蓁刚才有多得意,这会儿就有多狼狈,泪珠在眼眶打转。
江闻舟心疼坏了,再也控制不住吼了一声,“云筝,我劝你适可而止,这日子长着呢。”
云筝眨了眨眼,“又威胁我?我一害怕就会失控……”
就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猛的响起,“这么热闹。”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门口,随后,像是受了极大的惊恐,齐齐朝后退了几步。
平西侯瞳孔猛的收缩,额头渗出冷汗。
云筝好奇的看过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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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簇拥着轮椅上的男人站在门口。
轮椅上的男人一袭黑衣如墨,玉簪束发,面如白玉,黑眸深邃锐利,矜贵淡漠,又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九千岁!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跪倒在地。
“见过睿亲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厉无恙环视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众臣莫不低头,不敢跟他对视,瑟瑟发抖。
这是活阎王,性情阴郁,喜怒无常,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非死即残。
在一众人群中,那个红衣少女显得与众不同,她很美,美的张扬艳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
但最特别的是,那一双清澈如山泉的眼,干干净净,不害怕,也不谄媚,只有……追忆?
云筝微微抬头,看着眼前位高权重的九千岁,世人皆畏惧他,而她,只有怀念。
四目相对,一个凉薄冷漠,一个淡然从容。
云筝冲他微微一笑,肆意而又明媚,让人移不开眼。
厉无恙微讶,她是第一个敢直视他的女子,真的不怕他?
“起来吧。”
众人起身,诺大的场合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
平西侯心里慌的不行,只要九千岁出现的地方,必有祸事。
但他是主人,只能壮着胆子问道,“九千岁,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厉无恙冷冷的看着他,“听说侯府公然违反朝廷法度,挑战皇权……”
他每说一个字,平西侯的脸色就白一分,肝胆欲裂。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江闻舟急出一身热汗,急急的否认道,“没有的事,都是谣言,九千岁,您被人耍了。”
平西侯暗叫一声不好,九千岁怎么可能有错?被耍这种话万万不能提。“闭嘴。”
但来不及了,厉无恙眼神冰冷的可怕,“平西侯,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呵。”
无尽的威压,让平西侯的心巨颤,转身就是两巴掌,“啪啪,就你聪明,就你机灵。”
“九千岁面前,哪里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没规矩的东西,罚你跪三日祠堂。”
都是这混账东西惹出来的祸事,安安份份娶了云筝,人财兼收,可偏偏,他将情爱看的太重。
“九千岁,小儿被他娘宠坏了,年纪小不懂事,请您恕罪。”
厉无恙不开口,平西侯的巴掌就不敢停,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
江闻舟脸都被打肿了,又疼又难过。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都怪云筝!谁让她不乖乖服从安排!非要闹,把这尊煞星闹来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云筝,云筝却一脸敬佩的看着九千岁。
权倾天下,让人望而生畏。轻轻一句话,就让平西侯满府吓破了胆子。
侯夫人心疼坏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夫君,孩子不懂事就慢慢教……”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幽潭,“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平西侯,本王记得你还有三个庶子。”
平西侯心中惴惴不安,这是警告?还是暗示?“是。”
侯府诸人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世子之位可换人?
侯夫人的手一抖。
江闻舟吓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头都磕青了。
但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一个念头,世子之位不能废。
“我错了,请九千岁责罚。”
他真的怕了!
夺爵都是九千岁一句话的事,更不要说世子之位。
但,他当不了世子,这辈子就毁了。
厉无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江闻舟瑟瑟发抖,额头的汗珠如雨点般滴落。
就在此时,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殿下,千错万错都是小妇人和弟妹的错,世子是无辜的,要罚就罚我们俩吧。”
是叶宜蓁,她款款走过来,盈盈一福,尽显曼妙的身段,脖子微微上扬,露出楚楚可怜的脸蛋。
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最能打动男人的铁石心肠。
云筝气笑了,你耍心眼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她当垫脚石。
“我没错!”
“你展现自己善良贤惠的一面,来吸引男人们的注意,我可不参与,太掉价。”
众人:……太犀利!
叶宜蓁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弟妹,你冤枉我了,我没有,我心里眼里只有江哥哥一人。”
江闻舟感动不已,患难见真情,这世上只有蓁蓁是真心待自己。
但,厉无恙见过的后宫女子太多了,她们玩的花样数不胜数,这点手段哪里能瞒过他的眼睛。
“你这般轻浮,是哪家青楼的伎子?”
伎子?九千岁说是伎子,那就是伎子,不接受反驳。
全场鸦雀无声,想笑,但不好意思笑,憋着。
叶宜蓁眼前一黑,差点吐血,“我不是,我不是。”
她的名声全毁了,还怎么出去见人?
