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有财，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可能他们希望我有才和有财。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是没有财的，因为我一出生就被扔到了一个寺庙。这里有一个教我功夫的师傅，我每天都很辛苦，辛苦到饿了一天没有力气吃饭。我一直认为吃饭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事，最好心中什么都不要想，这样才能吃到饭所有的味道。

师傅他们经常说心中要静，六欲要断。可师兄他们是绝对没有听师父的，因为他们每次都会偷看给寺庙送菜的小姑娘。她长得水灵灵的，扎起来的辫子荡漾着师兄们的心，我从来没有告发他们，因为我也喜欢那个小姑娘。

最近，我们举行了一次比武。我一拳就把最厉害的师兄打飞出去，赶紧过去扶他，还好他练了铁布衫，只是皮外伤。他问我这是什么功夫，怎么和他们的不一样。师傅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也笑眯眯地看着他。后来我才知道，我和师兄注定是不一样的，我不适合呆在这里，因为我的六欲未断，可我很想告诉师父，师兄他们经常偷看那个送菜的女孩。

过了几天，师傅叫我晚上去后院，那天我记得很清晰，黑夜如漆，冷风如刃，还有淡淡的月光。我想这肯定是大事。

”有财，你过来。”师父一人独自站在亭中。

我赶紧跑了过去。恭敬地站在旁边。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师父看着淡淡的月光，我看着师父。

“你知道你学的功夫和你的师兄们有什么区别吗？”师傅突然开口。

“我学功夫每天都很累，而师兄们很早就能去干饭了。”

师父走了过来，给我一个大包。“糊涂，你学的功夫是游走江湖的，而你师兄学的功夫是在寺庙里静心的。”

“可我现在在寺庙里啊！”

“这就是我喊你来的原因。来年初春之时，我们师徒分别之日。你就下山去吧。”师父又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没有放声去哭，跪下来给师傅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又转身看着那飘渺的月光。我没有继续看师傅，因为在这里待一晚上我会冻成傻子。

人只有要离开的时候才会觉得时光短暂，我突然感觉这寺中的好多事物我都没有见过。但我转念一想，寺庙外更多的东西我也没见过，就不再为眼下的事情着急了。师父依旧是往日的那副表情，就像那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师兄们对我的态度却有了转变，比如愿意把偷看送菜姑娘最好的位置留给我，给我留一个馒头。我想可能是师傅告诉他们我要离开的缘故。初春很快就到了。

天气晴，无风。我离开我的家，刚下山就遇到一件棘手的事。那个送菜的姑娘被两个流氓给围住了，他们的手正要蠢蠢欲动。当时我就火了，一拳打在他们左脸，一拳打在他们右脸。之后他们无非是求饶。她似乎并不认识我，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光明正大地看，这也不算丢人的事。我护送她下山去，她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孩，至于好看到哪种程度，我不是很清楚，因为这十八年的时光里我只见过她一个女生。路上我问她以后想要干什么，她说她准备扩大送菜的规模，供应整个小镇。我立刻明白我绝对不会喜欢上她，因为师父说我是在江湖闯荡的人。如果我娶了她，那就只能送一辈子菜。

师父告诉我去小镇上找无良铁铺，那里的主人会给我一把剑，我心想这个铁铺的主人技术一定很好。我转了一圈人终于找到了无良铁铺，一根不知道从来捡来的棍子上挂着一个旗，上面歪歪扭扭四个大字，无良铁铺。

我走了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正在和客人吵架。

“你这是什么刀，我切个肉，把刀切烂了。”

向他说明了来意之后，他的表情严肃起来，慢慢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剑，上面裹着布。他慎重地告诉我说，这把剑像一个活物，具有人的情感，也就是剑的主人怎么样，它就会怎么样。我听完之后，轻易地接过了这把剑，我是一个好人，所以这把剑也一定是一把好剑。告别了他之后，我又继续赶路了，但却不知道去哪？因为师父从没有告诉过我，而且我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一件事，师父没有给我盘缠。

