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场缤纷的盛宴,是一场不愈的伤风,是一段酣畅淋漓的赌博。当你走出喧闹的人群,只身事外,漠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切都那么的黯然无色和平淡。
张然一脸疲惫不堪,使劲地抽了一口名贵香烟后,和我谈起二十年前的情景。
我仔细地听着,望着对面陌生的面孔和熟悉的名字的人,脑海中那段灰色的记忆随着张然的讲述逐渐变得鲜活起来,阳光总是灿烂,连阴雨天的天空都是那么的明亮。张然笑了笑说,那是人的本能,等我们老了想起现在的情景也是这样,人的脑子就是一个天然的PS软件,只不过需要时间来渲染而已。
窗外的雨一直下个不停。张然走后,我独坐在咖啡厅的一个角落里,看着窗外的雨,看着打着五颜六色的雨伞的人们匆匆地路过窗前。我试着臆想着那一抹绚丽的颜色突然闯进我的眼帘。
“先生您好!需要我给你续一杯咖啡吗?”我被一个甜美的声音叫醒。我揉了揉眼,一个面容清秀的脸庞进入我的眼帘。
我急忙坐起来说:“不用了!“
走出咖啡厅后,雨下得小了一些。我望了望乌黑的天空,急忙在路旁招了一个出租车回家。
此刻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车继续在路上蜗行着,伴随着司机不停地谩骂声我又昏昏欲睡。这个该死的冬天让我感冒了好几次!我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车缓慢地走了一段路后,我听到司机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又见到一个跳了,这个月我都见到两次了!难怪最近霉得慌!“我睁开眼看见车右前方不远处围了一圈人,有人在用手机拍摄,有人在给朋友打电话告诉这里的最新动态,还有很多人把车停在路旁,不停地靠拢去围观。
出租车司机不停地咒骂前面的车为了看热闹而放慢了车速。我又闭上眼,把眼前的“大事件”屏蔽掉了。在这个浮躁的年代里老是有人做出浮躁的事情!我心里不经意地冒出了一句话。
车里适当的温度很快又让我进入了一个又一个短暂的梦魇。我站在楼顶的栏杆上,俯视着地面的人群,有人慌张,有人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我清晰地看见出租车司机站在车旁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表情淡然地对我说一句什么后钻进车里把车开走了。老婆站在人群前面,拉着女儿的手什么话也没喊,表情木然地看着我。旁边的女儿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我想大声地我女儿的名字,想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尽管我用尽了最大的力气,可是我怎么也喊不出来声来。于是我使劲地挥动着手臂,女儿似乎没有看见我,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