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的季节里

冬去春来，却依然寒冷

同在初一这一年，你的姐姐实在不想读书，坚持要挫学，离开学校后她便进城打工了。既然你姐姐死活也不想继续上学，那你妈妈便把给你姐准备的学费买了一个彩电。那是你第一次见到彩色电视机，你周末也想看看电视，但你抢不过妹妹，还有，你妈给你安排了紧凑的各种活，你得干，你其实也没空看电视。日子恍恍惚惚，你的整个初一，单纯而快乐着，虽然周末和寒暑假会有无限多的农活，但你似乎习惯了这种充实的日子。

一晃就到了初二，依然没有分班，你还是差班的一员，还是学习委员。成绩还不错的你，其实特别想留在学校，不想回家，因为留校至少可以不那么累，但没有生活费，你必须回家！回到家，你又心疼母亲的苦楚，所以你会主动承担农活，你没办法像你的姐姐以前一样，——每周向母亲要了生活费就返回学校，不在学校就去学校附近的同学家住。像姐姐那样做起码是不用干家里的农活的，但你觉得如果你也那样做，你会对不起你妈妈，你会良心不安，毕竟你妈妈真的太辛苦了！

那时候的农活，可真是多，早上6:30你就起来剁猪草拌包谷面喂几十只鸡，然后把家里的院子打扫干净，洗漱之后，再去把猪圈打扫了，还记得当时好长一段时间你家的粪坑都是坏的，不能蓄粪水，你只能跳进猪圈半桶半桶提到猪圈围栏墙上再翻出来，一般要来回四趟，似乎猪圈好几天都不打扫，就等你周末回来。猪圈里的猪总是用嘴蹭你的裤子，所以打扫好猪圈，满身猪屎味衣服又得换下来！

处理好这些事，差不多9:00，你又得上山割草，100多斤牛草，你分两批，分批分段慢慢挪下山，村里的人都夸你厉害，都说养女当如你，勤快又能耐，到家11:00左右，你得开始烧柴火做饭，12:30不到全家人就可以吃饭了，你家一日两餐，其实上学以后，吃三顿，周末在家活动量大肚子饿，你时常头晕，但母亲说你贫血，让你吃点花生，其实就是低血糖，不过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吃过午饭，还得把全家人一周积攒的脏衣服洗干净。洗衣这个事，最困难的就是冬天了，几十件衣服，冷水，接近零度，用手搓，你都是刷几下又吹口热气暖和自己，你的手上到处都是冰口（皲裂），而有的衣服你根本拧不动，因此又不得不多清几道。洗完衣服，又得去地里干活，摘瓜豆，或者砍玉米杆子或者送粪上山等等。

那时候，真的是绝望，总觉得农活搞不完，永远都搞不完。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活路比命长。

回到学校虽然不干活，但日子也并不好过，你的被子是你姐用过的旧被子——棉絮已经起坨，被套也薄得很快要通掉，上面的花色已经被你洗得看不清模样。冬天里，你盖着这床四斤不到的被子，在南方的潮湿的室内冷得直哆嗦，你用衣服盖着脚，却仍然久久无法入睡，你经常扁桃体发炎肿大，夜晚咳嗽痰出血，无比难受，但这些事，你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那时候就希望冬天赶紧过去，春天能快一些来到，有时候很难想象，当初都是如何熬过来的！看着你的同学们几乎都盖着一床八斤的大被子，还有一床毛毯，晚上呼呼大睡，你却从未有过责怪父母的想法，你甚至都没有任何怨气，头一晚上冷得要死，第二天起床以后依然快乐着，毕竟你小时候在家睡的床，垫的是稻草，大一点的时候垫的是烂衣服弹的棉碎，而眼前的一切，你已经很知足。

初二上半年的冬天，出奇的漫长，你只有两套衣服，还都是单薄的，小学的时候你可以捡姐姐的衣服穿，中学了，姐姐挫学了，不再住在家里，你没处可捡。给你买新衣服？似乎父母从没有这个打算，父亲嗜赌成性，母亲忙于奔波，就算凑得姐姐的学费，姐姐辍学了，母亲都会好面子（邻居都有了）买了彩电，她似乎丝毫没想着你需要衣服。当然，你不说，她也顾不上你，因为她只知道妹妹需要买衣服，而你一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穿姐姐穿过的或者姑妈家送的旧衣服。

记得初二这一年冬天，雪下得好大，你实在是冷傻了！看着大宿舍里有两张床下面有一些废木板，你便拖出来，踩断，然后给同学借了火机（她们会抽烟，所以携带火机进校），烧了一本初一的旧书，才把木板点燃了。火焰子正旺盛呢！照耀着整个大宿舍，无比暖和明亮，那一刻你觉得你比卖火柴的小女孩幸运，至少你还没被冻死！但，正当你享受之时，同学大呼一声“政教处的老师来了”，你一激灵，把床下囤起来的水，一盆泼上去，火是熄灭了，浓烟却袅绕着屋子。

