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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书日更106天/总日更1696天)
然而,我每逢见到韦君宜,她却最多朝我点点头,与我擦肩而过,好像她并没有看过我的书稿。她走路时总是很快,嘴巴总是自言自语那样嗫嚅着,即使迎面是熟人也很少打招呼。
我一个朋友也是习惯嘴巴自言自语嗫嚅着,也不知道他是唱歌还是想到啥,有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聊天的时候,他要是出现这种情况,我就知道这家伙没有听我们讲话。
韦君宜这可是当时国内相当有名大才女、清华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高材生、后来任人民文学出版社的总编辑、社长。
像她这样身份的人,见了你这无名小辈或其下属们,整天呲牙咧嘴,那还成什么体统?人家这是涵养,是矜持,我崇拜。
这时我第一次看见了她的笑容,一种温和的、满意的、欣赏的笑容。
不轻笑,笑过就让人“不会忘记”。这是有价值和有意义的笑。
不像今天,多少礼节,多少逢迎,多少虚假,多少表演。不留一个意义。
再比如朱春雨一次去“赴宴”,没忘了给我带回一块猪排骨,他用稿纸画了一个方碟子,下面写上“冯骥才的晚餐”,把猪排骨放在上边。至今我仍然保存着这张纸,上面还留着那块猪排骨的油渍。
说明文革后期,国家的物质条件是如何地贫乏。在北京,在出版社,也算是个像模像样的地方。“国民经济到了奔溃的边缘”,出言不虚。那段经历,不是探索,是灾难。
触动了我记忆深处的回忆,初中、高中的朋友们大家都是相互鼓励的学习、前进,遇到了很多温暖的人,在我坚持不住、考的不好的时候会给我写小纸条鼓励我,偷摸摸塞小零食激发我的能量,会安慰我受伤的自尊心,肯定我的努力,激发我的斗志,那时的大家都那么好,当然爱与鼓励都是相互的,我也是这么做的,但我不是主动方,当时自己还极其内向,总是作为回馈方,但是那些纸条,或大或小,都被我好好的存放着,好几次差点被家里人扔了我还宝贝的不行,他们说破纸条这么多年了还留着干啥,我就霸道回复:我喜欢!前两年甚至还找到一些,看到仍然很感动超暖心,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有没有被扔掉,不过那份暖意永远都会在我的心中在我的血脉里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