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一场梦

路灯下的欣欣在嘶吼,不准自己的妈妈把地上拖出的东西扔在大街上,上身纯白的T恤左右扭曲着。

妈妈不由分说一手提着袋子扔在路边,一手紧握着她蹦跳的身体。

我远远躲在桥后面的树底下,目睹了她的哭嚎,还有她妈妈决绝的举动。我的心痛苦的搅动着,紧握的双手撕扯自己的头发、我呜咽着,眼泪蒸发模糊了我的镜片。我不敢让路人看到我的囧像,我背靠着树干,我摩挲着嶙峋沟壑的树皮也感觉不到疼痛。

等我去下眼镜擦拭模糊的泪水,回头望去;她妈妈强拉着不停后退的她,她尽管很高挑的身材此时是那么弱小,被她妈妈一步一步拉着走。

欣欣在叫我,左右回头叫着我名字,伴着哭泣声叫着我。

路人走走停停看着这一对母女,有的相劝,有的只是驻足观望,唏嘘着看到的一切。

我配不上她,她家道殷实,我是一个有过婚姻的男人,且我是来自北方的乡下人,是我阴差阳错邂逅了她,愈发不可收拾地对她产生了情感涟漪,渐渐的爱上了她。

她没有在意我和她的年龄差距,我长她八岁,业已人到中年;她也没有在意我身边还有个十岁的儿子。当我们私底下谈的热情如火,每天手机联系交流都超过了七八个小时,那份想念愈加强烈。她说她想被我的拥入怀抱,我说我会亲吻她的额头,轻抚她的秀发,还有她的嘴唇……情窦初开的她对爱情的向往是那么美好。可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没有在意到能不能被她家人接纳。

她和她的妈妈消失在大街上,路上车辆流动不停,行人来往回走。我支棱着脑袋像是丧家犬一般摸爬着回到自己的住处——一个老旧小区。

我蹒跚着,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往上爬、垂头丧气没了魂一般。手机安静了好久了,平时信息一直发着不断,我捎一迟疑晚发几分钟,她都会在手机里发几个表情,那带着爱意的怒气,在质问你是不是又和哪个美女聊天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仿佛我又回到了年少时,那份爱情的火种被她点燃,平静的心电波被她猛烈的撞击着狂跳激荡不止,和她交往后我的呼吸都是那般急促,她的语音我听了又听,一发不可收拾,我多想急迫的能和她相守呀。

趔趄着我站在门里,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转了半圈,我睁了睁眼睛,深呼吸口气,踏进房门换上拖鞋。儿子将客厅开了一盏小灯,我每次很晚回来,他都是这样,方便我进门换鞋脱衣。

蛋哥听到开门声,他放下手中的笔打开卧室门,一脸童真的笑脸,“爹,你跟小阿姨谈的怎么样呀,她有没有问到我,想我没。”

我一时语塞,这个家伙还在替我操心我的事情,“蛋哥,你还关心我的事啊,你阿姨说了想你了,说什么时候去她家玩呢?”

他有点兴奋,可顿时又出现了一丝的失落,“我感觉阿姨的妈妈不喜欢我,她不让我碰她家的东西,不让我到处走动。”

“可是我喜欢阿姨,我不在乎。以后我少去她家就行,你把阿姨约出来我们一起去哪里玩。”

那一晚我坐在蛋哥的书桌前老是走神,手机放在床上没有一条信息发过来,我究竟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给她发了两个信息,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

那一晚是多么失落的一晚,蛋哥睡着后来回翻着身子,挤着我并且一条腿搭我的肚子上,又睡到我的枕头上。我挪挪身把枕头让给他,我平躺着痴痴地望着房顶,可能我不会和她再有情感上的纠葛了,我不适合她,她那么年轻,风华正茂的时候,神游了很久才入眠。

第二天蛋哥陪着我去她家。敲了敲她家的厚重的门板,无人回应,她不在家吗?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一直在忙音中,我遂转身摁了几次门铃,我想要叫她的名字,张口却喊不出话来,蛋哥仰头看着我也是一脸的失落。我们转身就打算离开。

门动了,蛋哥看到她一阵欣喜地叫着阿姨。我诧异地看着她,她憔悴了,没有多少精气神,无精打采强加着笑脸,摸了摸我儿子的头。她迟重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受到她身上的压力跟委屈是多么的沉重。

进入她家客厅,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我想要张口问及她的家人,她先开口道“你想怎么办呀?”她的嘴角在打颤,哽咽的声音确实颤抖的,“你能不能要我,还是要和我分手!”

儿子满心的欢喜忽地严谨起来望着我,我咽了咽自己的喉咙,“我不适合你,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们不合适。”

我转身就回房间,半掩着的房门穿出来哭泣声,哽咽的说着很多话,我脑袋一片空白没有听清一句她的话。

恰巧这时她的妈妈和她姐姐外出回来,我看到她妈妈的神情是非常惊讶,不相信我们会出现在她的家里;她的姐姐和她一般高挑俊俏,她会神的打了个招呼,走进她妹妹的房间。

“你们不合适,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请你们出去,我家的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找她了。”

她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干练且精明的女人,我第一次出现在她家的时候,她就很不自然,对我们抱有很大的疑虑,并不赞同我们的关系。当第二次我带着儿子再次出现的时候,她彻底的对我表示了怨恨跟失望,年龄差再加上一个十岁的儿子,已经突破了她的底线,她很传统且原则性的分析我们之间的种种不合适的情况。

我表示了自己的初衷,我会对她的女儿好,但一想到她分析的种种顾虑我到底是中气不足。

欣欣立在一旁语气坚定的表示她不在意,到底是年轻的缘故,她说了一些不着实际的话语彻底激怒了自己的妈妈。“要私奔,要终生不嫁,还要离家出走!”

她的妈妈把她关进房门,任凭她如何叫喊也不作任何的回应,对我失去了耐心,抬起手臂指向大门,我想要张口再说些什么,被她摆手示意导致一句话说不出口,她的姐姐也很无奈目送我跟我儿子离开,还未穿好鞋子大门已经紧紧的关闭。

此刻铃声想起,忽的叹口气,原来是一场有始无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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