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迷雾》

无授权翻译，侵删。

配对：阿尔弗雷德·F·琼斯（美/国）/伊万·布拉金斯基（俄/罗/斯）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法/国）/亚瑟·柯克兰（英/国）

【提及熊鸟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普/鲁/士）/马修·威廉姆斯（加/拿/大）】

作者：xxurielxx

原标题：Through The Mist

译者：Valrhona Carr

原文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10229131/1/Through-The-Mist

说明：非国设，架空

作者的话：

文中有些原创角色，但他们并没有占很大的篇幅。

大多数角色都有些ooc，尤其是弗朗西斯，但我有自己的理由。

配对是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弗朗西斯和亚瑟，提及了基尔伯特和马修。

由于我在之前的同人文里放入了超级多的角色，所以我缩减了这篇文里的角色人数。

文中涉及暴力与脏话。如果出现性爱场面，那一定会在很后面的地方，像是第二十几章之类的。

我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如果你不喜欢，那也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可以进行修改。我知道我的文风非常无聊，我也很想改正它。

声明：黑塔利亚不属于我！

译者的话：

关于授权，我给作者发过私信，但没有收到回复，而且作者的号自从15年后就再没更过文，恐怕是弃号了。如果有知道作者其他联系方式的，请告诉我。

这一章都是关于小小的北米双子和基本的背景，伊万和dover的出现要再等几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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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

当新日冉冉升起，珍珠似的光线从地平线上射出时，狩猎就开始了。白光渐渐洒满整个村庄，将屋子一排排照亮。这壮丽的自然景象就像闹钟一样，叫醒了大多数的妇人和年龄稍长的孩子们。人们走出屋子，望着勇敢的狩猎者们步入危险的迷雾。

在围观的人群中，站着一个不过八岁的男孩。从母亲焦急的低低祈祷声与清晨那打在脸上的咸咸海风中，他能明白正在发生什么。

看着兄长的背影渐渐被暗灰色的迷雾吞没，那金色的短发消失在高耸的松树影之间，自豪在他心中膨胀开来，几乎要撑开他的胸膛，使他张开嘴巴。他的激动，他的敬意，化成短短的一句“亚瑟！去抓住它们！”。

那些与他年龄相仿，又同样激动的孩子们听见了他的呐喊，深有同感。但那群母亲与妻子只是保持沉默，嘴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在她们的眼里，没有自豪，只有恐惧与无奈。没有人保证她们的儿子或丈夫能平安归来，孩子们也许会从此失去父亲；又如果他们空手而归，那下个月的伙食就没了着落。要是他们再不能猎到些什么，又有几个月要饥肠辘辘地度过呢？

“阿尔弗雷德，”艾米莉亚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温柔，“小家伙，回家去吧。”

阿尔弗雷德迟疑地望向迷雾，那抹灰色起起落落、扭曲涌动，它就像一面有生命的墙，向前移动着，试图将村庄也吞没，但它刚触及到村庄，就连忙后退，躲到层层树木之后去了。

他转向他的母亲，露出一个大大的、惹人喜爱的笑容：“妈妈，我想等亚瑟。他一定又会猎一只恶魔回来的。我不想像上次一样错过。”

他还记得，上次错过了亚瑟狩猎归来的时刻，自己有多么失望。亚瑟猎到了一只不一般的恶魔——它是个A级恶魔，有着长长的、骇人的尖牙，甚至还能飞。但阿尔弗雷德没能目睹它的真容，只看到了兄长得意地拎着一个牛皮袋回来，里面装满了闪闪发光的银币。

人们把未处理的恶魔尸体摆在冰上，存放在一个渔场里。阿尔弗雷德顺着河流走到那儿，但渔场主用一条腐烂的鱼敲着他的头顶，把他赶走了。

艾米莉亚摇头，使得几缕头发贴在了她的脸上。她伸出她那布满皱纹的、饱受疾病折磨的手，搭在了阿尔弗雷德的背上，用那发炎的指关节轻轻刮着他的脊背。

艾米莉亚的安抚使阿尔弗雷德靠向了她，她低声说道：“阿尔弗，快回家吧。马修在菜园里干活，他需要你的帮助。他那么虚弱，不可能一个人犁完所有的地，说不定他已经累得没力气播种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做他的英雄呢？”