“哈哈哈。”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
是云筝,她笑的很张扬,很开心。
这可把叶宜蓁气的够呛,两眼充血。
“我们是一家人,看到我受辱,你就这么开心?你好恶毒。”
她恨不得将注意转移到云筝身上,模糊掉伎子这个标签,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云筝一眼看穿她的打算,“谁跟一个伎子是一家人,丢人。”
“云筝。”江闻舟暴怒。
云筝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世子不爱正经女人,就好这一口,你们高兴就好。”
她越说越不像话,平西侯大声喝道,“行了,都别闹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早知九千岁耳目灵通,但没想到这么灵通。
“九千岁,这是我夫人的外甥女,从小养在我们膝盖下,是个聪明乖巧的小姑娘,如今是我长子的妻室。”
厉无恙黑眸深沉如墨,看不出喜怒。“你长子真可怜。”
现场一静,啥意思?
只有,云筝笑眯眯的附和,“对啊,活着没被善待,死了,兄弟睡自己妻子,头顶绿油油,啧啧啧,好惨啊,死不瞑目。”
这话太毒了。
平西侯夫妻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精彩极了。
侯夫人强撑着开口,“自古以来,兼祧都是允许,被认可的。”
她赔着笑脸,讨好的说道,“九千岁,您能来是我们平西侯府的荣幸,还请您喝一杯喜酒再走。”
她一挥手,“来人,婚礼继续。”
平西侯一言不发,这是默许了。
云筝心里唾弃,这老狐狸永远这样,有事妻子上,恶名都由妻子担,他躲在后面掌控大局。
出了事,一句轻飘飘的无知妇孺一笔带过。
夫妻俩真是绝配。
江闻舟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当着九千岁的面,怎么也不敢乱来。
叶宜蓁满心怨毒,不行,不能她一个人丢脸。
她眼珠乱转,忽然尖叫一声,“江哥哥,我不舒服,浑身疼。”
她眼睛一闭,身体倒了下去。
江闻舟扑上去一把抱住心爱的女人,见她两眼紧闭,像是没有了气息,不禁大惊失色,忧心如焚。
“蓁蓁,你不能有事,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他抱起叶宜蓁往外冲,动作之快,谁都来不及阻止。
宾客们目瞪口呆,九千岁还在呢,你们就这么跑了?不拜堂了?
云筝冷笑一声,叶宜蓁最见不得别人好。
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难堪?殊不知,这般作态,瞒不过这些老狐狸的眼睛。
这对狗男女的名声彻底坏了,最关键的是,在九千岁面前耍手段,是找死。
果然,厉无恙神色冷戾,“世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宜为官。”
平西侯夫妻如五雷轰顶,这是要绝了江闻舟入朝为官的路子。
侯府是勋贵,但没有实权的侯府,只是一个空架子,摆着好看而已,没人会尊重。
“九千岁,小儿……”
他已经将江闻舟塞进禁宫当侍卫,经常在御前走动,所得到的政治资源是世人无法想像的,只要得了皇上的青睐,就能平步青云。
这是权贵子弟的历练之路,也当作是仕途的踏板。
厉无恙薄唇微吐,凉薄至极的声音响起,“将江闻舟从禁宫侍卫名单中剔除,永不录用。”
现场一片哗然,江闻舟的仕途完了!
该,让你当情圣!
让你不打一声招呼抱着情妹妹跑路,全然没把九千岁放在眼里,该!
侯夫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平西侯身体晃了晃,嘶声怒吼,“去,把那个孽子拖回来,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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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一怒,莫不胆寒,没人敢站出来求情。
看仇人倒霉,云筝心中畅快极了,对九千岁多了几分好感。
“云家女,见过九千岁,愿千岁无忧,无灾无难。”
厉无恙微微挑眉,“云筝?”
云筝落落大方的行礼,不卑不亢,“是。”
厉无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听说,你要将另一半嫁妆送给本王?”
云筝神色坦然,“是,请稍等。”
她让人拿来文房四宝,写下一封遗书,明明白白的写着,若她忽然暴毙,就将另一半嫁妆送给九千岁。
口说无凭,落笔为证。
她双手呈上,“这是文书,这是嫁妆清单,若我哪天暴毙,请九千岁拿着这两样东西前来接收嫁妆。”
她行事太过洒脱,仿佛这是最平常之事,可,要知道,这是几百万的财产易主。
大家的心情很复杂,羡慕,嫉妒,又有些惆怅。
厉无恙扫了一眼,她的字秀丽隽永,又饶有筋骨之力,一手好字。
“你就不怕本王动了坏心思?”
为了霸占这一笔巨款,派人暗杀她。
云筝一双眼睛晶晶亮,满眼的信任,“不会,您是心思坦荡之人。”
其实,前世今生,他们都有渊源。
他,是她的敛尸人!
就冲着这一份恩义,送他万贯家财也是值得的!
而且……他们数年前有一面之缘!
她明晃晃的信任让厉无恙愣住了,心底升起一丝莫名的漪涟。
世人皆惧怕他,畏他如虎,唯有她,傻乎乎的信任他。
可,她明明不傻啊。
他挑了挑眉,“你这马屁拍的不行。”
云筝也不介意,笑容明媚,“求九千岁开恩。”
厉无恙看着她讨喜的笑脸,心中微动,随手扯下腰间的玉玦,扔过去。
“遇到难处,可拿此物来王府求助,但,只此一次。”
云筝接住玉玦,看着上面的皇室图案,顿时喜笑颜开,“谢王爷,您会有好报的。”
众人羡慕嫉妒恨,原来九千岁吃这一套!
