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重庆,总让我觉得很陌生。
往年这个季节,不能说酷暑难耐,但至少还没到穿两件还会冷的打哆嗦的地步。
许是因为今年八九两月,分手的人太多,连天气都有些暗自伤神吧。
是的,我也和他们一样,变成了一个单身贵族。
不同于纪凌尘的是,她没有那么喜欢大海,但我依旧爱她。
但爱她终归变成了我的一厢情愿,再没有往日的耳鬓厮磨。
为此我消沉了很久,一度被同事认为我是否患了“言语交流障碍症”。他们哪里知道,我还能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和她们一起吃饭,已经是我能表现出来的最大坚强了。
她们不曾见过我凌晨四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到嗓子发哑的样子,也不曾见过我灌了自己大半瓶泸州老窖差点吐血的疯狂,又怎知我最近到底过的多么不像人样。
作家,或者说喜欢文字的人,多少是热衷于伤感这件事情的。
就像《后来的我们》这部电影里说的那样,幸福不是故事,不幸才是。
诚如我这般开朗的人,动笔写过的故事里,都没有过多少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更何况是我自己的故事呢。
她以前在的时候,总说我是个活的太戏剧化的人,老想着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不论美好也好伤感也罢,都能变成我津津乐道的剧本就好了。
而现在她离开的剧情发生了,过去总在幻想两个许诺过海枯石烂的恋人如果分手的话会是怎样的感觉的我,给自己标榜的作家的身份也终于修炼圆满了。
何以这么说呢?
以前的我,伤春悲秋总得有个理由,或春雨绵绵,或秋风瑟瑟,但总归是要找一个可以寄托情感的对象,我才能假装一下作家的身份,感慨世事无常。
现在倒好,想到她的时候,眼泪情不自禁的就会掉落,还省了我去找“情感寄托”的对象的功夫。
以前没发觉,现在才知道,失恋原来还有这样的作用。
早知如此,若能承受得了,那何不多来几次,兴许我就成了下一个仓央嘉措也说不定呢。
只是可惜,我太脆弱。
不觉,已是分手第八十天。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在我身上作弊了。它肯定是嫉妒我和她的幸福,所以才让时针每一次跳两格,不然我为什么总觉得时间过的好快。
当然,直到现在它依旧继续着它的恶行。只不过我变成了一个人之后,它却是让指针走的尤其的慢,好尽情的嘲讽我。
而我曾经嘲讽过的周杰伦的《借口》这首歌里面的那句歌词,现在却成了我最喜欢的一句话: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八十天,我仍旧忘不了她。
爱情这件事情,无所谓忘记,有的只是当你明白,原来两块磁铁中任意一块消磁了之后,相互之间便再也没有吸引力时之时的无奈的放弃罢了。
于是,我也深刻的见识了许多事情。比如像我这样的所谓浪漫主义的作家,某些条件成立之后,迟早也会变成现实主义的写手。
而她的离开,就变成了这个条件。
卓别林脱下自己珍爱的外套,为了让自己爱慕的那个她能够安然的走过积水。但那个他爱慕的她,却在一番感动之后,微笑着更加感动的坐上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汽车。
愿意把我最好最珍贵的给你,这是浪漫;而你即便再感动,却接受了别人的对他来说或许微不足道的关怀,这就是现实。
我没有错,但我也不会责怪你。因为从你离开的那一刻,我已经知道,男人廉价的温柔,是最没用的。
有人说我们这一代人没有爱情,见谁长的好看了,心一跳脸一红,便认为那是爱情。殊不知,当我们还是孩提时代,我们的目光就会被美丽的事物所吸引。这是人的天性,从天性衍生出来的情感,那不叫爱情。
但你又怎么知道,当我看见她第一眼起,我已经替我们未来的孩子都起好了名字呢。
颓靡的情绪,从我自己蔓延到了天气。
两个月的雨过后,如今终于罕见的要迎来放晴。
所以我也拿起了笔,开始以一个现实主义写手的身份,去记录我每一次流眼泪的剧情。
毕竟,这些都是素材。
至于她,就像抖音里说的那样,她以后的男朋友会搂着她,问她关于我的事情,而她会莞尔一笑,说:“提他干什么?那都是过去了。”
我开心的是,即便没有我,她也可以过的很快乐。
而我难过的是,原来没有我,她也可以过的很快乐。
最后,愿她安好。
愿我会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