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花已经开了,只是我见不到,但还是看到了,是一些图片和视频。市区的花比乡间的艳得多了,竟有那么多的种类开在早春,春梅最盛。乡间春天的主色调是绿,大片大片的绿,若有梅,也只会隐在闲居逸所,稍寻常一些的桃树,花季尚未来到。
去年的这个时间,曾在行途中见得农家门前的一排桃林,那一丛缤纷艳惊了一车人。半数人在疑惑,今年桃花怎开得这么早?好在车上有一个见多识广的,那不是结果子的桃树,是景观桃树,花期早,不会挂果的,大概是从城中移植过来的吧。噢,原来如此,这桃林后面的主人会是谁呢?
春天里我总记不起花的模样,闲思中想起的多半是狗尾巴草那细小的样子,还有它嫩嫩的翠绿色。它的形、它的体、它的色、它的味都是新生的气息,毫不见过往的影子。记忆是不需要理由的,如同那么多的视而不见,或是见而未记的一样。
天然的花、草,不尽天然的花、草,都是春天的选择,或是它们都选择了春天,因了春天它们长成了纯绿的、缤纷的美丽。春天和春天里的一切似乎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动人,动人的美丽,美丽得动人。
我还是想那排桃林后面的主人,我不能确定会不会专程前往,我也不能确定此行的目的,我是为桃花而去,还是为狗尾巴草而去?桃花与狗尾巴草,本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可此时此刻,它们却意外地纠缠在某一个意念深处。
如果成行,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又会有怎样的对话?是不是可以用一个寓言?桃树与狗,或者桃花与狗尾巴草。好象主与客倒统要置身其外了。那还是一个春天的话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