大约每半个钟头，会有一片树叶落下，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要饭的时候心要虔诚。我在无财街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要饭，可能不会有太多的钱，但是解决了我的温饱。这里要饭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最大的帮派叫叫花子帮，我觉得这个帮主一定没有什么文化水平，应该把名字改成富贵帮，不然要了一辈子饭也只是一个叫花子。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豆腐店的老板一出去卖豆腐，隔壁包子铺的老板便来找他媳妇，我在想这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豆腐。有个老头经常坐在旁边抢我生意，腰间别着一个酒壶，时常与我分享。我每次都拒绝了，我向来认为无功不受禄。

师父对我说过：“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身份的。”老头的眼神与这街上所有人都不一样，好像他不属于这里，正如我也不属于这里。有一次，我看见老头手持空物挥了起来，身法如画，每次挥舞像是有万钧之力，结束时他用手指劈开了树叶。原来他是一个绝世剑客，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不过我始终没问他，因为他从没主动提起过。

这里有一个叫阿灿的姑娘，她是唯一愿意和我们说话的人，因为她们家的情况没有比我们好到哪去。阿灿经常问我们问题，天上的白云为什么会动，白天为什么没有星星，我为什么还没有娶老婆，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话。有一次，阿灿给了我个包子，然后笑嘻嘻地走了。我掰成两半，递给刚睡醒的老头。老头一口吃了后，我说是阿灿给的。他差点吐出来。

老头说：“你小子不爱无功不受禄嘛?”

“但是我饿了，一个包子会多大的恩情。”我继续吃着包子。

“你不懂。”

我想这老头在跟我故作老练，要饭也是接受别人的恩惠，那我不欠太多人了。

一个平凡的日子里，类似号角声的响从小镇四方传来，街上的人瞬间跑回家，门窗紧闭，将银两放在门口的小碗里。四对人马步声如雷，嘴里喊着，快刀，快刀。快刀是这一带的贼王，早年间是被通缉的重犯，风雷云三大高手合力抓捕，却被快刀一刀殒命，此后，名声大噪，经常做打劫过往人家的事情。最厉害的人总是走在中间，快刀也不例外，头上蒙着一块黑布，腰间别着一把金刀，看来这些年他赚了不少钱。 我在想如果我把他抢了，我一定会富起来，并娶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婆。

快刀的手下开始将碗里钱装入麻袋，走到一户人家时停了下来，因为里面只有一个馒头。我心里一惊，那是阿灿的家，那里能有个完整的碗就算不错了。那人将门一脚踹开，整个屋子都在晃荡，阿灿一家人被压到了快刀面前。

快刀有个规矩，碗里有钱，安，碗里无钱，杀。我看向老头，他依然悠闲地躺着，几乎没有情绪变化，我怀疑那日是不是看错了。小的卖了，老了杀了，快刀淡淡地说。刀在空中停滞的时候，我准备出手。这时却起了一阵风沙，一个人从中走出，强大的气场把我给镇住了。

“你是风雷云的兄弟吧，”快刀看向他。

“不错，今日，我就是来取你狗命，这十年来，我苦修风雷决，取得大成。”

双方不再言语，蓄势待发。快刀瞬间发势，速度如电，大刀直接在空中劈了过去，大有开山之力。那人却还未拔剑，嘴角一笑，空手接白刃，倒是快刀被反震出去。他仰天狂笑，大仇即将得报，随机虎躯一震，抽出刀来，如流水一般。我想快刀是没命活了，阿灿也得救了。突然，空中啪的一声，像是巨石炸裂，一支箭如鹰般射入壮汉的胸膛，完了，他没命了。

我远远地看到山腰那棵树旁有个人。快刀缓缓地站起，嘲笑：“你到死都不知道风雷云是怎么败的，我快刀之所以战无不胜，是有快箭的暗地帮助，死练功夫，不知了解敌人。”听了他的屁话，我心想，不就是放冷箭嘛?