早说嘛,他们也很会拍马屁!!!
九千岁,求看看我们!
平西侯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这哪是信物,分明是保命符!
云氏好运道,居然能让九千岁保她!
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幸运。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江闻舟惊惶不安的声音,“父亲,蓁蓁危在旦夕,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啪啪。”两道巴掌声猛的响起。
江闻舟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贵妇人,“母亲,您打我?”
从小到大,她从未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侯夫人向来最娇惯儿子,但,这会儿冷冷的瞪着他,恨铁不成钢。
“就算叶宜蓁今日死了,你也得跟云筝拜堂成亲。”
不管如何,都要哄的云筝用玉玦帮儿子重新回到朝堂,用嫁妆帮他铺路,送他平步青云。
江闻舟脸色发白,张了张嘴,但父母的脸色太难看,他不敢再吭声。
平西侯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的表态。
“筝儿,吉时耽误不得,拜堂成亲吧,我向你保证,你才是平西侯府唯一的世子夫人,叶宜蓁只是长房长嫂,是一个摆设。”
“你嫁进来后就能执掌中馈,家里上上下下都听你的。”
云筝心思飞转,别人稀罕中馈管家大权,她可不稀罕。
“世子这么为难,不如,这婚事就此作罢吧。”
事已至此,平西侯是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她还活着,一半的嫁妆还能用。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九千岁的玉玦。
“你进了侯府的大门,已经是侯府的人,这婚事板上钉钉,无人能更改。”
除非,是双方都愿意退婚,否则,就算皇上也不能插手。
云筝抚着玉玦,心潮澎湃。
换脱离侯府的机会吗?不,不行,皇上不能插手的事,九千岁也不能。
这对最尊贵的天家兄弟,其实……有着太复杂的爱恨情仇。
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引起皇上的猜忌之心,不能害了九千岁。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求九千岁。
罢了,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行吧,不过,我身体不适,行动不便,就让我的丫环抱着母鸡跟世子拜堂成亲吧。”
她是绝对不会跟那个狗东西拜堂的,嫌恶心。
宾客们哄堂大笑,她是真的记仇,而且,有仇必报,都不带隔夜的。
侯府的人脸色很难看。
江闻舟更是气炸了,“云筝,你欺人太甚,你怎么敢这么羞辱我?”
云筝神色平静无波,“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很公平,不是吗?”
“什么公平?我是男人,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得尊着敬着……”江闻舟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
云筝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开口,“要不,婚约取消?”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江闻舟被浇了个透心凉,“你……”
平西侯偷偷看了九千岁一眼,心中七上八下。“九千岁,您看?”
厉无恙眼神凉薄至极,“你儿子能让小厮抱公鸡拜堂,云小姐怎么就不能让丫环抱母鸡拜堂?做人要公平些,别总是仗势欺人。”
宾客们都懂了,同情的看着平西侯父子。
平西侯大受刺激,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硬生生的咽回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云筝目光一转,看向院落中,她的陪嫁丫环和陪房都被控制住了。
“春兰、春华、春桃、春燕,你们是我最信任的贴身丫环,谁愿意为我分忧?”
四人相视一眼,神色各异。
两个丫环不约而同的开口,“奴婢愿意。”
是春兰和春燕。
云筝深深的看了她们一眼,“就春兰吧。”
被点名的春兰喜上眉梢,而春燕眉眼染上一丝幽怨。
云筝全看在眼里,一颗心往下沉。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喜堂前,春兰抱着一只母鸡,站在江闻舟身边。
一个春风满面,一个面色漆黑,像是参加自己的葬礼。
礼官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破事啊,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扬声道,“一拜天地。”
春兰身体一弯,拜了下去,但,江闻舟站着不动。
“世子,世子。”
“江闻舟。”平西侯怒喝一声。
江闻舟浑身一颤,不情不愿的弯下身体。
无尽的屈辱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眼角殷红,恨意在心底深处燃烧。
一边围观的云筝嘴角疯狂上扬,痛快,太痛快了,你们也有这么一天!
这仅仅是个开头!
“二拜高堂。”
堂上平西侯夫妻,堂下平西侯世子,脸色都奇差,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但,不得不咬牙忍着。
他不敢想象,世人会怎么评价他,皇上会怎么看?
“夫妻对拜。”江闻舟不得不弯下高贵的头颅,手心都掐出血了。
这是他一生最羞辱的时刻,堂堂平西侯世子被逼跟一只母鸡拜堂成亲!
他这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他抬起头,冷冷的看向那个红衣少女,云筝。
都怪她!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以报今日之耻。
云筝不闪不避,眼神清亮,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废物!孬种!
“轰隆隆”江闻舟脑袋炸开了,她居然敢嘲笑他!
啊啊啊,他要杀了她!
这一切全落入厉无恙眼中,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充满了戏谑和玩味。
这漫长无趣的人生,终于遇到一个有趣鲜活的人。
不如,推波助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