做一名英雄的想法萦绕在阿尔弗雷德的脑海中，使他听话地点了点头，穿过人群，沿着几条短短的泥土路跑回了家。

他的家是一座木屋，由已故的父亲建造，而且在阿尔弗雷德出生前好几年就完工了。那时，由于亚瑟的出生已经带来了一系列混乱，所以夫妻二人只准备要这一个孩子，于是艾米莉亚的丈夫建造的房屋只有两个卧室——主卧属于夫妻二人，单独在二楼，且会放置他们的婚床。但当艾米莉亚意外地发现自己又怀上孩子时，她的丈夫决定更改一下房间的分配。马修与阿尔弗雷德出生后，就与七岁的亚瑟分享楼上的主卧，而艾米莉亚和她的丈夫则挤在楼下的次卧里。

他们曾有过扩张房子的想法，就将屋子后面的一块土地买了下来并清理干净。但在建造开始之前，阿尔弗雷德的父亲，这个家庭的顶梁柱，死于一场突然的袭击。恶魔的利爪把这个男人撕成了碎片，也撕毁了整个家庭。那段时间，艾米莉亚和亚瑟被无尽的悲伤湮没，他们的心空荡荡的，只剩下对已逝之人的难舍。

那片土地闲置了五年，直到家中的老二，马修，提出把它变成菜园。由于粮食的价格持续走高，而艾米莉亚的收入依旧很少，大家也只能同意，期望菜园能增加些收入。于是便拿出一部分亚瑟狩猎所得的钱，买了一把锄头和一个浇水壶，还有各式优良的种子。

阿尔弗雷德飞奔着穿过屋子，磕到了厨房的工作台，一个锅掉到了地上，但他也没有停下——虽然他知道自己一会儿肯定会挨骂，但这只不过是个锅嘛，管它呢。就算艾米莉亚罚他打扫整个厨房，他也不怕，毕竟厨房根本就不脏，因为亚瑟始终会使整个家保持整洁。阿尔弗雷德想象着亚瑟对放得不整齐的厨具发火的样子，咯咯地傻笑了起来。

穿过厨房，就到了菜园。阿尔弗雷德飞奔不止，直到被一个木锄绊倒，摔进了一堆新鲜的护根物——脸先着的地。他爬起来，干呕，低声咒骂着。

“妈妈不会愿意听到你骂脏话的，一点儿都不会。”马修弓着背，气喘吁吁地坐在一个矮凳上，豆大的汗珠滑下，使他的头发黏在脸上。阿尔弗雷德看见他累坏了的样子，都担心他会立刻倒下。

阿尔弗雷德傻里傻气地歪着嘴笑，暗自想道：“马修累死变成幽灵后，会因为我没有帮忙弄完菜园而先来杀了我，接着全村的人都会死在我们两个幽灵手上。”他停顿了一下，考虑自己要变成哪种幽灵，“我会变成超强的幽灵，能吓跑村庄里的贼，还能把那些恶魔赶回山上......估计亚瑟变成一个幽灵后，还是只会一天到晚整理东西。”

阿尔弗雷德让那些想法从他脑中飘走，鼓起胸膛，对他的哥哥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如果妈妈不知道我骂了脏话，那么她也不会为此伤心了，对吧？”

马修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妈妈也不会希望我们撒谎的。”他努力地站起来，同时小声嘀咕，“你来这儿干什么？妈妈说你要等亚瑟回来，我原来还以为你会在外面呆一整天。”

“别太乐观，说不定他回不来......”阿尔弗雷德轻笑了一声，以示他在开玩笑，他晃来晃去，又叹了口气，“妈妈叫我回来的，她只允许我看着亚瑟走进迷雾，然后就严肃地让我回来做一天你的英雄，帮你打理菜园。”为了展示自己对农作的热情，他拿起了一个锄头。

在马修细致的指导下，二人犁完了菜园里的地。马修不得不承认，阿尔弗雷德的体力比自己好得多——阿尔弗雷德能一口气犁完一排地，而自己却得中途歇个好几次。

为了庆祝任务的完成，他们并排坐下，分享一块抹着蜂蜜的面包——是亚瑟用上次狩猎所得的钱的剩余买的，对他们来说是一份相当珍贵的礼物。他们平分了这块面包，不过阿尔弗雷德还是拿到了较大的一半。