一转身，你的班主任田老师已经到你身后。老师看到你，没批评，还说他过来的缘由，起初他闻着烟味他以为是学校后面的邻居家烧火，后来，仔细看着你们宿舍屋顶的那一片瓦房雪融化了，随后老师是看到你们宿舍头顶冒青烟，越来越浓烈，看着不对劲才赶过来的。老师让你写了五百字检查，帮你把这个事瞒住了学校，不然，你肯定要被开除。

其实，回想着过往，你跟火真的是有特殊的缘分，你三岁，你妈妈才生你妹妹，她刚满月，你爸爸背着妹妹去放牛，妈妈去上街卖菜，留你一个人在家睡觉。你起来的时候看全家不在，你太冷了，便学着你爸爸妈妈烧火，火柴一点，面前的这些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断的玉米杆一下子燃起来，并马上顺着叶子燃到立起来的那一大堆玉米杆上，瞬间就看着火焰烧到楼顶。

你想着爸爸平时都打水灭火，你急中生智搬来一个凳子，找了一个较轻的塑料小盆子，踮着凳子，一点一点打水泼柴杆底部，下面的火熄灭了，断掉，上面的自然落下来，你来来回回无数次，终于把火灭了。火是熄灭了，但厨房里全是水塘，你害怕被揍，坐在路边等着看爸爸什么回来，突然，你爸回来了，你赶紧躲在床底下，不敢出来，好久好久，任由你爸怎么呼唤，你都不出来，直到你妈妈回来，他们没有打你，说幸好你聪明，不然就烧死了自己。后来你还很多次烧坏煮饭的木桶，烧过无数次你家的柴堆，烧坏气枪，还经常爬到树上点蜡烛，玩过家家也要用火，每一次都危险而不自知，就因为没出事。

对了，还有一次大火，五年级的那一年的冬天，你伙同几个伙伴周末从后山下去学校里，带着柴火竹筒的火引子，烧了从学校杂物房里拖出来的不少的竹枝桠扫把，还有很多的废桌椅，幸好，学校里没人，所以没人发现，你们还知道把操场清理干净，侥幸又逃过一劫，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没有人对你正面教育过，所以你初二这一年火烧床板一点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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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过冬天，春天来临了，一切都好了起来，考试成绩也出来了，你还是第一名，但阿兰的成绩却掉了下去，因为阿兰谈恋爱了，阿兰已经十五岁，有女孩子明显的特征，追她的男孩叫李小黑，你觉得这“小黑”听起来像一条狗的名字。李小黑跟他的名字一样，人长得很黑，又矮又有点壮，还天天穿一身咖啡色的西装，梳着油腻的两块瓦，随时手插裤兜吹口哨，时不时在班上讲无聊的恶心，笑话，跟流氓一模一样！

某天放学后，大家都去吃饭了，教室里只有你和阿兰在，你便趁机和阿兰说你不喜欢小黑的种种原因，希望她别跟小黑谈恋爱，阿兰正在座位上看着小黑给她写的信正甜蜜着呢！阿兰看起来笑盈盈的，根本听不进去你在说什么，你有点生气，走过去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信，快速看过去【见信红苹果，快乐你和我，亲爱的小兰，谢谢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你知道吗，你会是我一生的挚爱，今生的唯一，我太开心了，太激动了，我想抱你可以吗？放学后在后山树林你………】，阿兰马上站起来，抢过你手里的信，并且生气地冲你吼【你有病吧？干嘛偷看我的信，以后我的事不要你管，然后站起来走出教室】，留你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阿兰的疯狂举动，让你觉得很沮丧！你准备去吃饭，走到操场中间，你突然想起刚才心里说的后山，你又折回教学楼，爬上后山，后山篮球场边的小树林，有好几对的高年级的情侣在亲嘴，那是你第一次在现实生活里看到别人亲嘴，他们一双双一对对，无比甜蜜。反而只有你羞羞答答，不好意思看他们，你一会儿躲在树后，一会儿走在小道上，悄悄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你果然在这里看到了阿兰，小黑抱着她，在抚摸她的腰，你想冲过去，但你又不敢，接着小黑直接上嘴，亲上了阿兰，天呐，太恶心了，你觉得小黑就是牛粪，阿兰怎么受得了？你实在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拉走了阿兰，并且恐吓小黑，再骚扰阿兰，你要告老师，小黑觉得你莫名其妙，不过他很怂，猥猥琐琐地说，【你，你，你有本事你告嘛，这样小兰也会遭殃】，阿兰一听，才反应过来，一把把你推到在地上说【小七，你真坏，我把你当朋友，你却要害我】，你赶紧爬起来要解释，但阿兰已经气得下了山，小黑也跟着下去了。

