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是原来的说法,现在,一般叫“计划”。
暑假的一天,我们一行四人去红亭驿游逛,卫婉卫央刘爽和我。本来是不吃晚饭的,刘爽和卫央走着走着就“饿了”。卫婉请大家吃烤鱼。鱼还没有烤好的时候,他们姐弟四下里看,刘爽憧憬地说:“等我将来有了女朋友,我就带她来这里,她想吃什么就给她买什么……”
我和姐姐都听得愣住了。然后,我就问了句:“刘爽,那等妈妈老了,您也可以带我来,我想吃什么就给我买什么吗?”
“到时候,这儿就不存在了!”
我的吃惊比刚才更甚!——亲爱的刘爽,您这叫什么回答呀!您可把妈妈的心顿时泼得哇凉哇凉的!
大伙儿看:在刘爽的人生计划里,并没有妈妈的位置。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他“将来的女朋友”。
刘爽不过十四岁。到了二十岁,二十四岁,才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呢!
很久以前,听过任贤齐的一首《这样也好》:
当我发现,
温柔不再映在你的眼里。
握你的手,
传来的只是一丝丝寒意。
我所有的努力,
你说只会带来压力。
我才发现,
这段感情,
你早已经放弃。
这样也好,
让我自己好好看清自己。
这样也好,
让我自己好好整理,
爱的路上,
我不再有你。
这首歌,歌词历历在心。它十分恰贴地描写了一个人的痴心面对的对方的放弃。
“痴心父母从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曹雪芹借跛足道人之口,在《好了歌》里唱得明明白白。
当年我们买房子,只是个两居室,我还一直抱憾:如果来了人,这岂不是住不下?和刘爽要好的崔林源如果要留宿,怎么住?所以,我就打算给小卧室购置个高低床:兄弟两个,既不挤又能相亲近。杜老师帮我计划:客厅直接买成大的布艺沙发,有卧榻的那种——来了人,也可以睡在客厅的塌上。
究其实,我搬家五年有余,五个三百六十五天,真正“家里来人”的日子,不上十天!崔林源去了西安上学,连他们自己家,他还不长住呢,何况我们家。
你看:真的在你的计划中的人或事,大多都不会出现。出现的,都是始料不及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计划不如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