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李诞,是因为《今晚八零后》,后来稍微全面的了解李诞是因为《奇葩说》。李诞就像是一个成功崛起的贴着文化标签的网红现象。时隔近一年,依然还记得他那个有趣的猫和名画遇火灾救谁的辩论,非常有脑洞又非常有荒诞的逻辑。他整个人身上有一种慵懒的佛系和不懈,但是似乎又有一种特意营造的给人安全感的人设存在。想想他爆红的速度,和人前营造的无所作为的人设,会让人有种惊叹佩服与毛骨悚然感并存的不知所措和茫然。他自称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冷场》是他写的懦弱的书。在书的序里,也写明着“希望你看过就当没看过一样,你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这是就像是法律条文中的免责声明一样,同样也是一种自嘲,给读者和作者都没有太大的压力。懦弱一词,也拉进来和人们的距离,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自认怂,自认群体里的普遍小现象,往往会拉近与群体的距离,产生共鸣与好感。与此同时,李诞的才情和对人事的洞察,对自我的思考,在《冷场》中也通过各种脑洞表现了出来。每个小故事,都戛然而止,意犹未尽,但是似乎又应该这样结束。
《情人们》部分,讲的既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是小桥流水的爱情,而是不同的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的方式和日子。什么叫爱请?爱在精神上是虚幻的,在实际生活上是具体的。不感人,不厌恶,很独立,需要沟通,可以共同开创新模式。爱着爱着就不爱了,爱着爱着就成为习惯了。
《狠人们》讲述着普通的小人物,并不狠毒却有点丧,让人心疼的小故事。成为狠人的一瞬间的选择,往往不是一瞬间的原因造成的,是长久的压抑与不公慢慢催化了要“狠一次”的报复性念头。黑化是需要时间的。平时柔软温和的人,一旦狠起来,杀伤力是极大,但是在针对性的狠完,又会很快回复常态。同时,愿意帮助善良黑化的人也是极为多的,因为在这些人身上,有着他们想做却没有做的勇敢、有着作为弱者相同经历的共情以及心理上存在的或多或少的莫名的当下优越感。狠人们,也并非真的狠,也并非可以原谅,而是在压迫与不公下的一种现象。个人自己要训练自己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保持健康的心理状态,社会上、工作中、人与人交往上,也要承担起与人为善的责任。这样或许才可以理智地狠。
《大人们》部分,让读者有一种对于大人的新的解读,大人们是一种拥有间歇性童真,并且对于某种天真有着悄悄深深执念的物种。《你爷爷脑子里有龙》,至临终离开,龙都依然伴随着爷爷,爷爷平平静静开开心心离开,孙子龙龙也因为爷爷的对于龙的讲述和信任,童真童趣地信以为真地生活着。大人们的世界是不能细细思考的,思考的颗粒度越小,艰辛与惶恐便会越被放大。生活并不会苦一阵子,而是会不同程度的苦一辈子。而那些童真会或多或少地拯救一下疲惫甚至是千疮百孔的心。
《我》中的雪地,其实是我们每个人自己的世界,其他人可以观看,可以欣赏,可以龃龉,可以讽刺,但是不可以进入。因为这里高贵,因为这里圣洁,其他人没有资格闯入。
哪里都会有冷场,面对冷场,勇敢地戏谑和自嘲或许是我们面对冷场的一个不那么蠢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