你内心的委屈一涌而出，你蹲在原地哭了起来，刚才你们的动静就吓着了其他的情侣，这一哭，他们便跑过来安慰你，他们以为你们是三角恋，闹矛盾了，还安慰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无言以对，起身独自哭着下了山，含泪吃下了那天的晚饭。

春天虽然来了，百花齐放春满园，校园里一片欢声笑语，但你和阿兰的友谊却走进了冬天，你也不知道，你们之间还会不会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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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一和江枫的初识

跟你不同，我的成绩在浑浑噩噩中一落千丈，越来越差，我爸给我先了补课老师，我周末就没得轻松过，回家吃饭以后，我爸就守着我做作业，周六晚上，给我上课的辅导老师就来给我上课，其实我已经想好各种招数刁难补课老师，总之一定要让他放弃给我上课。但，在他进去我家的那一瞬间，我就彻底破防了。

12月中旬，周六晚上6:00，我爸约好了我的辅导老师江枫来我家给我上课。我把自己关在房门里，江枫5:40就到了我家，我爸跟他交流我的学习情况，从小学到现在的，我在房间里都能听到江枫的声音无比有磁性，但听口音，他应该不是我们北京本地人，对，有点像我们宿舍那个女孩的口音，我想，难不成他是上海的？我看表，5:58，我爸叫我出来，去他的书房里上课，我懒洋洋地带着一支笔和一本书就出房门来了。

我一出门，就感觉光线都被遮挡了一大半，对，江枫站在客厅灯下，影子刚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头一看，他鼻子高高耸起，嘴皮微厚，鼻梁上架着一个可爱的眼镜，脸微方，轮廓分明，头发还蓬松有型，大概一米八的身高，穿着一双卡其色的马丁鞋，一条直筒宽松牛仔裤，一件浅灰色羽绒服，里面是白色衬衫套着格子毛绒背心，天呐，整个人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杵在原地好一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我应该去上课了！我爸见状，赶紧咳嗽一声以提醒我，我瞬间满脸通红，抱着书跑进了我爸的书房，江枫微微一笑，跟着我进了书房，我赶紧坐好，顺手给他拖了一个凳子过来，说【老师请坐】，他说不用，他站着就行，我抬头一看，才发现我爸早已给他准备好了一块小黑板，不对，应该是给我准备的吧！如今我想我爸当初就是很有心机的，知道江枫是男老师，故意不让他和我近距离接触。

江枫先跟我自我介绍了一下【小丫头，你好，我的名字叫江枫，我还在上大学，以后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江枫哥哥，或者江老师】，然后微微一笑，简直就是把我当小学生对待！我看着他帅气的脸庞，干净的得体的着装，听着他磁性的声音，心里乐开了花，随即回复了他，【知道了，江老师，我叫杨朵一，一二三四的一】，【我知道的，你爸说了，小丫头，我们开始上课吧】

这第一节课，江老师给我上的就是几何图形的证明题，他的字写得潇洒又整齐，他上课幽默风趣，浅显易懂，上初中以后，我从未觉得数学如此简单过，那两个小时的课，过得过得特别的快，感觉时光飞逝，我多期待，他能再给我上一节课，不，是一直陪我学习。约定8:00下课，下课以后他又给我答疑到8:15才结束，其实答疑的题目我是懂的，我故意拖延他，并且让他靠近我，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清香，非常恬淡。

放学后，我们走出书房，我爸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来，给江枫递过去他精心准备的茶，温度都刚好，江枫接过茶，连声说谢谢杨哥，我爸爸立马说，【诶，小江，以我的年纪，你得叫叔叔】，江枫立马反应过来【杨叔叔不好意思，我看您特别年轻帅气有气质，我以为您才三十多岁，不好意思】，这可把我爸高兴得，赶紧笑着说【小江不仅学习成绩好，这话还挺会恭维人哈，小女今天反应如何？】，【朵一啊，今天特别棒，听课认真，基础还是在的，但估计平时没有好好刷题，所以难题问题有点大，不过她反应很快，又勤学好问，我给她弄点练习，问题不大，很快就能起来】江枫严谨地跟我爸回报，【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你了小江，朵一有时候反应有点忙，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那以后每周六你都来给她上课吧，这是五十块，今晚的课时费，你拿着】我爸爸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着，并双手递给江枫钱。江枫双手接过钱，给我爸鞠了一躬，说谢谢杨叔叔，然后转身跟我们告别，我赶紧说【江老师，下周见，谢谢老师】，然后挥手告别。