那人的眼睛到死都没有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头出现在路中央了，身子摇摇晃晃，走到阿灿的面前，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走向快刀。快刀看见老头，忽然大惊失色，那双死寂的双眼他永远忘不掉，正欲拔剑之时，老头身躯一动，如微风掠草，抢先拔掉快刀的剑，一刀毙命。随机将刀掷向山腰，箭声再次出现，却像熄了火的炮 。

“牛啊，老头。”我激动地大喊。没想到昔日要饭的同伴有如此实力。剩下的乌合之众纷纷落荒而逃。各户的大门一时间全部打开，人们涌向街道， 给老头行礼，只有阿灿笑嘻嘻地，他爹娘赶紧把她头也按了下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和老头都吃了一顿大餐。

老头意味声长地和我说：“你说这半个馒头的恩情重嘛？”

我连忙解释说我也准备出手，结果他抢先一步。老头继续喝着酒，没有理会我，涨红的脸像是初升的太阳。我则猛吃饭菜，把平时没吃到的都补回来。

过了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想了一想，值得我去告别的人只有老头和阿灿。老头却先一步找到我，看着我的剑说:“你会用剑嘛。”

我摇了摇头。他把我的剑拿在手上，开始耍了起来，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地上全是落叶。我想扫地的人肯定要骂他了。

老头问：“你都记住了嘛。”

我坦然地说：“什么也没学会。”

他大笑，夸我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他神情开始严肃，浑身静了下来，如雕像一般，拔剑的那一刻，万物寂静，落叶成了两半。“真正的决斗只有一次机会出手，你只用学会这一招。”说完他便走了。

我拿起剑开始思考他的话，第一次尝试便成功了。我与他不同的是，我的拔剑没有声音。

果然，扫地的阿姨看到我怒气冲冲地赶来，我瞬间溜了，只听见她夸我剑术不错。离别的前一天，我在想老头会不会来找我喝酒，我是不是先迂回一下再答应他。结果是我在家里睡了一整天。我想生命里的相遇和别离都应该都是悄无声息的，那些动静非凡的都应该称不上离别，因为像这样的分开很快就会再见了。我有种预感，很可能以后见不到或很长时间见不到阿灿和老头。

我走出了小镇，风在我脸上温柔地打滚，阳光照在前进的路上。突然我心里颤了一下，转过身去。

他把离别藏进风中，并一口饮下，好像到了肚子就不会再记得，背后是上脸的天和带着阿灿挥手的老头 。我开始想接下来我要干什么，按一般的故事来说，这时女主角应该要登场了,而且家庭背景显赫，这样我就不用在江湖中奋斗了。想到这之后，我就确定了目标，一般比较牛的家族都在都在大城市，大家族的千金比较多，我就更加有机会了。但是追女孩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在这方面我又是空白，我决定寻找一个情场高手。

风月场所情种多，自然高手也多。我在满春楼对面站着，毕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说话。想了半天，我决定直接进去，身边女人最多的应该是情场高手。忽然，里面传来女人骂街的声音，简直地动山摇，这阵仗我也是第一见，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下去。只见一个男人连滚带爬逃了出来，他的老婆拽着一个女子的头发，左手又打了她一耳光，骂道:“贱货，臭不要脸。”然后把他丈夫拎回去了。那个女生的眼角红红的，泪光止不住打转，不过很快又笑着脸招呼客人了。

我这才发现她长得是真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深藏玉色，嘴巴又小小的，像樱桃一样红。她看见了我在外面傻站着，于是过来将我拉进了满春楼，似薄冰的手臂让我心中发起涟漪。她叫夏，和我一样的年纪。夏坐在我的腿上，准备直接解开我胸襟，弄得我整个人都酥了起来。想到我是正人君子，我狠下心阻止了她，并告诉了她我的目的。夏听了之后，笑得合不拢嘴，甚至边拍我边笑。她笑起来真的摄人心魂，我开始后悔刚才的决定。

我问夏：“你可以告诉我哪个男的是情场高手嘛?”

