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死在路上,留下一具身体麻麻木木的腐败。
为什么想写这个,并非一时兴起,在五年前我曾以第三人称将这些经历写成小说,不是大波大浪,也没有轰轰烈烈。可当密密麻麻的字从我的笔下被排在纸上的时候,我实在是无法面对那样直击心脏的回忆,写那篇小说的时候夜夜噩梦,我逼迫自己面对过去那个残破懦弱的自己,哪怕我现在一如既往的残破懦弱,哪怕每一根脑神经都疼得在刺激我的泪腺,我称这样的我为神经质。
—前言
在青少年时期我与同伴说的最多的话便是最怕自己成为怎样的人,无比鄙夷内心笃定自己绝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确我还没有成为自己所鄙夷的人。因为活着的我不过是傀儡,没有灵魂当然不存在鄙夷。
我第一次想杀死自己记不清是因为什么了。我的学校离家不远,走路不到十分钟,路上有两条河。一如往常,我起床、穿衣、洗漱、背书包然后出门。天很清澈,但不蓝,风吹着有点凉。门口的河才抽干换了一塘鱼和水,印象中村上的一切都靠这条河生存,淘米,洗菜,洗衣服,浮萍养鸡鸭,螺丝养胃,鱼养娃娃,水养菜,似乎没有人在意过这条河曾经吞噬了一个女人的生命。
走过这条河便是小路,另一条河在小路旁边,路与河之间种了些菜。我停住了脚步,痴痴的望着河里的水花生,突然觉得我不是个孩子而是活了将近百年的人,多了很多愁思,想着如果没有我这世上也许会好很多吧,大家都会过得很好,同学们还会继续上课,老师还是老师,我的家长也会和妹妹过的很好,是啊,根本就不缺我呀。风吹在脸上,眼泪有点凉。我突然想感受一下被河水没过脚踝,淹过腰,最后吞噬我是什么感觉,也许我会下地狱吧。我忘记了我有没有走过那之间的菜地,有没有踩伤别人的菜,忘记了后来我有没有尝试,只是那天后来可能下雨了,鞋子湿着不是很舒服。
哦,忘了说了那年我上三年级。
后来,也很好啊。后来的文字也还有,看我什么时候愿意再把自己解剖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