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发生在将近八年前的事情,那时我刚刚开始读高一。
我就读的那个高中在本省内甚至全国都较为著名,半封闭式管理,成绩不错。虽然我家离着这所学校也不远,但是学校抓得紧、学习进度快,与其在道儿上来回折腾,还真不如多休息休息,所以和父母商量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学校的宿舍中。
那是高一新生刚刚结束军训,开始正式教学的一天晚上。您要非得说具体到哪天哪天,说实在的,我已经记不太真切了,不过似乎第二天是什么节假日或者是休息日,总之因为这个,那晚我们宿舍的同学都十分兴奋,瞅准了熄灯之后值班老师一下楼,打开宿舍门就跑去别的寝室谈天说地。
我当时呢,一是因为学习一天之后实在有些疲惫,二呢说来有些惭愧,我胆子并不算大,恐怕值班老师杀个回马枪,如果因此毁了我的假期,实在得不偿失,于是我听着几个舍友跑出去的声音,仍然安安稳稳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个时候寝室中就剩下了我和我的上铺。
我们这个寝室正好在楼梯口旁,我就睡在靠楼梯墙一边的下铺,听着寝室大门落锁的声音,舍友们说笑的声音也渐渐远去,我翻了个身,面冲着墙,开始酝酿睡意。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楼梯上有一个声音。
是什么声音呢?一开始听不太真切,我屏住呼吸,把耳朵使劲往墙上贴。原来那是小孩子唱歌的声音,准确地说,是一个哥哥带着一个妹妹一起唱歌的声音,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因为那个男孩的声音明显比女孩要成熟、平稳一些。然而非常奇怪的是,我能从旋律中听出这是一首挺欢乐的歌曲,歌词也听得非常清楚,但我一点也听不懂他们唱的究竟是什么。不知道您能否明白我的意思:那不是任何一种我曾经听过的方言或语言。
大概几十分钟,这个歌声断断续续,没有真正停下来,直到我的其他舍友都回到了寝室,我才渐渐地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第二天我问舍友,昨晚有小孩子进宿舍楼了?得到的当然是否定的回答,因为前面也说过,我们是一所半封闭的学校,即便是本校的老师学生进出校门都需要相应的证件,何况是宿舍楼呢。再者,当时的宿管阿姨是我们一位同学的妈妈,过来陪读,顺便看管宿舍,非常尽心尽责,绝不会放任两个小孩深夜在楼梯上歌唱几十分钟。
于是,这就成为了我人生中的未解之谜之一,学校不允许私自携带电子设备(放在老师处保管可以),那个年代智能手机的普及率也并不高,我很遗憾没有将当时所听到的录下来,或许在智能手机人手一部的今天,我还能分享给大家,一起听一听那困扰我数年的优美旋律,再不济,我或许还能够用某APP听歌识曲,看看那究竟是怎样一种神秘的语言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