夏又开心地笑起来，她认真地告诉我：“满春楼里的情场高手只会是女人，她们打小就在这里生活，早已掌握得炉火纯青，把你们这些笨蛋耍的团团转。”

我问夏的脸还痛嘛，她把我的手搭了上去，并说：“你感觉呢？”

我顿时红了脸，连忙收了回去。夏又开始笑了，“你这个男人真是活见久。”

我想起了这次的目标，接着问她能当我的情感导师嘛？

“可以，但要加钱。”夏照着手中的镜子。

希望我遇到的那个千金会像夏一样爱笑。

我又来找夏，这次我是从后院的墙翻过来的，她说这样就不用叫交钱了。我心想，夏真是一个比我还好的好人。我摸到她的窗户边，看见两个人赤裸着在床上，顿时怒火中烧，结果发现我找错了。我进到夏的房间，她还在睡觉，打着呼噜声。我就一直在旁边等着她。夏醒后问我为什么不喊她，我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看着她。

“真是个呆瓜。” 她把头发绾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像个猫一样。夏告诉我这座叫长安城，是最富裕的城市，其中最强大的家族是王家。王家经营着城里大大小小的生意，王家的掌门人是长安城的城主，叫王霸。而我碰巧赶上了一个机会，王家特色的比武招亲即将开始，胜者将会取走王家大小姐，王秋水。

听到这，我便知道我发家致富的机会到了。我告诉夏，如果我赢了，我一定把她带出来。

夏只是微微一笑，问：“你就打算这样上擂台。王秋水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嘛？”

夏的话提醒了我，对啊，万一那人是个丑八怪怎么办，我宁愿回去要饭。

“晚上有灯展，王小姐每年都会看，你可以去一睹芳容。”说完她便下了楼。

师父说过：“情感的事是个难题。”现在我悟到了真谛。我晚上还是去了灯展，人山人海，男的旁边大多有一个女的，两个的令我很费解。漂浮在河面的彩灯写满了寄语，大多是世间男女情爱。看到彩灯，我想到了夏，她要是我的青梅竹马就好了。忽然，人群向一个方向涌去，好像是王秋水来了，我赶紧凑了上去。我看到了王秋水，穿着淡绿色的长裙，五光十色打在她的身边，与眼睛中有不可靠近的冰冷格外突兀。她的脸庞非常精致，身材即使在包裹下也难以隐藏。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讨厌的家伙，一身白衣，头快翘到天上去了，满脸都是我是王的感觉。我想如果有挨打的职业，他一定非常适合。

忽然，两边的楼阁中飞出许多黑衣人，直奔王秋水而去，白衣男拔剑上前，带着护卫与黑衣人激战。王秋水有些惊慌失措，往我这里逃了过来，结果没跑稳，一个踉跄扑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手抓到了不可名状的东西。只见白衣男那边大胜而归，脸色带着喜悦，看到我和王秋水的一幕，脸瞬间黑了下来。我连忙松开。

他指着我说：“这家伙也是刺客，杀。

王秋水赶紧拦了下来，说与我无关。白衣男的脸又红又绿，我差点笑了出来。王秋水从我身边经过低语时：“如果你娶不了我，我就杀了你。当时我就人傻了，这女的怎么背地里还有一套。城里的事情果然复杂。

我想一个人在街道静静，只见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生正看着我，我又见到了淡淡的月光。这次是夏，在灯火阑珊处。

夏向我扑了过来，我抱紧了她。夏身上散发着花香，她的身子像奶油一样软。

“还没抱够？”夏先推开了我。

我又呆呆地看着她。之后，我告诉夏今晚的事。夏笑了起来，:“你个呆瓜，那白衣男是长安城第一剑客的徒弟，叫赵天，不出意外，这次比武大赛的第一就是他了，别人出风头的机会被你捡了便宜，能有什么好脸色，还有，你手乱摸什么。”

我解释道：“这非我意。” 

比武大赛很快就来了， 各路高手云集在龙虎堂内，让我气愤的是他们竟然都有赞助商，比如李家猪肉、张家镖局、刘家板栗等，我这边只有戴着面具的夏，夏说她的身份不太适合暴露。我一直告诉她这没什么。

