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天津的路上,听了会儿王小波自传,让我触景伤情,原来王小波同志和我有过同样的童年遭遇_小时候老挨揍。
按常理来说,回想起启蒙老师,应该充满了感恩之情,可我不这样想,如果当初那个50多岁的老头儿还健在,我想我会拿一把灰太狼专用平底锅走向他,像红太狼对待捉羊空手而归的灰太狼那样,来一顿狂扁。
我的小学是在村子里上的,学校坐落在村子的北头,四间墙面已斑驳的砖瓦房呈口字形分布在四个角上。即使在晴朗的白日,教室内依然一片昏暗。因为阳光透过厚厚的塑料布是有难度的。学校太穷了,困难的没有围墙,更别提大门了,整个校园教室的门窗上,见不到一块透明玻璃的影子。现有的塑料布,还是我们各自从家里带来的。
那个年代的学校环境差,按道理跟老师的人品扯不上关系,可是,后来,我把这些联系在了一起,就因为这个姓高的老头对我们这些小朋友施以惨无人道的教育方式。
高老头50多岁,1米78大高个儿,戴着个圆框老花镜,每天来学校骑着个破二八大杠自行车。表面看起来挺和善,到了课堂上,就原形毕露了。这个“老东西“喜欢在那块宽大的黑板上出题,坐在小课桌旁的,我们这群傻鸟还要装作争先恐后的样子,举手示意,表示会做。天知道,这道题我不会,可老天就是如此的眷顾我,该死的高老头百里挑一,偏偏朝我坐的位置看来,眼神相碰,我心虚的低下了头,这老头子好像还挺懂心理学,看出了一些端倪,响亮的喊出了我的名字:
“王大卫”
这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我不知所错,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呆呆的站起身走向讲台上的那块,让我痛苦难忘的黑板。
憋了半天,没答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啊,我将要面对那根让人望而生寒的木棍儿,TMD,这木棍儿是老头儿经过挑选,用柳枝做成的。
“把手伸出来”,高老头一脸凶相,厉声说道:
啪啪~啪,
记不得手心挨了多少下,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直达头皮每根神经,心里顿时一万个曹尼玛飘过。
这老头子有复制的本领,它把用在我身上的这套“技术“也用在了其他小朋友身上,你听,每一天里,教室里总会传来“啪啪”声,和疼痛难忍的“嗷嗷”叫,后者是我们小朋友发出来的。如果有一天没听到这声音,那就是放假了。
在这样煎熬的日子里,我每天期盼着早点结束这一学期,进入下一学期,这样的话,就可以换老师了。每当挨揍的时候,我无时不刻在咒骂着这个老头,祈祷着有一天来学校的路上,自行车滑倒把老头子摔死了。
如今,时隔20多年,这个被我叫做老头儿的老师,已化为灰烬,埋入尘土,也掩埋了我对他昔日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