他们撕下一点面包，让它在嘴里缓缓融化，阿尔弗雷德含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我仿佛身处天堂之类的话——这时，他们听见了一阵骚乱声，原先还是轻微的声响（说实话，阿尔弗雷德那时都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很快，那些低低的声音转而变成了人们惊慌的尖叫声和啜泣声。他们继续听着，能感觉到人群正向他们家靠近。

阿尔弗雷德咽下嘴里的面包，抓着马修走进屋子。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那可怜的木门直接被踹塌了，倒在了一旁。那个渔场主的大儿子冲了进来，他有力的手把餐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包括阿尔弗雷德的碗也落了地。

“快，把他抬进来。”他说。

更多的人挤进了狭小的厨房，撞倒了许多东西，还在地上留下了泥巴印。

“亚瑟肯定会气疯的。”阿尔弗雷德不禁想。

一组人抬着担架走进屋子，把担架放在桌上时，有人忍不住抱怨空间太过狭小。同时，他们搀扶着一个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走了进来——那是艾米莉亚。

阿尔弗雷德无法完全看见桌上的情景，人们又动个不停，他只能从偶尔出现的间隙中看上几眼。如果让他真的看个清楚，也许他会在所有人面前吐出来。

瘫在那个担架上，看起来像条快要被开膛破肚的鱼的人，是亚瑟。他的衬衫已经被撕开，身上只挂着一些衣服的碎片，但一条袖子却几近是完好的。他的胸上有新鲜的伤口，血正一股一股地从那里喷出来，把他的皮肤染成深粉色。当有人想帮他擦去那血时，阿尔弗雷德几乎能看见一些白色的骨头。鲜红的血从他的嘴里缓缓流出，每过一会儿，他的喉咙里就会有低低的、可怕的汨汨声，那声音会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声啜泣般的呻吟，被他生生压回喉咙里。

他的头向后倒去，眼睛睁着，睁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他的一只眼睛被染红了，原先的那抹绿色被笼罩在阴翳之下。那红色暗暗涌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又好像被某种燃烧着的毒药煮沸了，在那儿嘶嘶作响。他的另一只眼睛也是类似的情状，只是那红色还没能占领整个眼睛。他的瞳孔放大了，眼珠正转动着，不管它们可能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把孩子带出去。”

兄弟俩被推出了屋子，又回到了菜园。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男人用厚毯子挡住了入口，作为临时的门。阿尔弗雷德盯着那块深色的毯子，想着他们怎么会穷到买不起一扇门，导致艾米莉亚得做个可滑动的毛毯装置。它看起来好滑稽，阿尔弗雷德想，它真是块好丑的毯子，在艾米莉亚所有的手工制品里，它是唯一一个卖不出去的。既然别人不要，那他们就拿来用了，家里实在是穷嘛。

“——弗雷德。阿尔弗雷德。”马修叫道，尝试拽回阿尔弗雷德的注意力，“阿尔弗雷德，说些什么吧，求你了。”马修把自己颤抖着的手搭在阿尔弗雷德肩上，却被他甩开。马修的眼眶湿了，很快，眼泪落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望着天空，双手慢慢握成拳：“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这一切。”阿尔弗雷德说着，伸出手，指向泥土、栅栏和天空，“这一切，都不公平。”他的身子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亚瑟，他没有做错什么。可你看看这个世界又是怎么对待他的？”恰好在此时，亚瑟那啜泣般的呻吟又响起了，待那声音微弱了些，阿尔弗雷德又继续道，“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他收回手，转向马修和那座屋子，刚好面对着离他最远的栅栏，也是他们家土地的边界。他的声音变小了，却不再颤抖：“整个世界都不公平。厄运降临在好人头上，坏人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这说得还不够充分，阿尔弗雷德自己知道，但由于他实在年纪小，他还不能完全表达出他所想的东西。

马修舔了舔嘴唇，不敢把目光从弟弟的身上移开：“但你又能做什么呢？阿尔，你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世界的。”

“你可能是对的。”阿尔弗雷德微微点头，看向马修，双唇紧闭，却微笑着，“但这阻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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