第一场比赛是赵天那个二百五打王家枪的大弟子王啸云。赵天依旧把鼻子朝着天上，王啸云一看他侮辱自己，挥起长枪就刺。赵天一个翻滚，拔剑一击，结束了比赛。这一幕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想起来了，老头的招就是这样。之后的比赛，赵天依旧只用一击打败对手。忽然，裁判喊到了我的名字。我想终于到我了，一定要用一个帅气的招数，只见对手是个矮冬瓜。我俩都没有先出手，互相看着对方。

“看天上有石头。”矮冬瓜用手指着。

我一看什么都没有，中计了，不过正合我意，空手接白刃。现场的人惊呆了，矮冬瓜也是，他松开了手往台下走。我以为他认输了，刚回头，一把飞刀穿了过来。我侧身躲掉，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我看向夏，夏也在看向我。但我感觉到背后冷冷的，王秋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地看着我。

晚上回去，夏给我摆了一桌子菜，我饿得不行，上来就狼吞虎咽。夏却一直在喝酒，脸红彤彤的。

“我也要喝。”

“你酒量不行。”夏捂着小嘴笑。

喝酒这件事，男人向来很看重，更何况被女生这样说，我直接对着酒壶喝了下去，除了夏惊呆的表情，其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二天，已经是四强赛了，长安城城主王霸和第一剑客赵通天全部来了。我即将对阵赵天。我心想太好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揍他了。

上了台，赵天告诉我，他只需要一剑，便让我丧命于此。我说我也是。奇怪的是我俩都没有先拔剑，我想起老头的话，只有一次出剑的机会。忽然赵天急了，他问我为什么还不拔剑。我不理他，依旧心与剑一体。终于他出手了，只用一秒钟，完成了出剑。我也出了剑。

但台下的大多人都没有看清我拔剑。随后赵天就倒在了台上，而他师父赵通天脸上满眼是震惊之色。

“拔剑却无声，一剑破万攻，臭小子，你跟谁学的。”赵通天闪射到台上。

“自学成才。”说完我便往台下走。

他却已经动杀机了，我能感受到。此时，王霸出现在我们中间，开口说：“此次比赛是为爱女征婚，若各位有什么怨仇，请台下解决。”

我逃过一劫，赶紧带着夏跑了。夏告诉我她快吓死了。我安慰她，没有人可以留住我。她为我准备了一桌饭菜，还有酒。

“明天的比赛你想赢嘛？”夏认真地看着我。

尽管人生即将逆袭，成为有钱人。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夏。她递给了我一杯酒。我看她了一眼，一饮而尽。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比赛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想我已经知道如何选择人生了。我冲出门去，看见正在上楼的夏，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跑。她用手使劲地锤我，让我放她下来。

“夏，我们走吧，厮守一生的那种。”我带着她在夕阳下夏策马狂奔，赶回我以前的家。

又是清明节，我出了寺庙，赶往夏的墓地，我在想如果我没有遇到夏，她就不会死了。

我和夏赶回了小镇，夏说这里是一个适合过完一生的地方。我找到了阿灿，得知老头已经死了。完了，我还准备问他关于赵通天的事。说到赵通天，赵通天就到了，他穿着黑衣，脸带着面具。我赶紧把她们护在了身后。

“没想到师兄已经死了，哈哈啊哈哈，这十几年来，因为剑谱最后一页，我始终没有任何突破，你交出来吧。！”他发出了刺耳的尖笑声。

“没什么可说的，拔剑吧。”我说没有他肯定是不信的。

他出剑的一刻，万物寂静，花叶不落。但我却没感受他对我的剑意，坏了，目标不是我。那把剑向阿灿刺去，我来不及了，只见夏跑了过去。

“夏！”

我抓住夏的手，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她不后悔认识我。”我看向赵通天，我直接拔出了剑。

“你因情犯了大忌，拔剑不能被看见。”赵通天又在狂笑。

他向我刺了过来，我没有躲，让他刺中，然后抓住了他的剑。赵通天慌了，但此时已晚，一切都结束了。

我醒来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师傅正站在我的床前，我抱着他痛哭了起来。师父告诉我，“我六欲已尽。”

从此，我没有再出过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