江枫走后，我爸问我听得如何？我从一开始霜打的茄子样，突然就变得精气神十足，说江老师的课很好，自己能懂的。我爸爸先是怀疑，看了看我，然后又很满意地点点头，让我加把劲，回学校好好用功。我第一次没有反抗，说，好，我爸本来都转身进卧室了的，突然回头看着我说，你刚说【好】？我回答，【嗯，好啊】，我爸抬了抬眼镜，说了一句，【好，那就好】，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出了他的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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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我的数学课听得比较轻松了，我开始认真学数学，老师还表扬我了，其他科目也开始认真对待，学校的日子开始变得充实，宿舍里的她们依然勤奋好学，而我开始慢慢融入她们的圈子里，原来，主动学习竟然这么快乐，我开始做笔记，把不懂的地方圈出来，准备周末问江枫，我无比地期待周末的来临，我期待江枫给我讲解更多的题型，我便能提前掌握，上课轻松。

终于又到了周六晚上，我们如约上课，我把校内的不明白的地方拿出来问江枫，还向他请教其他科目的学习方法，他耐心地给我解答，说语文要积累，好词好句，名人名言，好的故事等，这些是语文素材，古诗词更是要多多背，烂熟于心，基础知识还是要多刷题，副科可以用ppt大纲法，树状图法，思维导图法，并且每一科都给我示范一下，我简直惊呆了，他脱离了本，居然记得那么多东西。

我实在好奇江枫是哪个大学的，我便直接问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回我【你爸没有告诉你？】，【没有啊！他从未提起。】我很惊讶，我爸居然不告诉我。【清华大学的，就在你家附近，嗯哼，不然我晚上来给你上课？小丫头，要学着用逻辑思考问题】，江枫一边做笔记，一边头也不抬地跟我说。【那不一定啊，今天是周六啊，你可以从学校来了，然后再坐车回去啊】，我不假思索地说，【那你思考一下，假如我很远，我来回折腾在路上，划算吗？我可是数学老师】，【也对哈！江老师，你太厉害了，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偶像，来，请你吃个苹果】，我给江枫递了一个大苹果，然后那天晚上，由于我让他帮我规划学习，我们延迟到九点才放学，我爸要给他加学费，他说什么都不要。

回到学校以后，我以江枫为偶像，清华大学为目标，开启了奋斗模式，有了他交给我的“法宝”，还有我的领悟能力，我学习起来感觉游刃有余，课堂上积极回答问题，课后作业力求完美，每天按江枫给我安排时间刷题，我的进步，肉眼可见，老师们纷纷表扬我，我爸看到我的进步甚是欣慰。

我最期待的还是周末，因为周末有江枫陪我学习，我可以弯道超车。慢慢的，我甚至可以跟江讨论数学奥数思维，讨论历史上有趣的事，讨论语文中某一首诗词作者的意思，我们有时是互不相让，各执己见，有时候又不谋而合。时光就这样在学校和家里来回穿梭，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元月中旬，我们终于期末考试，放假了！我想假期江枫可以陪我一起学习，给我提前学习初二的知识，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爸，但我说假期就好好休息一下，还有，寒假江枫要回上海过年，我从我爸口中确认了江枫是上海人！

江枫学校跟我们差不多时间放假的，冬天的北京飘着鹅毛大雪，我的成绩放假一周后也出来了，我从班级倒数五靠到了前十，把我爸激动得不行，当我爸就跟江枫通电话，汇报我的成绩，我站在旁边按耐不住自己的心，说让我爸把电话给我一下，我要亲自感谢江老师，可能我爸当时心情正好，所以跟江枫说：“小江啊，朵一有话跟你说，我让她听电话哈”，然后顺手把电话给了我。

我一只手挽着电话线，一只手提着电话，激动地说：“江老师，你好啊！我是朵一，我这次考得不赖，多亏有你啊！谢谢你啊，等你回北京，我让我爸请你吃饭哈”，江枫倒是很淡定，直接说：“嗨，朵一，好久不见！恭喜你啊，小丫头，不过你这个成绩是我预料中的事，还有进步空间，继续加油！”。

“江老师，你要开学了才回北京吗？”

“对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那我寒假有不会的题目怎么办？”

“给我打电话啊，你爸爸有我的电话号码啊！”

“江老师，你有qq嚒，要不我加你qq吧？”

“好吧，那你记一下我的qq号1635*＊＊98”

“好的，江老师，我记下了，那我就挂了哈”

“好的小丫头，继续加油，明年春天再见”

我觉得这是江枫跟我的约定，我期待着这阳春白雪过去以后的春暖花开，因为我可以早一点见到江老师。那时候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江枫的感情，只是单纯想见到他，跟他一起学习！

【未完待续】